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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20-30(第21/35页)
京切磋一二,却不想,她不设防的几番往来的对话,被陆子骥又抓住了她的痛脚。
与先前露出马脚时的慌乱不同,殷琬宁想到陆子骥的手腕,不得不更加强作淡定,解释自然:
“殷大小姐也颇爱丹青绘画,我伺候过她,自然也跟着学了一点。”
陆子骥应该听进去了,没再说什么,只将她另一只鞋放下,转身就走。
当然,这一次,走的时候,他为她关上了房门。
她恍然,想起他没有提及滴药之事,既然如此,她自然就当自己也没想起来好了。
反正他又瞎不了。
而房中一下彻底安静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又饥肠辘辘了。
陆子骥为她烤的那条蛇,味道着实不错,但可惜再想吃,恐怕也有点难度了。
她应当是得罪了他。
继续枯坐了片刻,殷琬宁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在她身康体健时,没有婢女在侧,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但眼下脚踝伤得不轻,狼狈至极,要如何自处?
这脚扭的真不是时候。
正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试试走路时,门口却传来了叩叩敲门声,接着是一点轻轻弱弱的女子声音:
“卫姑娘,你现在方便吗?”
回忆了一圈,她自己上灵济寺中已有两日,除了与澡堂里那位姑娘说过一句话之外,并没有同任何女眷有过交集,这个时候,又会是谁来找她呢?
但,若一直把人留在门口站着,也完全不符合她一向和善的做派。
“我不方便过来开门,你可以自己进来吗?”她应道。
进来之人,是个婢女打扮的清秀小姑娘,端着饭食,温温懦懦地进来。
小姑娘把饭食放在了桌案上之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油,继而低低说道:
“卫姑娘的脚踝受了伤,这里有药油,姑娘若是饿了,可以先用饭,用完奴婢再为您上药。”
用词严谨,态度谦卑,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虽然有些羞怯,却应当是个伺候人的老手。
自从祖母乔氏去世之后,这八年来,冉氏作为当家主母,将殷琬宁身边伺候的婢女和仆妇换了好几拨人。每一次换人,那些伺候她的人对她的态度,便又要敷衍几分。
等到了她逃跑离开时、身边换到了小翠这里,那婢女几乎是对她连掩饰都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就连她想吃点好的点心,又或者是想在晚些时候洗澡沐浴,小翠每每都要先明嘲暗讽一番,才肯勉强糊弄。
面前的这个小婢女,虽然算不上十分贴心,但举手投足之间,让殷琬宁莫名有了一分亲近之感。
但……话又说回来,她如今的身份,不清不楚,不尴不尬,也算是陆子骥的半个婢女了,如果再有人来服侍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察言观色,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惑,又小声自报了家门:
“奴婢名叫莹雪,卫姑娘不幸受伤,行动多有不方便,奴婢是专门来帮助卫姑娘的。”
这……还能有不请自来的吗?
一定是谁,在背后帮她。
陆子骥吗?可是陆子骥从背她回到了灵济寺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十分不好,嘴里满是不屑和威胁,她才不信,他会转头就为她考虑这么周全,对她如此好心呢。
如果不是陆子骥的话,那她就只能想到一个人——
那个和她今日内两次相遇,还知道她脚受伤了的那个名叫阎京的人了。
没错,一定是他。
早上在饭堂里,其他所有的大家闺秀,身旁都多少会有三两婢仆,只有她殷琬宁孤身一人;
而刚刚,在后院处遇见时,她被陆子骥背着,两个人身边也没有旁的人伺候。
那清隽和煦的公子阎京竟然是个如此心细之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关心,可真是润物细无声。
但是,人家对她有这样的好意,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好像也还不起?
罢了,她实在无心细究,眼前生活不便的困窘最为迫切,再一次掀开了被子,下床,对莹雪认真说道:
“先吃饭吧,我早都饿了,你……你过来扶我一下。”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格外小声,像蚊子一样细。
而莹雪默默照做,殷琬宁下床起身的那一刻,才突然再次看见了自己裙子上那破损的一大块,心下一空,用手拉过另一侧的裙摆,下意识藏了几分。
她到底也是害怕露怯的。
也不知莹雪看见了没,从头到尾,她也只有一个表情。
来到桌前,再次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那和昨晚和今早又没有什么区别的清粥小菜,殷琬宁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怨气。
饭毕,莹雪又悉心为她揉了药油,手法娴熟,无比舒适。
而在这整个过程之中,殷琬宁在心里排演了无数种说辞,却还是始终找不到适当的话语开口,问莹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莹雪人如其名,冰雪聪明,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十分自然问道:
“卫姑娘脚伤了,好几日都不能正常行走,奴婢也是专门为此来伺候卫姑娘的,卫姑娘若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
殷琬宁便避重就轻:“你……是哪家的?”
莹雪如实回答:“奴婢是蒲州太守姜辂之女,姜燕燕的婢女。”
殷琬宁若有所思,而后微微点了点头:
“蒲州太守?蒲州不远,武屏山便是属蒲州辖。”
莹雪应道:
“卫姑娘今日去了山上,想必也沾染了不少的尘气,尘气伤身,不如奴婢再伺候您去沐浴?”
“再晚点吧,”殷琬宁干脆拒绝,“我昨晚也是第一次去澡堂那种地方,实在是不习惯,与其他的女眷赤诚相对。”
莹雪闻言微微一笑,说了声知道了,便又开门出去了。
等到她再回来时,手里却捧着两套新的衣裙,不紧不慢,柔声说道:
“姑娘今日所着的衣裙受损,穿着不便。这两套,是灵济寺内从前的香客留下的,奴婢估摸着,这和姑娘的身型差不多,于是自作主张,拿过来给姑娘试试。”
殷琬宁颇有些受宠若惊。
莹雪是太守之女的奴婢,如此细心周到,她在震惊之余,不免又一次对比起了长安的殷府。
御史中丞乃朝廷中枢的御史台之首揆,太守则辖一州之统,二者品级相同,都是从三品。
长安殷府的中馈一直都由冉氏把持,府中的仆妇和婢女们,自然也都是由冉氏一手管理。就殷琬宁这么多年来看到的那些,殷府之中,没有哪一个有莹雪这样的能力。
多么讽刺。
不过再如何比不过,她现在也逃出来了,名字也由“殷琬宁”改成了“卫郊”,长安殷府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了。
不知不觉,已至亥时两刻,与昨日她能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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