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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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疼得厉害,像是有铁钳从太阳穴伸进脑子里, 拉扯神经, 强行压抑忽略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化成实质。

    应时肆不停接冷水, 扑在脸上,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 把脑袋直接浇在冰水底下,直到听见背后的拐杖触地声。

    祁纠关掉水龙头,递给他毛巾。

    “用冷水冲,也会加剧头痛。”祁纠说,“这片地方用的是地下水。”

    地下水凉,管道也凉,冷得扎骨头。

    应时肆撑着洗手池,除了喘息一动不动,垂着头,水顺着发梢滴下来,眼底罩着层红网。

    祁纠撑着手杖,走到他身边,把手杖摘了放在一旁,借着洗手池和墙的支撑站稳。

    隔着毛巾,那双手的力道轻缓,擦拭刺骨的冷水,给他按摩头上的穴位。

    “理解我一点。”祁纠擦他头发上的水,“家大业大,万一哪天被人绑架暗杀了,公司总得有个着落。”

    这算个不太成功的笑话,应时肆僵硬地垂着头,还是很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自己接过毛巾。

    狼崽子自己没什么章法,抓着毛巾瞎揉一通,把一脑袋半湿不干的短毛擦得乱糟糟。

    祁纠看见乱的东西就想整理,抬手还想捋一捋那些东一撮西一簇的头发,应时肆却攥着那条毛巾,往后退了一步。

    祁纠的手停了停,收回来,撑在洗手池上。

    还不等撑稳,应时肆又回到他身旁,手臂揽过肩背膝弯,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又轻又缓,尽力保持平稳,还是和平时一样的谨慎力道。

    “我们去透透气,先生。”应时肆说,“别在这儿站着。”

    应时肆让祁纠靠在自己肩上,把他抱回轮椅,又把那副可折叠的手杖也取回来,放回轮椅侧面的收纳袋。

    应时肆蹲在轮椅前,替祁纠整理衣服、拿毯子,从身上摸出个暖手宝,打开开关,放在祁纠手里。

    这些事他都还做得一丝不苟,像是没看见那份遗嘱,什么也没发生。

    但祁纠还是抬手,摸了摸狼崽子的耳朵:“生气了?”

    应时肆的身体僵了一僵,没回答,只是把脸在祁纠掌心贴了贴,就又握着祁纠那只手,让他把暖手宝握住。

    “别冻着了。”应时肆轻声说,“先生,外头冷。”

    他推着祁纠出去透气,在走廊里慢慢走了一圈,到尽头的小露台看了看景——这层是专属楼层,没有其他人上来,四处都很清静。

    小露台能俯瞰半座城市,办公室的确很高,下面的人都成了火柴棍大小。

    透明的玻璃穹顶蒙了层雾,天色有些灰暗,云压着云层层叠叠,让人喘不上气,像是又要下雪。

    祁纠靠在轮椅里,闭着眼睛养神。

    应时肆站在轮椅后面,看着椅背上挂着的那个红色的塑料小福牌。

    “……吵一架?”系统快被这个气氛压瘪了,“要不你俩吵一架,吵一架算了,我给你家狼崽子来一针。”

    应时肆本来的脾气,看见祁纠背地里弄这种东西,肯定要炸毛的。

    说不定还真会像那个半真半假的剧本——失控的小白狼低吼着,把狼王按在什么地方龇牙,最后滚成一团了事……

    真这样也行,除了祁纠这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住……也没什么别的大问题。

    最多就是换壳子的原因离谱了点。

    至少气氛不会像现在这样,凝滞得仿佛空气都不流动,缄默成了结在窗户上的冰花。

    系统叹了口气,来回琢磨这两个人,甚至有点想砸块玻璃。

    祁纠把他们家狼崽子教得太像样了……也有坏处。

    金手指植入得太成功,应时肆已经不会再这么做,失控的烈性不冲着祁纠发泄,全被吞回胸膛里压着,仿佛不存在。

    可存在的毕竟存在,这么压抑僵持着,伤人伤己。

    “想想办法。”系统跟祁纠商量,“再教教他,你再教教他。”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这么谁都不理谁算是怎么回事呢?

    系统截了张图,提醒祁纠:“这黑化值可不太稳当了。”

    应时肆只是在祁纠身边乖,满心高兴地赖着当个狼崽子……在外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先生”这么根准绳勒着的时候,应时肆依旧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真要归根结底,应时肆愿意做好人,无非是因为想让祁纠高兴而已。

    现在吞下去的情绪越多,等那一天真到了,应时肆越什么都可能做出来。

    祁纠在后台给系统弹了个句号。

    系统挺惊喜:“想出办法来了?”

    “试试。”祁纠也是第一次尝试,在内线给系统发消息,“帮我调个数据。”

    系统看见具体数据,愣了愣,还是照做,调整了祁纠的身体状态。

    应时肆低声说:“先生?”

    这种直觉叫系统都惊诧——它刚调完数据不到一秒,祁纠这儿的反应都没全上来,站在轮椅背后的应时肆居然就察觉到了不对。

    应时肆绕到轮椅前面,蹲下来,握着祁纠的手,去摸他的额头。

    冷汗是来不及出了,系统刚泼了点地下水,一片湿冷,祁纠的额发都湿了一片。

    应时肆的脸色瞬间变了,仓促站起身,想查看祁纠的状况,那只手却被轻轻按住,动弹不得。

    应时肆胸口急促起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反握住祁纠的手,把声音放轻,反复叫了好几次“先生”,才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张开。

    应时肆摸了摸他的脸,那双眼睛就跟着微微笑了下,那笑意很像是真的——很唬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但应时肆不信他刚才看见了自己。

    有那么几秒钟,那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仿佛连风都是静止的。

    祁纠摸了摸他的下颌,很轻,手上的力道也一如既往:“回去吧。”

    应时肆咬紧了牙关,他恨不得咬死自己,或者去吻祁纠。

    可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出,他温顺地答应下来,起身推着轮椅,回到祁纠的办公室,把门关好。

    祁纠自己操控轮椅,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很薄,其实没什么内容,就是最简单的部门季度汇报……应时肆站在边上,都被迫跟着看懂了上面写的内容。

    但祁纠还是拿着它,像是在看,慢慢翻页。

    纸页轻微地“哗啦”作响。

    在祁纠把文件翻到第三次,还想再从头看一遍的时候,应时肆终于再忍不住,握住那只手。

    祁纠仰起头,没等说话,就被狼崽子俯身罩住。应时肆抢走那份文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它,强忍着不把这破东西揉烂。

    祁纠抬手,落在应时肆脑后,轻轻抚了抚。

    这样的安抚显然效果欠佳,应时肆撑着办公桌和墙面,把祁纠的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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