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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危险性竹马》 95-103(第6/19页)
安远成回答他:“排练的事情不重要,先回家再说。”
高雪芬也笑:“对啊,昨天我也看了,已经很好了,今天最后一天,我去帮你请假。”
一听高雪芬的用词,安问心里浮现起侥幸,脸上也跟着笑了一下。她说的是“请假”,如果真的要转学,那就不是请假,而是表演都无法出席了,不是么?
他怀着这样的侥幸走到安远成身边,心口激烈跳着,不敢抬眼看他。
高雪芬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流露出寻常严厉之中不常有的温柔:“去吧。”
安远成脸色黑沉,看清安问的疑问,一股怒气更是克制不住地翻涌,让他额上青筋直跳。
“你精神没问题?”他冷冷地问:“你应该送去精神病院!”
没有一个父亲会用如此嫌恶的语气跟亲生儿子说话,安问愣了一下,像被扔进了冰窖。五岁时的记忆并非模糊不清,他们以为他没听清、不懂、抑或遗忘,实际上他总会在相似月色的夜晚想起。
“你别妄想让一个你跟野男人的杂种姓安!”
那种时候,安远成也是用如此嫌恶的语气跟琚琴说话的,保姆抱着安问缩在客厅一角,很努力地用手捂住他幼小的双耳。只是指缝难掩,恶意还是透了风。
安问垂下手,觉得跟安远成讲不通。他甚至都没问一问自己,为什么会把妈妈的回来与否寄托在自己永世不说话之上,也没有问他如果妈妈不回来怎么办。
安远成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他的车子开进了学校,就停在教学楼前,开车的是助理。
“送少爷上车。”
两个保镖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将他围住,助理早已拉开了车门,伸手道:“请。”
安问没动,安远成问:“没长手吗?”
“得罪了,二少爷。”为首的保镖低声,紧接着,安问倔犟着的头颅便被大手强势而用力地扣下,膝盖也因为对方故意的顶撞而向前倾倒——他就这样被半推半跪地塞进了车里。
门砰地甩上,很快,座位另一侧坐进保镖,副驾驶亦如是。助理没上车,安远成一键锁住全车,继而引擎点燃,他竟然是亲自开车。
“少爷,请把书包给我。”坐于身侧的保镖如是说,虽然客气,但漠然,且未请示,这代表着这是安远成早就命令他们做的事。
心里的恐慌终于后知后觉地强烈起来,以燎原之势烧着了他所有的理智——安问紧紧抱住书包,脊背抵着车门,已是躲得无处再躲。
安远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保镖懂了,不再忌惮安问少爷的身份,一根一根掰开安问的手指,接着是手腕。书包从怀里抢走,安问试图再抢,但眨眼之间,书包便落在了副驾驶的保镖手上。
车内的氛围安静而诡异,安远成缓了缓神,沉着声,缓慢而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爸爸不会害你,爸爸永远只会为你好。”
?第九十八章
明天曲水节就将正式开幕,今晚是最后一个排练日,各班都没有放松,从科技实验楼到操场上,到处都飘着旋律。任延照常在走廊上等A班结束,人潮断续,没有人多嘴,直到卓望道奇怪了一声:“你怎么还来?问问不是请假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就晚上啊,高雪芬说的。”卓望道莫名其妙:“他没跟你说啊?”
任延再度看了眼手机,他跟安问的对话还停留在晚饭前,这之后安问既没有发微信,也没有发朋友圈。
“他没跟我说。”任延一边回着,一边拨出视频。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昨天不是被安叔叔接回去了吗?”
任延点点头:“我问问。”
但是视频请求嘟了很久也没被接起,直到屏幕显示“当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卓望道也一直盯着他屏幕,废话地问了句:“没接啊?是不是手机没在身边?他这会儿估计还在刷题呢。”
数学联赛日子越来越近,安问也几乎学到了废寝忘食通宵达旦,这一点任延比谁都清楚。他挂断电话:“嗯,晚点我再联系他。”
“反正是被安叔叔接走的,人肯定是没事,估计是家里面。”卓望道宽慰道。
两人自校门口分手,任延骑车回家,心里走神得厉害,拐进体育公园时,差点跟巡逻保安的电动车相撞,好在及时刹住了。保安被他吓得不轻,任延双手捏着车把,长腿点在绿色的塑胶地面上:“抱歉,你没事吧?”
“我没事,要是撞了有事的是你!”保安晃晃手电筒,一边骑上电动车一边骂骂咧咧:“骑车怎么还做梦呢!”
任延颔首致歉,等对方骑走了,他摸出手机,再度看了眼微信。其实距离上次看也才过去了五分钟,安问还是没回消息。他再度编辑:「忙完了记得回我。」
回到家,崔榕正窝在沙发上,一边喝酒看英剧,一边敷面膜。听到动静扭头,见任延孤身一人,笑容挂了下来:“问问还没回来啊?”
“不是说了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吗?”
“但是他一走,家里好冷清。”
任延冷睨她:“你听听你自己话有道理吗?”
崔榕抱紧了酒瓶,支着腮:“不然我明天去看看林茉莉,顺便看看安问。”
任延放下书包,脱下外套,走入客厅时不动声色地问:“安问家最近没什么新闻吧?”
“没有啊。”
没有新闻就代表没出什么事。任延心稍定,上楼洗澡前,再度尝试给安问拨了一通电话,依然没人接。
手机持续震动,将玻璃茶几上的果盘都震出了动静,安远成冷眼看着任延的名字亮起又熄灭,自动挂断后,他解锁了安问的手机。安问的屏保密码不是秘密,全家从上到下都知道——是他妈妈琚琴的六位出生年月日。
屏保画面一闪,进入微信,安问和任延的所有秘密都呈现在了安远成的眼前。
但他没有任何窥探的兴趣,他不看,亦不好奇,不在乎安问和任延聊了什么,也不费心从中寻找是合谋、还是诱骗,是情投意合,还是彼此玩玩的证据。他不想知道在任延面前的安问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点进去,发了一句话,退出,左滑,删除——从此删去了安问和任延从相识到现在的所有痕迹。
安远成发的那句话很简单,是「分手」两个字。没有语气词,也没有主语,如果任延当成是安问亲手发的,那也只能说是他的默认太错误。
做完了这一切,安远成来到安问的房间。
顿了一顿,他平静反问:“我凭什么不可以说她?当年她带走你,是因为我怀疑你是别人的儿子,她不澄清,不证明你的清白,反而不辞而别带走你。你知道她之前跟我说什么?说既然我认定你不是我的儿子,那她就带你走,让你烂在臭泥塘里,让你当颗泥地里的烂土豆,过最廉价最吃苦操劳的一辈子。她是疯女人,你觉得说出这种话的人,配当你妈妈?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你,你总归是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她在乎你吗?”
安远成面无表情地说:“她这样的女人,你等她?等到到吗?她就是故意丢弃你、抛弃你,故意带你去最苦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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