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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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检查了一周,暂时没发现李景淮脸上或头部有伤,她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

    看着那挑起的凤目缓缓张开,沈离枝下意识想要后退避开,忽而想起太子他看不见,就没有动。

    那双眼睛无措地左右巡视了下,又怔怔往前望。

    她不发出声音,太子都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身边。

    “没事,奴婢只是……”沈离枝话没说完,忽然惊叫一声。

    李景淮虽看不见,可是反应却依然迅猛,他手摸到自己脚边的长剑,另一只手则飞快把发出声音的沈离枝猛拽到了胸前。

    沈离枝还没来得及解释,忽然间一头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后脑勺还被手压着,险些没喘过气。

    “?”

    “敌人来了?”

    “……奴婢只是看见一件衣裳在水里漂着。”

    沈离枝被压着瓮声瓮气地道:“兴许溪水的上流有人家住呢。”

    若是有山民,那不是路也有了、药也有了。

    他们获救有望了!

    第65章 进来  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沈离枝用一根树枝挑起溪水里的衣裳, 拿起来一看,是一件寻常的麻布罩衣。

    这件罩衣还很新,上面还没有补丁, 兴许是在溪水上流的人洗衣之时, 不小心给漂走的。

    “你捡那衣服做什么。”

    李景淮在岸边等她许久,正不耐烦地抬手遮住头顶刺目的光。

    虽然他看不清物,却还能感受到光线, 晨曦的光让他感到不适。

    “看见了就顺道帮人带回去。”沈离枝拧干水, 走到岸边,“或许丢了衣裳的人正为此难过呢。”

    沈离枝声音清婉,在湍湍水流声中传来, 带来一丝夏日的凉风。

    “那又如何?”李景淮不以为意,“看顾不周, 自负损失, 下一次才会长点记性。”

    沈离枝轻轻唔了一声, 并没有应声, 显然对他的说辞并不赞同。

    “水流这么湍急,你若是被水冲走了,让孤去哪里捞你?”

    李景淮朝她的方向一横眼, 可惜那双失去视力的眼睛,余威不在, 不痛不痒地拂在沈离枝脸上,没有造成半分影响。

    沈离枝转眼瞧了瞧还淹不过她脚踝的水深,没有吭声,她甩干手上的水迹,走上前就伸手拉住李景淮的手,安抚道:“好了, 殿下。举手之劳,更何况我们还有求于人……”

    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心,像是无声的请求。

    李景淮慢慢把讥诮的唇角抚平,只是眉心还别扭地蹙着,像是谁迫使他接受了什么。

    沈离枝扬起唇角,抿着笑唇偷瞟一眼太子的脸。

    太子意外地变得好说话多了。

    两人沿着溪水往上流的方向走,途中还摘了几个野果子饱腹。

    这一路都瞧见不少人活动的痕迹,或是几个破了的鱼篓,不然就是孩子丢下的木玩具。

    也验证了沈离枝的猜想,在溪水的上流确实住有山民。

    又走了快半个时辰,沈离枝忽而拉着李景淮停下脚步。

    “怎么?”

    沈离枝用手挡在眉骨之上,眯起眼眺望。

    远处隔着溪水,在另一侧的石头上有一个灰麻色衣裳的人正猫着腰,撅起屁股,不知道在对水照影还是在捞什么稀罕物。

    沈离枝还没想好怎么上去问路,那灰衣的青年就像是头顶上长了眼睛一样,猛然抬起头看向他两。

    “欸!——你们是什么人!”他站起来,隔着溪水就对他们喊话。

    沈离枝只好带着李景淮上前。

    走近看才见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年轻人,身穿着短褐麻衣,背上负着藤篓,手里还捏着一根小耙子。

    他刚刚就是在溪水里清洗这根耙子。

    灰衣青年也在仔细打量两人。

    见是一青年和一个少年,不由一愣。

    这两人身上狼狈,可都生着张精致好看的脸,像是画师精心描绘出的容颜,般般入画。

    沈离枝朝他欠了欠身,温声道:“我们是迷路的路人,请问这儿有山民居住么?”

    她一开口就明显是姑娘家的嗓音。

    灰衣青年不由一呆,原来这个矮个子的少年郎居然是姑娘家乔装的。

    她肤白如雪,笑眼温柔,嗓音还婉转动听,说是仙子也不为过。

    他山居多年,还未曾见过这样姿容出色的少女,顿时脸色微红,可垂眼一看,又见挨着过分近的两人原来是手牵着手,宛若是一对璧人。

    灰衣青年顿时就丧了气,不敢再抬头唐突,他反手指着一个方向,“有、有的,我就住在那头的苦桑村。”

    “那太好了。”

    沈离枝笑逐言开,又看了眼李景淮,转头对那青年询问:“不知道那儿有没有大夫,我……我兄长他自山坡上摔了下来,眼睛就看不见了。”

    听见沈离枝的称呼,李景淮暗暗皱了一下眉,不过旋即又松了开。

    确实,他们还未脱离被追击的危险,若是用兄妹的身份,打个掩护也说得过去。

    他刚松开眉,就听见耳边那个陌生的声音一下雀跃起来。

    “兄长?!原来这位公子是姑娘的兄长啊?”

    李景淮撇头‘看’向声音的方向,从那个快乐的声音里听出点蹊跷。

    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灰衣的青年还是被他忽而‘看’过来的视线弄得脸皮又红了几分。

    青年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才高兴道:“哦,那啥,若是姑娘要找大夫给令兄治伤眼之疾,那可真是巧了,我师父就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医啊!”

    沈离枝此刻最想的事莫过于找个大夫看李景淮的眼睛了。

    闻言,她喜出望外,不由跨前一步,殷切问道:“当真?!”

    “一万个真!”青年见着她亮晶晶的双目,胸腔里犹如激起了热浪,连忙拍着胸口保证。

    李景淮往后拽了下手,把沈离枝前倾的身子拉回了原处,冷着嗓音问:“这里离村子还有多远?”

    “不远了不远了!”灰衣青年把耙子往后面的篓子一扔,完全没留心到他的冷意,热情地说道:“我给你们带路。”

    这个灰衣青年叫路川,是随师父客居在苦桑村里的外来人。

    苦桑村里人不多,每一个他都认识,沈离枝把捡来的衣裳给他一瞧,他就认了出来。

    “这肯定是老岳家的没错了,我前几日才见他穿过。”

    虽然路川在苦桑村里人缘极好,可是把两个外人带进村还是被盘问了许久。

    李景淮听着沈离枝对他们解释半天,村里的人还是怀疑他们的来历不明。

    这个村子也不知道受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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