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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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时肆就不敢动了。

    祁纠借着他的支撑,咳了两声, 胸腔跟着微震, 微烫的气流滑过应时肆的颈侧。

    应时肆仰起头,小声说:“先生。”

    “没事。”祁纠人还醒着, “医生说观察……不要紧。”

    这具身体确实不能再用药,打两天吊瓶就是极限,接下来只能靠自身免疫系统慢慢扛。

    没有药物压制,高热汹汹卷土重来,烧得厉害也是难免的事。

    烧这么一晚上……等天亮也就差不多好了。

    祁纠本来算得好好的, 谁叫狼崽子心急, 非要提前跑回来, 可不就撞了个正着。

    应时肆脖子后面被轻轻拍了一把,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哼哼唧唧抱着他犯委屈:“我着急……”

    祁纠也没打算要训他, 笑了笑, 重新捋两下顺毛:“知道。”

    “困不困?”祁纠低头问, “累着了没有?”

    应时肆立刻摇头,他一点也不困、一点也不累, 还能照顾祁纠一整宿。

    祁纠摸摸狼崽子支棱的耳朵。

    “先生,我抱你上楼。”应时肆轻声说,“吸会儿氧,我再弄点凉毛巾……物理降温行不行?”

    祁纠闭了下眼睛,应时肆就明白了,麻利地从沙发上滚下来,小心把手臂垫在祁纠背后。

    他力气不小,这些天被养得相当好,身量也几乎肉眼可见地拔节,能把祁纠抱得很稳当。

    被他抱起来的先生比前些天,瘦削得还要更厉害。

    应时肆收拢手臂,护着祁纠的头颈不叫他后仰。烧得昏沉的人没什么反应,靠在他肩上,一只手垂下来,跟着他的动作轻晃。

    应时肆用力咬了咬下唇,他不知道……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好事”,至少这样能不做噩梦。

    应时肆用鼻尖拱了拱滚烫的人:“先生。”

    祁纠靠着他昏睡,呼吸急促清浅,偶尔低咳几声,眉峰却松着,被应时肆小心拽了几回袖子,那只手也依旧安静虚拢。

    应时肆回了祁纠的卧室,把人仔细放在床上,轻手轻脚地开了灯,帮祁纠戴上氧气面罩,调整流速。

    之前还什么都不会,现在再摆弄这些仪器,他已经做得相当熟练了。

    应时肆摸了摸祁纠的额头,温度烫手,他不敢耽搁,跑去弄凉毛巾、做冰袋,从药箱里翻出酒精,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祁纠安静躺着,好像还睡得很安稳,但监护仪器上的数据实在不容乐观。

    应时肆用毛巾裹着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小心解开祁纠的衬衫,避开那些伤痕的位置,蘸着酒精轻轻擦拭。

    高烧让这具身体变得更敏锐,冰凉的触感碰到肘窝,那只手就倏地抬起,牢牢将近在咫尺的手腕扼住。

    应时肆吓了一跳:“先生?”

    祁纠看了他一阵,认出是自己的狼崽子,眨了下眼睛,慢慢放松力道。

    “别太累。”祁纠轻声说,“歇一会儿,不要紧。”

    他刚从昏睡里醒过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嗓音被高热牵扯得稍稍沙哑,下意识往口袋里摸了摸。

    应时肆帮他把风衣脱在了楼下,连忙握住那只手:“我去拿。先生,要什么?”

    祁纠安抚地摸了摸狼崽子,换成裤子口袋,摸出颗润喉糖给他。

    “就这个了。”祁纠哄他,“将就吃。”

    应时肆说不出话,别开脸,胸口用力起伏了几次,才握着祁纠的手,咬着润喉糖的塑料包装撕开。

    祁纠手上没这么多力气,靠着狼崽子帮忙,把糖拿稳当,等着小狼崽自己把它叼走。

    应时肆一直对祁纠给它的分类级别有意见:“怎么是将就吃……”

    应时肆是真的觉得这糖很好吃。

    琥珀色的、有清淡药香的糖,虽然不太甜,但等稍苦的药气化尽了,喉咙里就有冰冰凉凉吞了口雪似的回甘。

    应时肆觉得这糖最好吃。

    祁纠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意见:“最好吃?”

    “最好吃。”应时肆说,“我最喜欢这个。”

    祁纠闭上眼睛,想了想:“那以后……我还得去药店买糖。”

    “人家问,怎么不咳嗽还买这个。”祁纠慢悠悠说,“我还得回答,没办法,有人就爱吃这个……买回去喂狼崽子。”

    应时肆忍不住抿了下嘴角,把硬邦邦的糖块抵在腮帮里慢慢含着,埋在祁纠颈间蹭了蹭:“那就好了。”

    要是祁纠的身体能好起来,再也不用咳嗽了,还能自己去药店买糖……那就好了。

    应时肆相信肯定能有这么一天,祁纠答应了他夏天会好,应时肆等着夏天。

    这会儿他还得想办法帮祁纠退烧,起码不能烧得这么厉害:“先生,我给你擦擦身上。”

    祁纠撑着手臂想帮忙,稍微一动,麻木就从左肋蔓延。

    应时肆连忙按住他:“别动,先生。”

    他已经准备好了凉毛巾和酒精,都放在床边的小平台上,踢了拖鞋爬上床,抱着祁纠靠在自己怀里。

    祁纠被狼崽子往下扒衣服,三下五除二,颇受震撼:“这么熟练……”

    他没多想,只是单纯感慨,应时肆的动作却不受控地一顿,才小声解释:“T台……T台就这么快。”

    这些天下来,连彩排带正式上场,应时肆少说换了几十上百套衣服。

    怎么解扣子、怎么脱衬衫,几秒钟就得全搞定。有时候时间太紧来不及,衣服还在用来最后做定形的人台上,就得自己往下扒。

    一回生二回熟,扒的次数多了,一不小心就熟练了。

    他没做梦睡觉不小心对着祁纠练这个。绝对没有。

    祁纠被忽然变得热腾腾的狼崽子抱着,有点好奇,攒了攒力气,很体贴地给狼崽子脑袋上也放了个冰袋。

    应时肆:“……”

    祁纠笑得咳嗽,应时肆憋了一会儿气,也跟着莫名其妙闷声笑,忍不住把祁纠抱得更紧。

    要是一直这样……要是先生的身体能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然后他们一直这样,该多好。

    应时肆忍不住在心里想,他可以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叫他满天飞、全世界跑也行,叫他忙得提溜转像陀螺也行。

    只要一闲下来就让他立马回家,只要家里有祁纠,应时肆什么都愿意干。

    ……

    这一宿算不上太好过。

    应时肆守了祁纠大半个晚上,不停替祁纠擦身上、用酒精慢慢擦拭手心肘窝,想让温度尽量褪下去。

    他怕祁纠犯低血糖,跑下去一趟,把粥又热了热,端上来哄着祁纠吃了小半碗,又喝了点热糖水。

    喂了几勺,两个人还在轻声聊天说话,祁纠就又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应时肆以为他是累了,抱着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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