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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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骥不语,只将那蛇肉放进了自己的口中,嚼了几下,才又重新撕下了一片,递给了她。

    罢了,他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若是想要害她、想要杀她,根本不会用下毒这个十分复杂的方法。

    仔细品来,这烤的蛇肉既没有油也没有盐,但殷琬宁吃着,就是比灵济寺里那清汤寡水的斋饭,要香了许多。

    终于吃完,太阳也逐渐下落。

    她脚上的那块布已经快干了,陆子骥为她重新裹好,背上她,便往灵济寺走去。

    这一路摇摇晃晃,渐渐把她提着的心口晃得松散,晃得轻盈,又兼路长水远,被晃得轻盈的心,终是平静,她便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等到殷琬宁再次醒来的时候,浅发上、衣裙上都有些湿润,原来是天上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山雨。

    此时,陆子骥的脚步加快,不出片刻,她已经能看见灵济寺后院的画栋飞甍了。

    待两人进了后院,刚好有一阵雨风迎面吹来,将一张白色的宣纸,吹到了陆子骥的脚边。

    紧接着,一个葱青色的身影追了下来,弯腰去捡那张背面朝上的宣纸。

    殷琬宁在他的动作里,这才看得仔细,原来,这是一幅工笔完整、意境悠扬的水墨画。

    而且,这画里画的,似乎就是这武屏山。

    那个身穿葱青色长袍的男子将画捡起,抬了头,她才发现这就是今日一早在饭堂里捡了她耳环的那个人,四目相对,清俊的面容下明显也透着惊喜:“姑娘,是你。”

    殷琬宁还被陆子骥背着,满眼都是那幅画:“原来公子你……你这手丹青如此不俗。”

    被人欣赏夸赞自然是高兴的,那人拱手,恭敬而又温和地施了个礼:

    “在下姓阎,单名一个京字,表字伯俞,汾州人。”

    他抖了抖手里的宣纸,继续说道:

    “这个,不过是在下信笔涂鸦,拙作而已,不足挂齿。”

    殷琬宁笑道:

    “阎公子安好,我姓卫。今日与公子两次偶遇,实在凑巧,不知公子是来听衍空禅师讲经的,还是——”

    很显然,这两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把还背着殷琬宁的某个人放在眼里。

    只听他打断了殷琬宁无聊的关怀和闲趣,语气冷淡,沉着嗓音:

    “脚踝还需要热敷,耽误不得。”

    而阎京的目光,也自然顺势便落在了殷琬宁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只脚上,再一晃眼,那缺失的一只鞋,竟然是挂在了这位冷冷打断的男人的腰带上。

    只有脚伤未愈的少女不明就里,根本没有发现陆子骥的后背发僵,只又对阎京笑了笑,自然而然说道:

    “阎公子,我受了些轻伤,这边恐怕要先行告退。”

    阎京关切:“可……还是要紧?”

    而陆子骥显然不想再听他们二人的你来我往,背着她,径直离开。

    想起画作,殷琬宁心痒痒的,回头,粲然一笑:

    “阎公子,你画技超凡,得空的话,我一定来找你切磋一二。”

    此时的殷琬宁根本不知道她寥寥几句会有什么后果,等到被陆子骥背回了她的厢房,被放在了床榻上,无知无识的少女这才发现了她“救命恩人”铁青着脸色。

    他们两人之间,在这一次后山之行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柔荑搅着破碎的裙摆,她不得不想起另一些破碎之事:

    面前的男人,在短短的几日之内,眼皮都不眨一下,杀了好几个人。

    他一语不发,视线似乎一直留在她的身上,强压之下的惊惧重新席卷,她不敢回视,只怯生生问道:

    “陆……陆公子,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也会杀了我,对不对?”

    陆子骥的回答没有惊喜:

    “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会有无数种方式惩罚你。”

    第27章 丹青

    正值黄昏时分, 夕阳西下,日落之前的最后一点阳光, 透过灵济寺这座千年古刹庄严肃穆的一砖一瓦,直直照落于这一间并不大、颇有些沉闷颓萎的厢房之内。

    光与影有时候会起到反效果。

    例如,那最后的阳光是暖的,为身形高大的陆子骥拉得越发长的阴影,却是又暗又冷。

    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门, 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算大,空荡荡的走廊之上,并无人经过。

    不关门是好的——

    自从殷琬宁知晓了陆子骥在那兴泰客栈的客房里杀人之后, 还一切照旧一般,就寝, 吃饭, 她再回到这原本古朴干净的厢房里, 便总觉得无处不透着森森的冷气。

    更何况, 他刚刚还掷地有声, 说她若骗他, 他会有无数种方法惩罚她。

    面前的男人脸色铁青, 那双狭长的眸子比先前还要冷峻冽彻, 在说完那一句明晃晃的威胁之后, 又多了一点寒光。

    从前天真无邪的少女知道,她可能再也无法像初识那般、用先前的单纯的眼光去看待他了。

    何至于此呢,她把他当做一个随时可以踢开的靠山, 他带她逃离梦里那个只会不顾她意愿而欺负她的周王林骥

    ——但靠山一旦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 她便如一只飞不出崇山峻岭的麻雀,只能疲于奔命。

    事已至此,她又决不能后悔。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长安跑了出来,堪堪摆脱了林骥和殷俊,决不能再入魔窟。

    欺骗,诓骗。

    她本人就是殷琬宁这件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分端倪。

    更不能告诉眼前的陆子骥。

    就算他再厉害,富甲一方、杀人不眨眼,但到底只是一个商户,在强权如天潢贵胄的林骥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等到那时,陆子骥不仅要惩罚她一直欺瞒他身份一事,等到他惩罚完了,还要把她再送回林骥的手上。

    他也不怕林骥会报复他?

    ——不,不会的,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思绪回笼,殷琬宁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继续着两人的对话:

    “我,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奈何她似乎底气依旧不足,陆子骥嗤笑一声,反问了两个字:“是吗?”

    似是而非,半信半疑。

    殷琬宁低头,将脚上包着的布拿掉,顺手脱了另一只鞋,在床榻上收拢,拉过被衾,完全盖住。

    自然而然,像是回答他的反问。

    却听陆子骥有另一个疑问:

    “卫郊,你原来还会丹青?”

    她的心口一紧。

    面对阎京那精湛的画工,她又一次忍不住真情流露,她难得遇到这样画上的知音,有心与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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