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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千金听见真千金心声后》 40-50(第5/21页)
如此,适才便不与他闲聊那般多了。
慕安宁收敛心绪,淡淡道了声别。
待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见,顾淮之才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戟:“她、她就这么走了?”
顾戟耸耸肩,表示无辜,旋即才想起了正事:“哎哟,我的公子啊,您还是快些入宫吧。”
*
慕安宁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抱琴将这匣子送回安庆王府,也顾不上此刻天色微暗。
抱琴心底微微叹息,默默将先前收到首饰匣的首饰又取了出来。
该说不说,顾世子的眼光也尚可,这些首饰都很衬小姐。
抱琴收拾的间隙,又在匣内看到些瓶瓶罐罐,以及几本书,瞧着应当是医书。
抱琴悄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但见她神色淡淡,便还是没开口,免得又惹小姐心烦。
而坐在桌前的慕安宁,脑中却忽然闪过少年先前问她的那个问题。
眼看抱琴动作利落,转瞬间便要出门,慕安宁下意识开口唤住她。
“小姐,怎么了?”抱琴有些不明所以地停下了步伐。
慕安宁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匣子上:“抱琴,匣子里可有一封信?”
“信?”抱琴眸中流露出一丝困惑,摇了摇头:“没看到。”
慕安宁闻言,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过多追问。
然而,抱琴却还是翻了翻匣子,片刻后讶道:“小姐,还真有封信。”
这封信压在最底下,若不仔细瞧,还当真翻不到。
慕安宁眉心微动,只见抱琴将那封信送到了她跟前,问道:“小姐可要拆开看看?”
慕安宁看了眼那封显然不只一页的信,心头微动:“先放着吧。”
她想,她只是有点好奇。
毕竟,她从来都没见过顾淮之写得信。
*
翌日。
“小姐?小姐?”
慕安宁是被抱琴的轻声呼唤喊醒的,有那么一瞬,她有些想不起今夕是何年。
抱琴拿着帕子,细心为慕安宁擦拭额前的汗珠,目露光怀:“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逐渐回过神来的慕安宁点了点头,笑着接过了帕子:“我自己来吧。”
她顿了顿,又道:“给我打些水沐浴。”
待抱琴退下后,少女的面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能感觉到,此刻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明明是夏日,但她却感到心头发凉。
顾淮之抬眸,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扫过谭文淮那张能欺骗女子的白净面容。
呵,就算阿宁当真对他有意,也不过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他长得可比谭文淮要好看百倍,身型也比谭文淮强健百倍。
他只是不会吟诗作对罢了,但倘若阿宁喜欢,他愿意去学。
不过,纵然这门婚事是暂时的,如今这谭文淮偏偏就有资格在他面前炫耀。
须臾间,顾淮之突地抬起了右手,对准了眼前男子俊秀的面容。
谭文淮立时回过神来,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眼少年古怪的动作:“世子?”
顾淮之缓缓勾起唇角,他只需要手指轻轻一扣,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谭文淮这张脸:“怕了?”
谭文淮‘啊’了一声,更是摸不着头脑,全然没有料到少年的衣袖竟暗藏着玄机。
瞧着谭文淮这一副傻愣的模样,顾淮之忽觉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罢了,毁人相貌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更何况,万一谭文淮再借机发挥,向阿宁卖可怜怎么办。
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谭文淮岂不是就得逞了?
然而,就在即将放下手臂的那一瞬,少年忽而感到胸腔骤跳,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如浪潮般袭上心头,又闷又疼。
顾淮之的呼吸微微一滞,脑中霎时划过两个念头,使他下意识地扣动了袖箭。
慕安宁还随身佩戴着他赠与她的护身符。
以及,慕安宁极有可能又出事了。
一道微风飞快自自己的左脸颊擦过,谭文淮感到一丝凉意,下意识伸手一摸,指尖瞬时沾染了一抹微不可查的鲜红。
谭文淮双眸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面色愈发难看、已然站起身的少年:“世子,你”
然而,他余下的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顾淮之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旋即一掌将要滑落于地的男子,稳稳地固定在座椅上。
他的目光稍稍一紧,落在谭文淮脸上那道细小血痕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手滑了。
他又耐着性子看了两眼,毕竟人确实是他伤的。
伤势并无大碍,浅得不能再浅,应当不至于让阿宁责怪他吧。
不过,这厮未免也太脆弱了。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竟还妄想同阿宁共度余生。
顾淮之不耐地开口:“来人,你们公子晕了。”
*
暗巷阴森幽暗,湿润的寒意弥漫其中,仿佛这里是通往阴曹地府的一条小径,让人不寒而栗。
慕安宁打了个寒颤,身子宛若被一股无形的寒风袭击,细碎的寒意从头顶直沁入骨髓。
而原本迷离的双眸终于逐渐变得清澈。
回过神来的慕安宁倏然抬头,残阳已逐渐沉没,天边残留的余晖在苍茫的天穹上化作淡淡的紫霞。
她努力回想着方才的经过,可记忆像是一张破碎的画卷,断断续续,无法串连成完整的画面。
她模糊地记得她是来找慕宛儿的,却无法回想起是如何一人走到这条幽暗的小巷中的。
周遭一片寂静,就好似她所在之处并非热闹繁华的上京。
慕安宁深吸一口气,心知此刻并非惊慌失措的时候。
她适才一直是往前方走的,那便意味着若是要回去,应当只需要调个头。
慕宛儿素来话多,但此刻她的耳边却空荡荡的,没有那道熟悉的心声,想来慕宛儿也不可能在此。
慕安宁闭了闭眼,心跳如鼓,但还是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这条小巷似乎格外长,她走了半晌,却似乎还是恍若置身于原地打转,周遭的景象看起来也始终如一。
就像是,鬼打墙。
见顾淮之的神色依旧黑得吓人,将士们才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互望一眼,忙穿起衣裳,中气十足道:“是,顾小将军!”
顾淮之见状,面色终于有所缓和,看了看周遭在为伤员们包扎的几个大夫,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角落的少女跟前。
蹲着身子的慕安宁与那年岁与他们相当的士兵,霎时被一道阴影笼罩。
慕安宁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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