我的危险性竹马: 9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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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话并没有送进安问耳中。

    他目光发狠,眼底血红,只一心一意要砸开门。

    椅子被掼了四下,八厘米厚的双层静音断桥铝玻璃门纹丝不动。第五下,椅子被愤怒而发泄般地砸出,撞摔在玻璃上。出了闹出了更大的动静,玻璃上并没有任何裂缝。

    眼泪滴答掉在地板上时,安问才知道自己哭了。奇怪,他都根本没有感觉,也无知觉,意识到自己哭了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的滚烫。

    一种巨大的无力笼罩了他。

    安养真等不到回应,走了,走之前让安问好好休息,不要太激动,联赛在即,他需要养精蓄锐安心养神。

    任延始终等在楼下。庭院四周寂静,快十二月了,竟还能听到虫子的鸣叫。他就站在安养真的跑车旁,因为这样才够显眼,以确保安问能第一时间看见他。但他等啊等,只等来一百二十四声的虫鸣,和几声不确切的咚咚声如重物坠地。

    手机震动时,他有过微小侥幸希冀,幻想是安问。

    安养真的声音响起:“话我带到了,你看到他了吗?”

    胸腔里的那颗心落了下去,任延语气平静像上了法场死到临头所以不必战栗,“没有。”

    “那他可能……”安养真顿了顿,“确实暂时不想见你。”

    任延“嗯”了一声,像是自嘲地笑了笑:“还有别的要说么?”

    “我刚跟我爸聊了几句,他确实看上去很犯愁,说问问今天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很不稳定,把自己锁起来不想见人,让我劝问问想开点。”安养真头痛欲裂,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额头:“我发誓我真没跟我爸说,可能是派出去调查的人走漏了风声。”

    任延那边没吭声,他安抚:“你明天找个机会当面跟问问解释清楚吧,你是为了他好,他应该能理解的,闹脾气也闹不了几天。”

    任延只能说“好”。

    郑伯不知道真相,以为父子间闹了什么大矛盾,只能叹气说:“有什么错,服个软就过去了,别硬犟。”

    等安问用完了早餐,郑伯收拾餐盘出去,将安问的状况上三楼汇报给了林茉莉,之后才告诉安远成。安养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不动声色地问安远成:“今天能不能蹭爸爸的车去公司?昨晚上喝太多了,不想开车。”

    “我今天不去公司。”

    果然没出安养真所料,安远成要亲自守着安问。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安问的哑巴原因,还是他跟任延的感情,都是家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连郑伯都没有告诉,知道真相的人只有贴身助理。

    安养真的跑车打双闪停在路边,咬着烟含糊不清而简短有力地说:“事情被我爸知道了,是他搞的鬼,问问手机在他那儿,他什么都不知道,被我爸锁起来了。”

    安养真不知道,他的四个短句将任延从地狱拯救,又推他到了火山边:“你见到了他?他怎么样?”

    “见不到,我爸防着所有人,连公司都不去了,我没机会跟问问多说什么,等半夜再试试。”安养真描述事态:“对了,他明天会来学校,有文艺汇演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安养真的错觉,他总觉得任延的声音听上去变了,似乎……哑了许多。

    “我把钥匙给你,你开车走吧。”安养真追了一句:“这里不好打车。”

    肯定不能开跑车走,动静太大分秒钟在安远成面前露馅。他扔了个电动跑车的钥匙下去,“开这辆,你找一下。”

    如果是平时的任延,一定不会听他安排,但现在的他莫名乖而安静,寡言少语,只“嗯”了一声,安养真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坐进车里了,安养真最后说:“你开车清醒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定要记得这一句,真的没什么的,明白吗?”

    他再三叮嘱,任延扶着方向盘,无声而自嘲地勾了勾唇。

    车内嘀嘀警报声始终未停,车子滑出安家的庭院大门,一直到滑下思源路的山路坡道了,任延才反应过来,是他的安全带忘记系了。

    崔榕挂了电话,似乎觉得哪里有乖乖的,又说不出明确的所以然。大约是太乖了,她不习惯。

    挂了好一会儿,手机黑屏,一切都落入安静后,任延才意识到这通电话已经结束了。他放下手机,前方路灯高悬明亮,黄澄澄的,照着笔直通畅的柏油马路,像下了一场雨,一场雪。偶尔有车子经过,彼此速度都很快,发出短促的“唰”的一声。

    任延莫名想起跟安问尝试约会的那一天,从他玩机车的山路下来,路也是如此宽,夜也是如此静,灯也是如此明,一切相似,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虽然安问不能说话,但他的喜欢比谁都明亮。

    电动跑车缓缓在路边滑停,车里的人慢慢地下身,将脸埋在了圈着方向盘的臂弯里-

    虽然到家很晚,行尸走肉般倒头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但第二天仍旧很早就醒了。

    做功课般将安问的电话、短信和微信都拨了一遍,确认拉黑没有解除。

    微信里的“分手”和“恶心”那两条,他昨晚看了很久,直到每个字每道笔画都开始不认识了,他终于面无表情而眼神古怪地将它们从手机里删除。

    如此,两人的聊天界面才干净得多了,像以前那样。

    不知道是熬夜还是如何,心脏像是饱受折磨,沉滞得像无法跳动,任延因而没有练球,到学校前所未有地早,住校生连早饭都还没吃回来。是个雾蒙蒙的早晨,早读下课时从卓望道嘴里确认了安问今天没有来上学。

    “他好像又请了一天假,吴居中刚刚还问我呢。”卓望道挠挠头:“他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没听我爸说啊,你问过你爸妈了吗?”

    任延点点头,没有表示。

    “哎,问问自己怎么说啊?”

    卓望道承认,在他问出这句话后,从任延脸上浮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从未想象过的眼神。他从没想过这样的神情会在任延脸上出现。

    不妙的直觉十分强烈,卓望道放低声音,试探地问:“……你、你们两个,不会分……”

    任延淡淡瞥他一眼,卓望道两手捂住嘴巴,瓮声瓮气地说:“呸呸呸,我不说了。”

    “今天下午曲水节彩排,他缺席么?”

    “我操真的,都在愁呢。”

    看来是真的不出现。任延再度问:“那明天比赛,怎么说?他来么?”

    “我不确定,林乐乐他们也在打听。”

    “有消息告诉我。”

    预备铃响了,任延转身,听到卓望道在背后叫了他一声:“哎,延!”

    任延回头,看到卓望道刻意扬起笑:“你别自己想东想西的,问问不会的。”

    任延很轻地点了下头,走进十五班的教室。

    ?第一百章

    因为喝大了,安养真一宿都没睡安稳,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全是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一会儿想,操,安问居然喜欢男的,一会儿想,干,任延把他弟弟拐了,最后,又都落到安问房间里的砰砰声和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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