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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 60-70(第20/47页)
所以阿克尼特翟王和贵族就找出了鄂博山祭这么一条, 希望能够借着恢复山祭之名, 让狼主和遏讫到极北去一趟,也让百姓们多些机会见见草原的领主。
阿克尼特族人对赛赫敕纳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身上流着阿克尼特部的血, 是他们的族亲。
但另一方面,他又是沙彦钵萨的儿子,是那个驱逐了他们整个部落、暴虐残忍又杀戮成性的狼主后代。
一场议事,牧民们最终就是找出了鄂博山祭这一条——从前的狼主都是要登圣山,经过神明考验的。
只有神明认可的狼主,才可以带领众多牧民登高,拜祭天神和先祖。
恢复鄂博山祭后,只要赛赫敕纳能带领百姓登上圣山、得到神明的认可,那么阿克尼特部就愿意回归。
鹰讯交到老梅录手里,老人又递给了赛赫敕纳和顾承宴,两人一目十行地草草看完后,顾承宴皱了皱眉,率先向他求证道:
“草原上……当真有这种传说?”
什么成为狼主必须要经过鄂博山祭,还要经过圣山神明的考验。
老人无奈一叹,“从前是有。”
但自从沙彦钵萨用武力统一了草原后,这些旧时候的规矩都被破坏殆尽,鄂博山祭也在大萨满的提议下废止。
老梅录不知道顾承宴的担心,便开口替阿克尼特部解释了几句:
“他们族人毕竟已经在极北草原上生活了少说百年,骤然要搬迁、重新融入草原,慎重些……也是应当的。”
顾承宴想了想,转头看赛赫敕纳。
赛赫敕纳倒是没那么紧张,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信笺还给老梅录,“那就去呗。”
顾承宴眨眨眼,疑惑看他。
赛赫敕纳则是挑眉,给他一个你安心的笑容,先打发了老梅录和其他琐事,等帐中仅剩他们两人时,才解释道:“这不是正好是个机会?”
科尔那钦三番五次想要诓骗他回到极北草原,赛赫敕纳思来想去,觉得斡罗部能对他不利的法子就那么几种:
要么是事先埋伏暗害,要么是利用地形做巧局。
埋伏暗害需要的人手多,而且要遮掩的耳目也多,他们去极北肯定是要带王庭勇士和两部勇士的。
斡罗部若是走漏一点风声,或者让王庭的人看出来一点蛛丝马迹,那就是公开谋逆的大罪。
若真如此,他们筹谋隐忍数十年又有何意?
倒不如直接亮明大旗,与王庭开战还简单些。反正他们自诩西北大部,如今又有了不古纳惕部的联姻、实力不容小觑。
所以,赛赫敕纳想,斡罗部肯定是想假借什么天象,或者地势上的优势,将他单独隔离出来暗害。
极北草原上,最容易想到的天灾就是白毛风。
想到白毛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经常起地动和雪崩的圣山,若他在圣山上没了,还能策动百姓说是他这位狼主无德,引发了天神震怒。
如此一来,斡罗部不需要废多少武力,就能得到大多数牧民的拥戴,科尔那钦也会顺利成为下一任狼主。
“岂不如等他们准备好了、再想法子诓骗我过去,倒不如借着阿克尼特部的邀请提前过去。”
赛赫敕纳抓着顾承宴的手晃悠两下,“这样我有所防备,他们也别想准备得那么顺畅。”
顾承宴听明白了,他看着小狼崽,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最后淡笑着补充道:
“而且,有阿克尼特部在,斡罗部投鼠忌器,也会多少顾及收敛,计划就不如他们自己单独邀请那么顺利,是不是?”
赛赫敕纳嘿嘿一乐,一下扑倒在顾承宴怀里,“我就知道——乌乌最是明白我!”
顾承宴叹了一口气,这一战再所难免,不解决斡罗部和科尔那钦,小狼崽这狼主位到底不慎稳当。
他也没法放心撒手人世,所以,趁着他现在身子还成,真不如小狼崽说的——主动出击。
“也罢,那就去吧,”顾承宴揉了揉赛赫敕纳一脑袋的蓬松卷发,“我也许久没见过小狼它们了。”
听了前半句,赛赫敕纳本来在欢呼雀跃,但听到后面半句,他的神情就有些低落下来:
作为狼王,当年他那样离开,还真有些对不住族人,也不知这么几年过去,小狼他们如何了?
看怀里的小家伙神情低落,顾承宴想了想,又凑到他耳畔悄声补充一句:“还有……”
他最后四个字用了气声,但赛赫敕纳一听就猛然抬起头,蓝色眼睛瞬间变成了日光照耀下的璀璨宝石:
“真的?!”
顾承宴好笑地捏他耳垂,点点头,“嗯。”
“那还等什么?!”赛赫敕纳起身,当即招呼来老梅录和敖力,“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启程!”
……
虽说要启程,但也不是说走就走。
王庭冬日迁徙起来麻烦,每回鄂博山祭都是要准备上少说数月的,这次算是临时应邀动意,老梅录只能尽量从权安排。
驻扎在王庭的两部原地待命,只由各自翟王分别选出五百精锐勇士伴驾,并不需整个部落相随。
阿利施翟王自请带上家眷跟随,巴剌思翟王本也想去,但老梅录觉得他稳重,安排他留下来看守王庭圈围。
其余的萨满、工匠和牧民,也是优中选优、精挑细选,最终带上乌央吉在内的百余人跟着伺候。
听闻赛赫敕纳和顾承宴要北上到极北草原,特木尔巴根干脆带着家眷,也领了乞颜部一队百人的勇士过来。
从前在雪山别院时,就是他一直与顾承宴念着鄂博山祭,如今听说山祭要恢复,当然要来凑这个热闹。
远在北方的穆因算是最高兴之人,兄长成婚都没让他这般——兴奋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没事就骑着他的黑电到雪山别院附近张望,稍微看见人影就要上前,搞得路过牧民都知道了那牙勒的小少爷在等王庭的军马。
阿克尼特部里,也有顾承宴的旧识。
听闻赛赫敕纳接受重启鄂博山祭一事后,他就主动到翟王帐内请命,愿意领命巡防、护卫狼主和遏讫安危。
翟王并不知晓他在雪山别院曾经救过顾承宴,只当是少年人的精进,也就笑着应允。
如此,拉旺也是每日来回在雪山别院附近,后来两人看着雪山别院的屋子经历雪崩有损,还着人来修缮了一番。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到十二月里,极北的风雪稍大了些,王庭一行人走走停停,总算在十六这日来到了圣山脚下。
阿克尼特翟王得了消息,早早带着族中亲贵等候在雪山别院前,穆因也挤在人群里翘首以盼。
本来顾承宴和赛赫敕纳一样也是策马的,但极北草原上风大,越往北走越冷,他实在忍熬不住,生怕自己当着赛赫敕纳的面儿发了病,便改换了厢车。
那厢车是赛赫敕纳专门盯着工匠们做的,里外都铺了厚厚的毡毯,还垫上了好几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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