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9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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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中。

    安养真觉得自己看了一晚上鬼片,那些砰砰声和咚咚声,像极了恐怖片里音效。有谁被夺去了声音,满腔委屈与愤怒都无法诉之于口,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门,数着数。门背后的痛苦没有人看见,门背后的求助无人知晓,人们说门背后住了一个疯子,别进去,是他自己不想见人。

    安养真在梦里帮疯子数着数,也许是数到了第几十次,他蓦地睁开了眼,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不对劲……”他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酒和昏都散了,他额上生汗,像被真相刺到。

    只是清晨五点,刚日出,晨曦微光弥漫在漫天大雾中。别墅内安静,只有一楼厨房有动静,安养真走了两步,把拖鞋脱了,赤脚下了楼,走到安问门前。

    手习惯性地拧了拧,门依然是上锁的。不能敲门,安养真咽了咽,正想叫他,门里却传来窸窣动静。

    “问问?”安养真的声音透过门缝。

    安问的指尖在地板上轻轻点了两下。

    安养真精神一振,“我昨晚喝大了糊涂了,是不是爸爸把你锁起来的?”

    安问再度点了两下。

    “那你今天去上学么?”安养真想了想,“去就点两下,不去就点一下。”

    门里半天没动静,安养真问:“不知道?”

    两下拇指轻点,肯定了他的猜测。

    “哎不对,你干吗不给我发微信呢?”

    安问:“……”

    安养真拍了下额头:“对不起,是不是手机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传来两声轻叩。

    “那昨天跟任延分手的微信,是你发的吗?”

    安问惊呆了。什么东西?

    纵使是沉默,也传递出巨大的震惊,安养真接收到了,默了会儿:“他昨天挺难过的,看上去一直在强行说服自己。等等,这么说……”安养真终于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我昨天给他说的话,都是在误导他?”

    安问蹭地一下从倚门歪着的姿势中坐直了,心底用力呐喊,你他妈跟他说什么了?!

    一着急就忘了要收声儿,门板被拍得砰砰响,三楼走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能听得出是安远成的步调。安养真一个激灵,咬牙飞快说了一句:“你别急,任延那里我会处理,你今天不要硬来,服个软争取先让爸爸同意你去上学,我走了,他过来了。”

    安远成转过楼梯拐角时,安养真已经闪身躲了起来。

    拍门声清晰深刻,在大清早听着让人心烦意乱,安远成将钥匙插进锁孔时,抬眸往三楼瞥了一眼,似乎防着谁窥探。进了房间,床单整洁,正如佣人晚上整理好的模样,可见安问一晚上没睡。

    安问牢记安养真刚刚给他的叮嘱。

    要示弱。

    思源路回家的路线不是很熟,导航时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家小区叫什么,语音说了声“回家”,人工智能自动调出他预设好的地址。

    上高架时候,崔榕的电话拨了过来。

    “喂,妈妈。”

    “怎么还没回来呢?”

    “快了。”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声音怪怪的?”

    “没有。”

    “你那里怎么这么安静?”

    “在车里。”

    “在回来的路上了是吗?那你注意安全。”

    “嗯。”

    “所以,你希望我可以给安问做家访。”

    “他不会放弃联赛的。”

    “你知道他家长在给他办理退学么?”

    任延愣了一下,一股惊痛还没来得及蔓延,他已经斩钉截铁地说:“他不会。只要在退学前参加联赛,他就一定能近冬令营,进集训队。”

    ——从而在高二时期就完成保送。

    吴居中似笑非笑:“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任延直视着他的双眼:“请你给他机会。”

    吴居中转过身,双手撑着走廊尽头的一面窄窗。他沉吟的数秒,是任延失去呼吸的数秒。他不敢打破吴居中的思量,只盼望他能珍惜安问的天赋和努力。

    只是两口烟的功夫,吴居中便做好了决断:“把他家地址给我。”

    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口气,吴居中加了他微信,等着他发送地址,漫不经心问:“有什么话需要我带到吗?”

    他没有站起,保持着靠墙坐着的姿势,双腿屈着,两手环着膝盖,自下而上仰望着安远成,黑色的眼眸睁得很圆。

    从安远成居高临下角度看,他的眼尾下垂,眼神中虽然还残留着丝毫倔强,但更多是臣服。

    “想清楚了?”安远成淡淡问。

    安问脸色苍白,手语也有了虚弱、怯生生的味道:“我想去上学。”

    “我已经在帮你走退学手续了,你需要接受治疗,治疗完成后再回去上学。”

    安问眨了下眼,没有问他治疗什么,而是恳求:“明天就是文艺比赛了,我要拉手风琴的。”

    “这种小孩子的的比赛,不重要。”

    安问努力压下一瞬间翻涌的愤怒,“我们排练了一个月,大家都很努力,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他最后试探地打出手语,目光充满请求与希望:“求你,就一天。”

    安远成不废话,面孔冷硬,转身时,被安问一把抓住了手。

    跟他的宽而厚的中年男人的手比起来,安问的手显得薄而纤细,两只手如幼童般紧紧抓住了安远成的一只,手指微凉,带着他过低的体温。

    安问回家数月,除了最开始的一次双方都很生疏的拥抱,他还没有如此亲昵地孺慕过他的父亲。

    安远成垂下脸,看到坐在地上仰着脸的安问,自眼眶里滑下一行透明的眼泪。

    也许是这一眼打动了他,七点多郑伯把早饭送进来时,说安董同意他明天去学校了,但只能参加表演,表演完就得走,而且全程会有专人陪护着他。

    安问低头喝粥,不住地点着头,眼泪掉进碗里。

    “晚上七点半开始。”

    “我爸应该会派人盯着他,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见得上当然好,见不上你也别冲动。”安养真支着脑袋:“这件事你父母知道吗?”

    “知道。”

    安养真耸了下肩:“果然是他俩能干出来的,就暂时别告诉他们了,否则他们介入,事情性质就不同了,何况你爸跟我爸关系那么好,知情不报伤感情。”

    这一点不必安养真说,任延原本就是打算这么处理的。

    “还有什么……”安养真动着脑子。

    “稍等我五分钟,之后给你回电。”

    “哎——”没叫住,任延把电话挂了。

    上课时间,连接两侧教学楼的连廊上空无一人,绿色花岗岩上白色的碎点子叫人眼花,一双红黑配色的AJ步幅很快地跑过,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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