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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蜜语纪》 (一更纪封无声翘了翘嘴)(第3/3页)
是鞋子太旧了,掉了底,我父母不给我买新鞋穿,我都是捡我姐姐甚至弟弟穿过的。结果那天鞋子掉了底,路上有玻璃渣,扎进我脚底板,我就摔倒了。鸡蛋洒了一地,我父母冲上来就打我巴掌,骂我败家,让我把院子收拾干净。他们谁也没问我一句我脚底的伤要不要紧。我问父母,家里有没有胶布和药水,他们说没有,还说我真是麻烦,破点口子也要这么娇气。后来还是我自己去邻居家借了药水和胶布。到现在我脚底板还有一块疤呢。”
齐允光听得眼睛瞪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没有抱着鸡蛋摔倒,但抱着水果罐头摔倒过。”齐允光答道。
许蜜语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坚强得令人不忍。
许蜜语想算了,到了这个时候,她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已经来了的宾客们。
他离开前对许蜜语说:“我现在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给不了你答复,让我再想想吧。”
齐大爷一身西装,颜阿姨穿着婚纱。虽然他们脸上布满皱纹,但在台下的许蜜语看来,他们今天都是闪耀光芒的年轻人,他们正在给自己和对方虔诚弥补一个年轻时的初恋梦。
较年长的记者马上也来了兴致:“那我们,在这儿录录看?”
齐允光像突然受到了打击,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
她把齐大爷生了病、已经晚期的事告诉了齐允光。
“录录看!”
他们悄悄坐在会场最后面,等待宴会活动的开始。
前面的流程走完,司仪邀请证婚人和两位老人一起上台,准备交换戒指。
证婚人致辞后,到了齐大爷和颜阿姨互相交换戒指的环节。
许蜜语最后把宴会当天的请帖交给齐允光,邀请他到时参加。
齐允光想了想说:“那他还真是没好气地先问我怎么不好好看路,摔伤了没有。然后又继续没好气地带我去买了瓶新罐头。”他说完忽然顿在那里。
齐允光一下就愕在那里,不能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爸,晚期?”
许蜜语又问齐允光。
他们在纪封和薛睿旁边的空位子坐下,趁着活动还没开始,两个人碎碎念地聊起天。
许蜜语问:“罐头瓶磕碎了吗?”
看火候差不多了,齐允光的情绪有所动容,许蜜语对他适时给出会心一击:“齐先生,其实有件事,您还不知道。”
薛睿使劲一点头。其实他也有点这个感觉。
颜阿姨也有些遗憾地叹气:“行吧,我们都尽力了。既然那孩子没说来不来,小许啊,那你已经去找过他这事就别告诉你齐大爷了,省着他难过。”
“可不是,根本就找不到咱们能架机器的地方。谁让咱们到得晚呢。”另一个比较年长的记者跟着说。
但她始终没有收到齐允光的回复。
纪封却兴致缺缺,对薛睿说:“那些活动虽然把名声和钱都赚到了,但看多了就觉得很没意思,都是千篇一律的隆重、气派,但麻木,没有什么触动。”
“这儿有什么好录的,感觉就是很平常人家的婚宴或者寿宴活动吧。”另一个年长记者泼他冷水。
齐允光被这样的父母亲人冲击到了三观,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头,我来了!”
年轻记者立刻说:“但我听说的是,这里的活动好像是这家酒店金牌策划,一个叫许……啊对,许蜜语,是这个人亲自负责的。据说这一位现在可是这家酒店做活动的核心人物。所以您想啊,隔壁那么些大活动她都没亲自管,却亲自来跟这边的现场,所以我觉得吧,这个宴会厅里的活动,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
许蜜语立刻循声看,声音竟真的是齐允光发出来的,他刚从正门冲进来,人站在门口扶着墙,正在气喘吁吁。
颜阿姨叮嘱完看到许蜜语神色有些黯然,连忙安慰她并道谢:“没事儿,小齐他来不来都没关系,真的,你这就已经帮我们做得够多的了,谢谢你啊小许!”
齐大爷在给颜阿姨戴戒指之前,转头向台下扫了扫。台下的人们以为他在要互动,立刻呜嗷呜嗷地叫起来,人人都变成了气氛组成员。
到了第二天宴会当天,齐大爷和颜阿姨的老朋友、老同学、老街坊、老同事等等,凡是收到请帖的人都在陆续赶来。
接下来在宴会举办前的每一天,许蜜语都会给齐允光发信息,温和地讲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希望他能比对出什么才是真正地不被父母关爱,而齐大爷对他的父爱,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少。
“碎了,罐头淌了一地。”齐允光回答。
最近酒店一派兴旺,其他宴会厅和会场也都有活动在举行,而且都是大型商务活动,利润比眼前的私人宴会高得多,很多新媒体旧媒体自媒体的记者网红什么的,也都挤进那些举办大型活动的宴会厅去了,他们希望能搏到第一手新鲜资讯,好吸引大众眼球和流量。
纪封和薛睿在一旁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纪封无声翘了翘嘴角。
许蜜语想了想,对齐允光问:“齐先生,您小时候有没有抱着鸡蛋摔倒过?”
“其他宴会厅的人也太多了,感觉去拍现场的人比正经去参加活动的人还多。”一个比较年轻的记者说道。
齐允光走后,许蜜语把和他见面的过程转述给颜阿姨听。
“您看,齐大爷其实心里一直有您这个儿子。心里没有子女的那种父母,不是他那样的,是我父母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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