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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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高氏可还算是孟大人正妻?”

    这倒是点醒了皇帝,他眨了眨眼睛,思量片刻。

    皇帝鄙夷道:“此等卑贱之人,怎堪正妻,孟文轩,朕与你一日功夫休弃高氏,既如此,孟家那什么孟廊之的,也不过是庶出而已!听讲他好似还要科考,有此祖父娘亲,想也知晓也绝非善良之辈,怎能入朝为官,着剔除他科考资格!往后再不允他科考!”

    “皇上!”话刚出口,便见孟文轩承受不住猛然吐血昏倒过去。

    黄绯都没来得及扶住他。

    皇帝一脸嫌弃,眼里都是失望:“拖下去吧,一团乱麻。”

    黄绯忙寻太监将孟文轩抬出去。

    陆绻走出宫门已尽日落而西,宫门前只余一辆马车在前,直存将人扶上马车,见他身子已无力,一上车便瘫倒在车榻上休憩。

    直存心疼道:“公子,您大可不必如此尽心,孟家的事,劳您两三日未合眼,今日又被圣上留着说了大半晌的话,也真是累够呛了吧。”

    陆绻睁开眼眸长吁一口气道:“去送信。”

    直存撇撇嘴道:“还是两份,邹家一封?孟家一封?”

    陆绻道:“去办。”

    第80章

    京兆府

    即将进夏,闭塞的牢房里气味实在算不得好闻,能进京兆府的案犯并不大多,高氏蜷缩在角落,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她眸光迷离,她想不通,怎么就到这副田地,明明她吩咐柳妈莫要急着动手,柳妈也不是那么不仔细的人……

    前头传来脚步声,高氏忙伸手理了理凌乱的鬓发,理了理褶皱的衣角,瞧见来人,眸光闪过失落,她张了张唇喊了声:“戚大人。”

    戚禅和见她此刻还想着体面,又见她眼神止不住的往身后瞧,抿唇笑:“孟夫人是想孟大人了?”

    高氏脸露难堪,昨日孟文轩抛弃她,面前这位戚大人瞧得清清楚楚。

    可她眼下唯能抓住孟文轩。

    她张了张唇道:“夫君昨日是怕我担心,才会如此,他此刻定是在想法子救我!”

    戚禅和闻声便笑了,牢房里回荡着他桀桀的嘲讽声。

    高氏不大理解,她此刻只顾及自己的安危,她忽眸光一亮眼含期望看向他问:“戚大人,可是我夫君让你带话给我?”

    戚禅和笑声便顿住了,俨然也笑够了,挑了挑眉头,声音沉唳冰冷道:“孟文轩当真没甚眼光,怎就看上你了?”

    高氏闻声一颤,脸募得就是一沉:“戚大人何意!”

    “蠢!”

    戚禅和摩挲指腹道:“我来,是要与你说一声,不必等了。”

    高氏心猛然一坠,嘴角有些僵硬。

    “圣上下令,孟文轩色令智昏,已被贬做从四平翰林院侍讲,他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救你?”他语调轻缓,话却阴森,刹那便将高氏打入地狱。

    高氏一脸怔然,不可置信:“怎么会!”

    但见戚禅和神色,这事显然是真。

    她的力气好似顷刻间便被抽走,瘫软倒在地上,嘴上仍旧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忽像是想起什么,伸手便想去够戚禅和衣角,戚禅和眸光一利,眼里闪过厌恶,往后撤了撤,高氏扑了空。

    高氏眼里都是癫狂:“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还有我家大郎,他可会收到牵连!”

    戚禅和嘴角勾笑,讥讽道:“孟夫人也不问问孟大人如何了?也不担心他可受得了这些打击?”似笑非笑道:“可怜孟大人为你的事情奔波,到头还没牵连,却不想是你竟也不问上一句。”

    高氏唇瓣颤动,眼露难看之色:“戚大人,我求求你了!”

    这牢房里的味道实在难闻,戚禅和蜷指抵了抵鼻尖,也不欲在耽搁,开口道:“孟夫人,你既有把柄在贺家手上,便不该如此贪心的,你父亲是高诀之吧。”

    高氏猛然一颤,这事竟也被查到了。

    戚禅和又道:“你背信弃义,谋害主子,又是罪臣之女,圣上下旨,案子落定,下月初三,行绞杀之行。”

    高氏瞳孔皱缩,如被雷击,眼泪如注而下,竟然就这样判了。

    “至于孟廊之……”

    高氏闻声一震,忙问:“我大郎怎么样了!”

    戚禅和勾唇:“罪臣血脉,奴籍生母,还能如何?自是尘归尘,土归土,甚至连科考也被圣上禁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我死不足惜,不能这样对他!我家大郎苦读十载,博学懂礼,堪为大才,怎能断他科考之路!”

    她这副癫狂模样,落在戚禅和眼里只觉聒噪,他厌恶的蹙了蹙眉头,伸手敲了敲牢壁,清脆声音响起,高氏看向戚禅和,好似后知后觉:“戚大人,我求求你,想法子救救我!救救我家大郎!”

    “救倒也可以。“戚禅和蜷缩指腹道。

    高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这几日她亲眼见到孟廊之,孟文轩弃她不顾,她没想到,能救她的竟是面前这人。

    她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了,磕头在地道:“多谢戚大人,我来世定当结草衔环,给您做牛做马报恩。”

    戚禅和直接道:“不必,眼下你便可报答我。”

    高氏闻声一怔,有些诧异看向他,她如今是个阶下囚,还能有什么?

    戚禅和替她解了惑。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贺氏与孟鹤之当真有疯症?”

    高氏愣了下,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些许犹豫。

    戚禅和负手道:“都说他饮酒便会发病,可近来试过几回,并未见有此症……”

    戚禅和自不可能凭借只言片语就正断定此事,为叫人怀疑,私底下叫人试探过,虽量极少,但也不至毫无症状,才叫他心生怀疑。

    见高氏沉声不语,戚禅和眯了眯眼睛道:“怎么,不愿讲?如此看,孟夫人还不够诚心,那便罢了。”

    戚禅和甩袖便要离去。

    高氏心下一紧,面露急切,这回拉住了戚禅和的衣角:“别!我说!我说!“

    戚禅和蹲下脚步,只是侧了侧身子看她。

    高氏舔了舔唇道:“她们母子确实身有暗疾,只是引动的,不仅仅是酒而已。”

    戚禅和眸光一动:“还有旁的?”

    高氏点了点头。

    “是什么!“

    高氏抿唇,看向戚禅和道:“戚大人救我出去,我即刻便告知大人,绝不隐瞒!”

    老爷子是在半个月后醒的。

    “当真!”

    姚七忙道:“是,真真的,老爷子可放心了。”

    贺耽长吁一口气:“不够,还不够!”

    姚七确实神色一凛道“老爷!这回当真凶险,要不是姚七知道分寸,您险些就……”

    话音还未落下,门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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