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中原的美人: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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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日,萧屿澈便差人过来,说是给鎏月安排了回府的马车。

    鎏月点点头,颇为诧异。

    来的人只说了会有马车前来接她回王府,并未说过萧屿澈也在。

    见此,萧清慈点点头,将她送到了宅邸大门前:“马车兴许一会儿便到,我还有个宴会来不及了,便不陪你等了。”

    “这有何可抱歉的?是……”鎏月还未说完,便见隼穆神色逐渐痛苦,不住地蜷缩在地上,低声呻吟着。

    太医拱拱手,低声道:“这症状我行医多年都未曾见过,郎君脉象紊乱,却查不出缘由,当真奇怪,我可以给他开一副调理身子的药方先用着,他现在已经醒了,姑娘可进去瞧瞧。”

    而因没能等到缇莎,鎏月走时郁郁寡欢的,愁容都写到了脸上。

    萧清慈只当她是不想回去,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无妨,待你与澈儿成了婚,阿姊去看你。”

    隼穆被带进了一处偏院,太医进去后便将人都赶了出去,只说有消息了会让人知会,鎏月没法子,只得先行回含香苑歇息整顿一番。

    “鎏月!”

    隼穆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鎏月打断:“不用再说了,蚀心蛊我或许能想法子炼出来,可心意相通之人难寻,总之我会尽力。”

    待赶到了偏院,鎏月远远的便瞧见了正好从屋内走出来的太医,赶忙上前问:“大人,他如何了?”

    舆内本是一片寂静,鎏月满心都是隼穆和蚀心蛊的事儿,自是没心思去观察萧屿澈的情绪,这会儿听他的声音不嗔不怒,反倒让她摸不太准,出言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叫隼穆,是苗疆圣子,我上次同大人说过的,那因为炼蛊晕倒在圣殿的人就是他。”

    鎏月将木盒轻轻合上,收了起来,打定主意。

    她不能这样自私,这是能救命的药,哪怕只是暂时,也不该占着,拿旁人的命去换。

    思及此处,她站起身,望着屋外的黄桃问道:“还未有消息?”

    隼穆眯了眯眼,那白净的脸上无波无澜,眸子幽暗深邃,令人看不见底:“既如此,为何不能是我?你心中……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谊吗?”

    思绪间,萧屿澈让她上了马车,便往王府而去。

    “他是谁?”

    这两日孙茂书和那公婆的态度转变挺大,许是被萧屿澈吓到了,亦或是因为被打得几乎起不了身,他们都诚惶诚恐地同鎏月和萧清慈二人道歉。

    鎏月瞧着她颔首笑笑:“阿姊快去吧,到晚了便不好了。”

    “收好。”隼穆轻声道。

    “好。”鎏月扯着嘴角笑笑,并未扫她的兴。

    他本就不期望能活着,经过这几日的打探,他已弄清了鎏月在帝京巫女的传闻,他知晓自己大限已到,自也不愿给她添麻烦。

    倒是她们二人吃吃喝喝,半点没理会他们的意思。

    周遭静了片刻,就当鎏月以为萧屿澈不会管时,舆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时舟,去寻个郎中,将那人抬回王府。”

    “是。”

    鎏月微微一愣,半晌才消化了他言语中的意思,蛾眉蹙起,不悦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并未。”鎏月咬牙道。

    “那你呢?”鎏月轻咬着下唇,不由得觉得鼻尖莫名发酸,“解药只有一枚,你我二人便只能活一个,我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你死。”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与同样身中蚀心蛊且心意相通之人?

    这般来说,鎏云与尔江倒是很符合这个条件,看来这就是他们能一直活下去的原因。

    登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鎏月,于我而言,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可能。”

    她略微迟疑,随后还是在黄桃的搀扶下准备上去。

    怎的感觉他又生气了?

    之后,他们便再没说过话。

    “多谢。”鎏月点点头,抬脚便小跑着过去,推门进了屋。

    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烛光摇晃着,一片静谧。

    若他死了,这便是他用命为她换来的生的机会,让她如何能够安心?

    “隼穆。”鎏月走到榻边,瞧了瞧正靠坐着闭目养神的隼穆,叹了一口气,“你感觉如何?”

    第28章 媚蛊天成05

    “莫要碰我!”鎏月气红了眼,抬手就胡乱地往人身上打去。

    男人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了她那胡乱挥动的手腕,翻身将人压在了榻上。

    “一起走走吧?”青禾试探着道。

    鎏月应了一声,便同她慢步走着:“最近,萧老夫人找你麻烦了吧?”

    “那是什么?”鎏月眨眨眼,颇为奇怪地看着他,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好气问,“大人莫不是想让她做平妻吧?”

    “你们中原人果真是朝三暮四,就像阿姊的那个夫婿,有了阿姊还不够,后宅两个妾,平日里还要去那什么楼,去寻欢作乐。”

    鎏月冷哼一声,愤愤道:“可不是吗,都用上安胎药了。”

    闻言,萧屿澈愣了一下,随即眉梢微挑:“你,是在吃醋?”

    原来他身上本来是这个味道,或许只是跟新君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所以染上了那龙涎香味儿。

    鎏月也不知自己心里为何会冒出这个想法,再回过神时,那温热的呼吸已喷洒在她的鼻尖。

    也不知为何,在知晓萧屿澈极有可能有了外室还有了孩子之后,她便特别不舒服,气得压根不想理他。

    周围的气压降了下来,鎏月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挣扎,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倔强中却又带着一丝怯意。

    “闹什么?”萧屿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以为那人是谁?”

    下一刻,那柔软的唇轻轻覆上,夹杂着些许清甜的香气。

    她眨了眨眼,连忙离开,声音极轻:“可以吗?”

    “哼,横竖不过是大人养的外室罢了。”鎏月眨眨眼,似是回过味来,忙道,“大人倒是可以将她纳进来,我不介意的,我不是在闹,我不觉得有什么。”

    萧屿澈挑挑眉:“这么急着否认,倒像是在欲盖弥彰。”

    “嗯。”男人淡淡应声,静静地瞧着那喜形于色的少女,“嬷嬷同本王说过,你们圣殿的女子从小会服下祭司送过来的汤药,这药物极其伤身,你姐姐此番能够有孕,属实难得。”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时舟方才会那么说。”

    “嗯,昨夜去的。”萧屿澈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她,眸中满是揶揄,“就是你方才说的,外室。”

    “什么?”鎏月微微一愣,一下子便觉得耳根发烫,“大人昨夜去见的是我姐姐?”

    “那时舟方才所说的什么安胎药……”

    如今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似是被鬼附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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