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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50-70(第33/46页)
迫难,似乎很排斥外人。
沈离枝性子温善,被几人围着七嘴八舌地盘问,很快就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李景淮把她往身侧一拽,自己走上半步,他身量极高,一站出来就犹如鹤立鸡群。
“我与‘妹妹’被困树林一夜,只是有些疲乏了,借地休整一下,等家中仆人寻来,自会离去。”
村中的人都是些普通人,顿时被他的气势顿压了一头。
半响才有几道极小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家中有仆人,果然是有钱人家的……”
“我就说,这兄妹长得就不凡,穷乡僻壤可养不出这样矜贵的人儿呀!”
“刚刚你不还说他们长着一副骗子的嘴脸,肯定是想来偷我们秘方的。”
“呸,你可闭嘴吧,什么事都给你抖落出去了。”
“肃静!——肃静!——”
终于有人把村长请了出来,主持大局。
花白胡子的老人拄着拐杖,出来就对二人和善地道歉,“村里的人对外人有过不好的印象,怠慢了两位贵客,请见谅。”
沈离枝看了眼李景淮,对着村长道:“村长言重了,是我与兄长二人打扰了,若是贵村有不便之处,可否给我们指一条出山林的路。”
路川见沈离枝也不强求要留,现在退而选其次,竟然就要走。
他急忙道:“姑娘,你兄长这个眼睛不找我师父看了?”
沈离枝还没说话,村长抬起眼审视了一下李景淮,见他目垂而下,不看左右。
“原来这位公子有眼疾,路老常说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遇病不医,既然二位与路老有这个缘分,我也不好再强加阻拦,只是我们苦桑村有诸多忌讳,还望两位能见谅。”
沈离枝莞尔笑道:“这个自然,多谢村长收留”
路川连连点头,夸张地对村长作揖道:“村长伯伯真是大善之举。”
“嘿小川,从前都没见过你这般积极,莫不是瞧上人家姑娘了?”
一个声音打趣道。
路川连忙红着脸挥手,“我、我这是学习师父的医道,既然有病人要治,那肯定得治的。”
李景淮朝着他们转过眼,可惜他并不能看清几人的面目。
沈离枝察觉到太子的手微微收拢,像是有些不高兴那些人谈及她。
她又握了握他的手掌,担忧他会忽然变卦,不愿意留了。
好在李景淮没有再开口,只是抿着唇,任谁看了都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
“两位贵客若不嫌弃,村中有不少人家屋中尚有闲屋,可供留宿。”村长捋了捋胡须,又去问旁边的村民,“……你们谁家愿意腾出屋子来,招待一下这二人?”
一个身穿着花布棉裙的妇人举起手道:“村长,我看这位姑娘面善,不若让她住我家去吧。”
“岳家婶婶正巧啊,你家那衣裳也是这位姑娘在溪下端给你拾回来的。”路川连忙帮着说上好话。
岳娘子腼腆道:“那更要多谢谢姑娘了。”
沈离枝和李景淮累了一夜,此刻浑身还脏污难受,被这位岳娘子带回家后就先要来了水,打算清理一番。
普通人家不会常常烧水沐浴,在桶里泡澡那都是城里有钱人的享受,在这个村里若要取水还要跑到村外的山涧溪流里挑水,不太方便。
沈离枝倒也不挑剔,用温水把裸露在外的手脚先洗了,身上就用沾了水的帕子擦了擦。
简单清理过后就换上了岳娘子准备的棉裙。
门外的岳娘子看见她时就眼睛一亮,沈离枝正要同她道谢,岳娘子反而眼圈先红了,拉着她的手。
“好孩子,穿着真好看,若、若我的宝儿还活着,定然也是像姑娘这般大,我做梦也想看见她穿这身衣裳的样子啊。”
沈离枝被她的泪目略有触动,“岳夫人的孩子……”
岳娘子抬起手背沾了沾眼角。
“我家那孩子啊,十岁那年和同村的伙伴去村子下面那古潭里玩耍,溺水……而亡啊。”
沈离枝咬了咬唇,带着歉意道:“岳夫人节哀。”
岳娘子摆摆手,叹了口气。
“不妨事,都过去了。”岳夫人又擦了擦泪,“路老那样高明的医术,宝儿也未能救回来。这人啊生死有命,这是和我们缘薄,要回天上去,谁也救不得。”
“哦,对了!险些忘记了。”岳娘子一拍脑袋,把身旁的一捧衣服拿起来递给沈离枝。
“你兄长那边似乎……有点介意我们靠近,可是他的衣服也不能穿了,这里有一套干净的新衣裳。”
沈离枝光顾着打理自己了,却忘记李景淮眼睛不便,她接过衣服,连忙对岳娘子道谢,“多谢岳夫人,我兄长的脾性不好,劳您操心了。”
好在岳娘子心宽,她满不在乎道:“嗐,我晓得的,不妨事,你快去给你兄长送衣服吧,我去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
因为沈离枝用了屋子,李景淮则被安置在了室外。
好在岳家还算讲究,这室外的净室也有扎了一圈木板,围着竹片。
沈离枝在门口半响没听见声音,心中正奇怪,抬指敲了敲竹片帘子,“我来送衣服了。”
里面半响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
“……进来。”
沈离枝不疑有他,推门而入。
第66章 脾气 太子殿下似乎对她有脾气了
净房、男人、裸背。
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即便沈离枝及时把眼睛紧闭, 可那画面还是一五一十地传进脑海。
李景淮背着门,坐在一张杌子上。
赤·裸的上身,湿漉带水。
他微微伏头, 脖颈连着宽阔的肩膀, 紧绷的线条流畅往下,微隆起的肌理,夹出一条脊窝, 几滴水从他的发间淌下, 顺着那背脊的凹处一直往下,直到——
“你在看什么?”
背后没了声音, 李景淮无法判断。
他侧过头, 那双眼睛睁着也不过做出了一个‘看’的样子。
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见。
只知道那竹片门被打开,透进了外边的光, 以及一个极为模糊的身影。
“我、我没看。”沈离枝下意识辩解了一句,然后往旁边摸索,想找地方放下他的衣裳。
她的小动作被误认作逃离,李景淮蹙眉命令:“过来。”
“呃?”沈离枝耳尖像是被弥漫开的水蒸气烧红了一角。
不会太子眼睛不便, 还需要人给他洗澡吧?
“帮我上药。”
听到他这一句,沈离枝才打消了心里的胡思乱想,从眼缝里窥见李景淮举起一个白色的瓷瓶。
原来是叫她进来帮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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