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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 60-70(第19/47页)
这时,从人群后面伸出一只手,手背起了许多褶皱,一看就是老人的手——是老梅录。
顾承宴一愣,但很快就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去,这时候穆因他们才发现,老人双手的袖子不知什么时候卷起来了。
他的动作不如顾承宴利落,但也似模似样擀出了一张面皮,虽然不是中间厚边缘薄的形制,但至少是很成模样的面皮。
“……哇!”穆因忍不住拍手。
老梅录被这小子逗乐,忍不住摇摇头。
如此,顾承宴又耐心地教了两个小家伙,让他们看仔细,因为是“主人的命令”,小黑卓倒是学了两次勉强能搓圆了。
但穆因擀出来的面皮就是七歪八扭,有的是椭圆形,有的是方的。有的虽然圆了,但圆形的脑袋上就是还多出来一颗球。
顾承宴:“……噗。”
穆因吸吸鼻子,耷拉下脑袋。
“行了行了,”顾承宴用手掌下端没蹭到面的地方碰了他脑门一下,“也不是不能包。”
他说着,就转向了赛赫敕纳和敖力的方向,“怎么样,都剁好了么?”
赛赫敕纳端起大盆,给顾承宴看他们的成果。
黄羊的前后腿肥瘦相宜,剁成肉馅后红白相间的一盆子,很是好看。
而敖力也给顾承宴看,他用猎刀切好的一小盆子野葱末。
顾承宴抓了盐,将葱末和肉搅拌在一起,试过味道差不多后,就让小黑卓去抓了大把的筷子来。
将拌好的肉馅分作几盆,顾承宴拉过小脸已经有些垮的赛赫敕纳到自己身边,然后分了小板凳给众人。
他好笑地看赛赫敕纳一眼,让人先坐下后,自己坐到了怀里,抓着他的手到胸前,放了第一张面皮:
“手掌摊开,像这样做出一个窝,然后用筷子夹一团馅儿——你们用勺也可以——放进来。”
他搁下筷子,捏着赛赫敕纳的手指将面皮一点一点掐起来合拢,然后握着他的双手一压——
“像这样,就算是包好了。”
赛赫敕纳摊开的掌心上,赫然出现了一枚圆圆胖胖,剔透玲珑的饺子,像缩小的山峦,又好像只鼓鼓囊囊的收口袋。
赛赫敕纳的蓝眼睛里有惊异,穆因他们几个小孩,包括敖力都是瞪大了眼——从没见过这样的。
老梅录则是在认真学,一点点记着步骤。
顾承宴环顾他们一圈,示意大家都拿起一张面皮试试看,他自己则是照旧把着赛赫敕纳的手:
“那大家跟我一起来。”
又重新包了一圈,老梅录似模似样捏出来一个,敖力的也大致成型,小黑卓的歪歪扭扭。
唯有穆因,用力太猛,捏破了饺皮。
穆因:“……”
看小孩快哭了,顾承宴忍笑,让他凑过来仔细看,又重新示范了一遍后,让他不要用那么大力气。
穆因耳朵通红,但这一次总算是学会了,包出来一个形状不怎么样,却算是成型的饺子。
小孩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还不算太笨。
教会了大家,顾承宴也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冲赛赫敕纳笑笑,才偷偷在他耳畔道:
“我再给阿崽包几个不一样的。”
他小时候,是跟着顾驰学的包饺子。
他娘来自草原,会不了一点这种精细的活儿,顾驰也不强求她学,每回都乐呵呵地给她推出厨房:
“平日都是你操持,年底,我们爷俩才伺候你一回,你好好上外头歇着。”
顾驰手巧,又常年在北方边境上抗敌。
除了寻常模样的饺子,他还会麦穗的、老鼠的、三角形状的,甚至还有一种是梅花饺子。
顾承宴没父亲那么灵活,他就学会一种麦穗的。
这会儿正好包来哄小狼崽,推着面皮左右折叠,没一会儿就给赛赫敕纳包出来一个整整齐齐的小麦穗。
小狼崽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看顾承宴简直像看见了神明——
他瞪着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转了一圈后,突然将那个麦穗饺拨到了自己这边:
“乌乌专门给我包的,我要藏起来。”
顾承宴忍俊不禁,抓过他耳朵来在他耳畔说,“这个还不能吃,要煮过才成。”
然后又带着众人调味拌了佐料,大抵包完煮了两锅够大家吃后,才大家一起尝了尝自己包的饺子。
老梅录乐呵呵的,大赞中原人过年有意思。
敖力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但下箸的动作一点不慢,一口一个,腮帮都鼓起来。
穆因捧着碗也是塞得嘴巴满满,恨不得将一整锅都塞到肚子里端走,小黑卓也吃得满嘴流油。
赛赫敕纳如愿吃到了第一个饺子,麦穗的,而且是顾承宴亲手喂给他吃的,这时候才满意地圈着顾承宴坐到一边。
看着一屋子暖和的人和物,赛赫敕纳偷偷瞄了顾承宴一眼,将来,一定要找机会去中原看看。
乌乌的家,一定和他一样,温暖又漂亮。
穆因最终还是决定回那牙勒部看看,带着他包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饺子。
虽然顾承宴很想给他带上些好看的,但拗不过赛赫敕纳吃味,只能捂着脖子上的咬痕,送穆因出王庭。
不过穆因走后三五日,他们却也要启程去极北草原一趟,因为老梅录收到传讯,说阿克尼特部希望——
能够恢复,昔年老萨满在时的鄂博山祭。
第65章
鄂博山祭与中原祭祖相似, 本来是草原戎狄的重要节日之一,于每年冬春之交,由狼主、萨满领着牧民们登高, 祭拜天神和祖先。
昔年极北这座雪山尚未封圣,不过是草原上最高的山峦,北方草原上的牧民们都相信——
登上这座山的山顶,就能靠近神明。
后来随着萨满教的兴起, 历代萨满都将自己的神权与山祭联系在一起, 渐渐也就将鄂博山祭固定下来。
只是后来沙彦钵萨靠武力夺权、自称狼主, 草原上王权和神权的平衡被打破,萨满教也就沦为了王权的附庸。
随着老萨满的被驱逐、大萨满的上位, 鄂博山祭成为了神权全面失败的标志, 被废弃了数十载。
阿克尼特部算是赛赫敕纳的母族,但他们从来避世远居,不和草原上其他部落来往, 对赛赫敕纳也没有特别的优容照顾。
这次主动提出来想恢复鄂博山祭, 也是阿克尼特翟王组织全部落一起商定出来的。
部落的贵族们自然想借着赛赫敕纳和阿克尼特部的关系, 重新走入到草原的圈层内。
但一个部落里也不仅有贵族, 还有众多已经习惯在北方草原生活的牧民, 他们若不愿意离开, 阿克尼特部强行搬迁,就只会付出损失族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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