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9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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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为了等她,好好的正常人不当,要去当哑巴,你觉得是疯还是蠢?”

    门再度锁上,屋内外都陷入寂静。

    安问莫名冷得发抖,肩膀哆嗦得厉害,走向门口的短短几步,竟然是踉跄的。

    他抬起手,像敲鼓一样地拍门。

    安问皱了下眉,本能地说了个“what?”——虽然是无声的。

    吴居中观察他,斟酌着问:“是不是我,或者竞赛给你压力太大,所以你觉得承受不了?”

    这个问题是扯淡,吴居中很清楚,自从加入竞赛班以来,安问的学习训练强度是别人双倍,但他没有一天是不开心或者自暴自弃的,他很擅长数学,也喜欢数学,沉浸在解题时间中的他,是真正的心无旁骛,如同进入心流状态。

    安问摇头摇得斩钉截铁,但很快脸色一变。安远成说他精神出了问题……是指不能说话那件事吗?那件事,只有心理医生和任延知道。是从心理医生那里拿到了档案吗?那又是怎么知道他去看了心理医生的呢?

    办公椅的一只腿掉了橡胶扣,久未去修,在安问猛然推开的动静下,银色铝质椅腿与粗砺的大理石发出一道长长的、刺耳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我不知道你跟你家长方面出了什么误会,但是,我不接受现在退出,学校方面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尽可能地挽留你,但是如果你爸爸一心要带你转学,那我们也无能为力。”吴居中曲起指节叩叩桌子:“这件事是我主动跟你提的,跟高老师那边没有关系,希望你爸爸不要迁怒到别人。”

    安问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全部,匆匆点点头,执笔,在草稿纸上写下斩钉截铁的四个字:「我不退学」下划两道下划线,是他表示强调的习惯性标注。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安远成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锁孔。门开的瞬间,门内黑影不顾一切往外冲刺,被安远成强壮的臂膀拦住,继而用力一掀——安问被掼到床上,床垫角几乎将他腰撞断。

    安远成锁上门,就站在门边:“想出去可以,但要先把你的神经病治好。”

    后腰疼得窒息,但安问不愿示弱,连捂也未捂一下,冷冰冰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不易察觉的委屈。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安远成环视房间一周:“如果你能早点认错,我可以不送你去医院。”

    “凭什么是我认错?我不想讲话,你就当我是神经病?”

    安远成一时没有说话,眯眼看着安问。

    安问以为他终于肯听自己解释,深呼吸:“妈妈不回来,我就不说话,我不觉得这是神经病。你不问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也不打算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妈妈去了哪里,就只是想把我关起来?我还要上学。”

    安远成站在桌边,随着思索和推敲,指节习惯性地叩了叩桌面。

    “他告诉我,估计也是觉得你病得不轻,又没有立场送你进医院,所以才让我出面。”安远成很轻描淡写,“他才几岁,你这种病对他来说太沉重。”

    太简单了,要拿捏一个小小的高中生,从有限的只言片语中推敲出真实的信息,洞悉对方内心真正所想、所恐惧的东西,对于安远成来说,比吃饭还简单,比拿筷子还自然。

    安问泪眼朦胧,但神情越发冷,眼神越发犟:“你撒谎,任延不会觉得病得不轻。”

    “凭什么呢?”安远成好声好气地问,“连我都觉得你有病,任延凭什么不会?他跟你有什么特殊关系么?”

    安问蓦然住声。任延跟他吵过架,任延也逼过他,任延看向他的眼神,也曾诉说过荒唐。

    安远成将他面部的每一条细微变化都收进眼底,因为大获全胜,他刚刚还如虎伺般的身体彻底松弛了下去,缓缓说:“我说了,爸爸不会害你。”

    “别叫得这么亲热。”安问用手背抹掉眼泪,“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就不会把我扔在福利院十三年。每一年,警察都会告诉我,没有我这个名字的失踪人口登记,你从来没有报过警。”

    “所以呢,你觉得你在乡下十三年,罪魁祸首是我,而不是你妈妈?安问,我一直觉得你继承了我的优点,很聪明,现在看来,你更继承了你妈的愚蠢,狗都比你能分清好赖。”

    砰!床头柜上的彩绘琉璃台灯被扔了出来,在安远成的耳边应声而碎。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手语不够,不够,远远不够。远远不够表达安问的愤怒。

    有什么话要冲破喉咙,但意识里的钢印那么顽强,即使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的声音也还是突破不了牢笼。

    安远成懒得看他复杂愤懑而无声的手语,径自不带感情地说:“不错,在外面十几年,你确实比你哥没有教养多了。”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不急,不快,但声声沉重,不多时,手掌便彻底绯红。

    他的房间是套间,衣帽间、书房和洗浴都连着,坐落在别墅二楼,临着正门的庭院。门外曲折的走廊连接的是几间功能房和三间保姆房,安养真和安远成、林茉莉都睡在三楼。或许是安远成下了命令,因此安问拍了一个小时的门,拍到坐门边快睡着了,也没等到谁来问一问他怎么了。

    林茉莉很少见安远成发这么重的火。

    他是知道安问的发声系统没有任何问题的,有关“心因性”一词,安养真也曾试探提过,只是没有细说,后面也没了下文。安远成不介意养一个哑巴儿子,平时公务繁忙,更没空亲自去带着安问寻医问药,一来二去,哑巴一事被他搁置下来。

    他没想到,真相会到来得如此轻易,如此轻而易举地递到他嘴边。

    安问拍了一晚上的门,手掌都被拍肿了,人也坐在门边累得睡着。听到安养真的声音,眼神骤然被点亮,拼命而急促地回应着拍着门。

    深夜多寂静,这几声拍门声就有多惊悚。安养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吃了一惊,再度问:“问问?”

    安问拍门应他。

    “你要是愿意的话,把门打开,我进来陪陪你。”

    怎么开?门是从外面反锁的。人在极度激动中并没有那么多急智,安问用力转了转门把手,继而猛地一脚踹上门板。

    快发现啊!快发现他的意思是门他打不开!门把手他拧不了!

    安养真更吓一跳,不知道安问为什么这么有攻击性。

    “任延在楼下。”他压低声音很清晰地说。

    他对琚琴这个名字所剩的所有感情只有冷漠:“你最好当你妈妈死了。”

    安问愣了一下,打着手语的手带着不可遏制的轻颤:“我不信。”

    “你最好信,信不信都无所谓,不过信了对你好。”

    “你骗我。”安问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眨眼,下眼睑红得厉害:“任延愿意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把我关起来,然后告诉我一句妈妈死了。”

    “那你觉得,他告诉我是为什么?”安远成顺着他的话说。

    安问用力抿着唇,嘴角无法控制地抽动,那是因为忍住哭的生理反应。终于,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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