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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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纠一本正经答,“现在是八条半。”

    “好。”郁云凉说。

    郁云凉的情绪和黑化度都没有任何波动,系统无法判断他是不是信了这个回答。

    但郁云凉也的确在这个回答、又或者是颈后覆着的那只手里,一点一点活过来。

    郁云凉控制好力气,搀扶着祁纠慢慢上了马车,把软枕全扫到一边,让祁纠靠在自己身上。

    “睡觉。”郁云凉说,“我送你回府。”

    祁纠依言闭上眼,又睁开:“你呢?”

    郁云凉侧过头,看车窗外的天色。

    他们在医馆耽搁了大半天,眼下是早春,天色仍黑得很早,现在就已经显出暮色。

    郁云凉沉默半晌,低声说:“也……跟你,回府。”

    “我不出去。”郁云凉似乎知道他要听什么,慢慢咬字,嗓音愈加低哑,“你不要乱跑。”

    祁纠挺满意,笑了笑点头,总算把眼睛闭上。

    郁云凉托住他的头颈,这人每次合眼,几乎就像是变了个人。

    ——那种能慑得江顺不敢造次、只敢老老实实放人的气势全然收敛,于是只剩下肆虐的伤病和毒。

    马车在转弯处一晃,郁云凉就立刻有准备地抬手,护住无知无觉倒下来的废太子。

    他把祁纠小心放平,让祁纠躺在自己的腿上。

    这次的马车并没那么宽敞,祁纠身量很高,躺下来就变得异常憋屈。

    ……只不过,这个到处霍霍银子的废太子,大概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跟他计较。

    毕竟已经昏死过去的人,也管不了昏过去的地方舒不舒服、憋不憋屈了。

    郁云凉收紧手臂,抱住怀里渐渐冷下来的人,用最谨慎的力气,抵挡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淬了毒的寒颤。

    “很冷?”郁云凉低声问,“疼吗,有多疼?”

    被他抱着的人回答不了他。

    他只能感觉到快要压不住的震颤,寒意像是无休无止,从这一身淬了毒的骨头里溢出来。

    郁云凉把人抱得更紧。

    郁云凉死死皱着眉,盯着狭小局促的马车车厢——不该只想着省钱,雇这么寒酸的破马车。

    他需要钱。

    这不是废太子,是个会吃银子的无底洞。

    少年督公垂下视线,开始慢慢翻检自己记忆中,前世里抄的那些家。

    他记得,在他手刃江顺之前……对方为了求个痛快的死法,告诉了他不少藏宝贝的地方。

    全是司礼监背地里敛来的金银财宝,被江顺藏了,因为数目太大,多得连账册也写不下。

    都是……放在什么地方来着?

    /

    接下来的三天,郁云凉盯着祁纠,一点点用完了剩下那半条命。

    半两银子一剂的药管用,喝了药后,祁纠能躺下睡一会儿,大约一个时辰——接着就又打起寒颤。

    这人叫寒毒蚀骨,抖得不成样子,还半开玩笑哄他:“你把碗端稳……这怎么喝?”

    郁云凉不跟他争:“是我手抖。”

    祁纠大概没料到他这么乖,有点惊讶,就着那只碗勉强喝了两口药。

    刚咽下去,就又呛得咳出来一半。

    “还是冷?”郁云凉蹙紧眉,“哪不舒服?”

    郁云凉从江顺的藏宝库里弄来了裘皮,全裹在祁纠身上,明明是上好的厚实裘袍。

    ……怎么也不管用?

    祁纠摇了摇头,很有耐心:“来,端稳,我再喝两口。”

    郁云凉爬上床榻,伸手绕过这个人,揽住他的背,一手端着药碗。

    祁纠这次把药喝了进去,苦得“嘶”了一声,少年宦官就迅速放下药碗,换成竹篓里的热甜汤。

    “你不能只吃这两样东西。”郁云凉扶着他,让祁纠一口一口抿甜汤,“会饿死的。”

    “……”祁纠咳了两声:“不至于。”

    他确实是吃不下,痛感虽然不共享,可“撑”这种感觉还是有的……最多也只是不涨得胃疼而已。

    因为他擅动真气,这具身体里的毒发作得比前世任何一次都剧烈,脾胃弱到了一定地步,根本觉不出饿。

    哪怕硬吃进去什么

    东西,要不了多久,也难免要吐出来。

    白白浪费郁云凉的银子。

    这些天下来,祁纠也有点被少年宦官的节俭意识洗脑,凡事先这么考虑一遭,才想起看身上的裘皮:“对了……这又是哪来的?”

    “你不用管。”郁云凉替他把裘袍裹紧,“怎么还是冷,有什么暖和的办法?”

    没什么办法。

    这寒毒从骨头里往外渗,所谓的“冷”只是错觉。

    祁纠靠在郁云凉身上,从裘皮里挣扎出一只手,拍了拍紧张过度的少年宦官:“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郁云凉说,“你就快只剩八条命了。”

    祁纠没想到他也学会了开玩笑,相当欣慰,忍不住笑了:“……那岂不是还很多?”

    整整八条命呢。

    “不多。”郁云凉说。

    郁云凉不再耗他的心神,等那两口药顺下去,就抱着祁纠躺下来:“你睡吧。”

    祁纠从善如流地闭目养神。

    他躺在裘皮里,察觉到身边的窸窸窣窣,就又睁开眼睛:“去哪?”

    “……”郁云凉刚要从榻上爬下去,就被当场抓包,反手遮住这人的眼睛,扒着眼皮帮他闭上:“我去弄点暖和的东西。”

    他记得江顺的私藏里,有几块质地极佳的暖玉,还有比祁纠买的那个更精巧的暖炉。

    有个暖手炉外面裹着兔绒,抱在怀里不硌得慌,暖融融很舒服。

    郁云凉伏在榻边,替祁纠把裘皮仔细掩好:“你……好生休息。”

    少年宦官措辞生硬,从来不是“睡觉”就是“闭眼”,耐心不足的时候直接上手,很少这么说话。

    这把刀隐隐有软化的架势,祁纠也就趁热打铁,再哄一哄:“深更半夜,去哪弄暖和的东西。”

    “不如上来躺着。”祁纠裹在裘皮里,病恹恹的,很有说服力,“你不就很暖和?”

    这几天郁云凉倒是改了点脾气,不再非要出门幕天席地睡了,改成睡他这间卧房的墙角。

    这当然是个不错的进步,但老睡墙角也不好,睡不踏实不说,还容易做噩梦。

    人就是该躺着睡,蜷起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在睡梦里面,也会勾起当初这么蜷缩的记忆。

    上辈子老皇帝的前车之鉴,老做噩梦是会死人的。

    ……

    系统那儿有个“沾枕头就着”的睡觉金手指,专门针对这种问题,非常适合拯救一切睡不着觉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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