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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汴京冷饮铺(美食)》 40-50(第21/31页)
了,她?想,他明明两家的冰碗子都没吃过,还?硬要帮她?站台。
这一回,轮到李牧之不信。
他连不屑的眼?神也不再?掩藏了,虞凝霜被他这样打量着,暗自叹了一口气。
金雀楼,冰碗子。
真邪门,这两样东西?大概是和她?犯冲,遇上就没好?事。
仿佛一切都是从?几个月前,虞凝霜扣在齐三郎脸上那?碗冰碗子而起。
之后她?做冰碗子时,虽带着暗中?报复金雀楼的小小快意,却并?未想真的挑事。她?刚刚起步,万事小心,连陆十五娘随口说汴京冷饮铺的冰碗子“抢了金雀楼生意”时,虞凝霜都打着哈哈谨慎地制止。
如今看来,竟是怎么也绕不过这碗冰碗子去了。
真是天意。
虞凝霜不挑事,但也不怕事。
于是她?便笑盈盈开了口。
“我于冰点饮子之事,确实略有心得。眼?下幸得谢统领帮忙得了这些好?冰,冰碗子也可以重新售卖了。”
原原本本地,虞凝霜按着李牧之的说法回敬。
“李郎君您若是来我铺里,只管提我的名字,伙计们定会好?好?招待招待。”
这充场面的话,虞凝霜是张口就来。
实际上她?冷饮铺那?一亩三分地,谁来谁往一眼?便知,客人大都是她?亲自接待的,还?用人家提什么名啊?
但输人不输阵,虞凝霜和人吵架时气势总是很足,而且很奇妙,又稳又尖,直往人心口戳。
李牧之自然也感受到了——那?包裹在甜美笑意中?的倔强敌意。
一惊之后便是一晒,他心想这娘子真是狂妄。
李牧之当即使?出一招以退为进,先依着谢辉的话将虞凝霜夸了一番,而后话中?暗藏机锋,直指虞凝霜而来。
“娘子擅饮子,甚好?甚好?呀。开间饮子铺多是个自在差事。要是开个酒楼,那?才?是麻烦极了。只因这饮食之道,学问可太?多了。”
李牧之方才?并?非吹牛,而是确实和金雀楼掌柜相熟,这才?咽不下这口气,下意识帮金雀楼说话。
“就说那?金雀楼,南北菜肴、汤羹饭饼、点心果子,哪样不得会做?比如马上中?秋,它不得备上本家自制的月饼?否则真就让人笑话。”
“对了,金雀楼月饼确实做得极好?。不知贵府在何处,到时候给二?位送上一盒?”
李牧之这话说出来,还?是很有把?握的。
因金雀楼虽不算一等一的酒楼,可自有其长处,否则也无法在这豪华酒楼遍布的京城立足。
夏天的冰碗子,秋天的月饼——这两样正是金雀楼最拿手、最出名的。
他就是准备用那?上好?月饼来臊臊虞凝霜。
“那?敢情好?,提前谢过李郎君。”
虞凝霜笑意愈盛,端的是亲切明朗,恍如喜人花仙。
“夫君,”她?语气真挚与严铄道,“我们与李郎君不期而会,他如此竭诚相待,我们也不能没有表示呀!恰巧为妻我也会做月饼。不如我做一份月饼,到时回赠李郎君,如何?”
未等严铄回答,虞凝霜转头?又叫谢辉。
她?现在其实很不爽。
就像是好?好?在街上走着,忽然被一只狗冲出来咬了一口。本来秉承爱护动物?之义不欲与狗计较,结果狗偏要追着她?咬。
虞凝霜打文明礼貌仗,发清醒理智疯,准备平等地创死在场三个男人。
她?既然是在这谢府不爽的,责任连带,他谢辉也别想好?过。
宴席他不想去也得去了。
虞凝霜便道:“我月饼做好?便给谢统领送来,您拿去赴李郎君的宴,岂不是正好??一点点心意,二?位千万别嫌弃。”
李牧之乐了,心想呦这是要打擂啊?再?一想,不对。虞凝霜既然还?要把?月饼送到金雀楼,便是更加严重的上门踢馆了。
她?自取其辱,他乐见其成。
那?文四也是个好?事儿的,他这就帮文四应下。岂不是可以给开怀宴饮增添一份好?笑的佐料?
李牧之便答:“岂敢嫌弃?到时候我可得把?那?文四也叫上,让他见识见识娘子手艺。”
严铄在一旁静听二?人夹枪带棒的交锋,居然有一种怀念之感。他看着虞凝霜的侧脸,看她?那?柔软的红唇,吐出一句句锋利的话语。
——正如初见。
唯有谢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虞凝霜当枪使?,满脑子都是“哇虞掌柜还?会做月饼啊”,这就没来得及参与对话。
而因他去赴宴正合李牧之的意,便迷迷糊糊被后者哄着答应了。
李牧之遣自家仆从?去冰库里搬走三盆一等冰,再?带上谢辉赴宴的承诺,摇头?摆尾地走了,心想这趟真是没白来。
虞凝霜也告辞,和严铄一同离了谢府。
虞凝霜要回冷饮铺收尾,严铄则要与下属们汇合继续巡逻,行至一街口,二?人本该分道。
严铄却又随着虞凝霜走,还?主动与她?搭话。
“你……”他沉吟着似在组织语言,“你和金雀楼,倒是有缘。”
不可思?议,他居然不是嘲讽,而是在打趣。因为虞凝霜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促狭的笑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严铄笑。
那?笑容极轻极浅,像是如丝的新柳,初次被春风拂出一点点弧度,转瞬即逝。
虞凝霜也笑了,心说确实如此,严铄居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装模作样行了一礼,她?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严大人明鉴,您可看到了,两次都是他人蓄意挑衅,民女可是清清白白。”
这本就是虞凝霜最擅长的。她?的声音软得像是任何一个自恃美貌撒娇之人,将姿态放低,可怜楚楚邀人怜惜。
严铄完全?没想到她?是这样反应。明明是他先起头?打趣,此时却完全?招架不住。
他轻咳两声,企图咳散正涌上脸颊的热意,或是如此便可自欺欺人这热意是咳嗽所致。
严铄赶紧转换了话题。
“谢府的冰窖我早有耳闻,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之前未曾细思?,如今见了冰窖才?想起,运冰需速战速决、需器具完备,实非易事。如你所说,交给强壮的铺兵们做方好?。”
严铄缓缓说着,心绪一点点平复如常,不动声色地边说边观察着虞凝霜。
“你之前独自打理,想来很是辛苦。”
这话要怎么回?
她?辛苦?辛苦个鬼!
即时在识海里和系统说一句话的事儿,嘴皮子都不用动一下!
虞凝霜心中?警铃大作。
虽知严铄只是随感而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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