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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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生记得恨我。”声音低哑凄怆。

    滚烫的刀锋从脖颈上滚过,陆轻衣慌忙反抗,手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哭喊着:“放开我!不要,好烫!”

    她曾经,又或者是即将,死在那一日。

    “师祖宝贝儿,醒醒!”温离晃醒陆轻衣,“可是魇着了?”

    天色向晚,小院梧桐芭蕉成荫,枇杷树上饱满的果实如珠玉璁珑。鸾鹤微振羽翅,凉风杂着烟水汽,透过半开的窗户,将梦魇驱散了大半。

    陆轻衣朦胧睁眼,额头上满是汗珠,嗓音有些沙哑:“温前辈?”

    温离翘着兰花指,接过落芷手上的杯盏,轻轻吹了吹,方递给她:“师祖宝贝儿,你都躺了十来天了,可算是醒了。”

    陆轻衣润了润嗓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栖梧院,身上伤口亦好得差不多,只左腕依旧裹着齐齐整整的纱布。

    温离脸色亦有些发白,好像连着几日都没休息好似的。

    她起身给落芷让开位置,倚着床柱问:“还有哪儿不舒坦吗?省得晏五师兄怪到我头上。”

    陆轻衣讷讷摇头。

    梦中的痛感太真实了,好像真的那般惨烈地死过一次似的……怎么可能?

    且不论莫名其妙的轮回井和凌迟酷刑,那场大火中,司马宴明明救了她,她也只受了些许轻伤。

    陆轻衣被落芷扶着坐起,突然四肢一僵,如遭雷劈。

    火场中,司马宴挡在她身前,执剑如流星的模样,竟慢慢和幻境中棠川舞的那套剑法重合起来。

    不对,司马宴怎么可能会玉京剑法?是她记忆错乱了吗?但情窦初开的那一瞬早已镌入心魂,她怎么可能会记错?

    落芷替陆轻衣拭去虚汗,道:“神女昏睡期间,世君已经为您融合了凄凉筝,若是有……”

    陆轻衣打断她:“晏企之在哪儿?”

    落芷还没说话,一旁温离插道:“今日句萌会试,晏五师兄在东馆会场亲自视察呢,这会儿估计刚结束。你若是早一日醒来,逃得了武试,也绝对逃不掉文试。”

    陆轻衣无心斗嘴,立刻掀了被子:“我去找他。”

    落芷忙劝道:“神女失血过多,还是静养为宜,世君得了空,自会来栖梧院。”

    陆轻衣穿着中衣就跳下了床:“我有急事,说不定过会儿就忘了。”

    躺尸了许久,腿脚本就不太利索,她还没走出几步,便一个跟头栽到地上,长得离谱的白发瞬间如地毯般铺开。

    ……这又是啥情况?!

    外头恰传来侍女整齐划一的问候声:“世君。”

    江雪鸿乌发半绾,身着暗红织金长裾,一进门便瞧见她五体投地的傻样,先是一愣,转而无奈道:“真是片刻消停不得。”

    “镜子!”陆轻衣慌忙捂住脸,不用落芷搀扶便火速把自己团回了被子里,“快给本郡主拿镜子来!”

    要命,她不会流个血还增了寿吧?!多出来的都送给用命铸剑的顾大哥成吗?

    江雪鸿动作一顿:“白发而已,至于这么见不得人?”

    陆轻衣脑内立刻浮现话本传说中白发女鬼的模样,顶着被子,战战兢兢抓过落芷递来的镜子,背对众人反反复复照了许久,看了看白嫩如常的胳膊,又摸了摸光滑的脸蛋——

    咦,居然还有点好看?

    发间白雪,眼底青莲,眉间三瓣不甚分明的莲花印记,连指甲都是淡青色的,说是仙女也不为过。

    晏老五真不会说话,夸句好看会死吗?

    良久,她终于拉下被子,莹白的脸上满是疑惑:“怎么回事啊?”

    “你还敢问?”温离笑着拽过一绺霜丝,“宝贝儿,才学了个引气入体就敢把神器透支成这样,到外头可别说是我教的。若不是有芥子清虚和凄凉筝,晏五师兄都没法把你从鬼门关上拦下来。”

    她又凑近了些,忍不住捏了捏陆轻衣的脸蛋:“唔,不过总算有点师祖的模样了。”

    江雪鸿倚着门框,插道:“温离,你且先退下吧。”

    温离朱唇一挑,揶揄道:“我素来识趣得很,师兄既然有密语寄佳人,那便不打扰二位了。”

    话毕便化作一团香雾,袅然无踪。

    云泥别

    东风软,春日迟。记忆随着少年时光一并远去,她只是扰扰红尘中一介无依无归的小花妖。

    云衣迎着日光半睁开眼,一阵茫然。

    ……昨晚闻着酒味就断片了?

    浑身酸痛,唇上也火辣辣的,表白之后,她一定在那圆亭里“被”做了什么。

    江雪鸿循声而入,扶她起身,又递去一盏温热的茶,语声柔和:“宿酒未解,今日休养为宜。”

    浅尝辄止的人一醉到天明,喝了大半坛的人反而毫无后遗症。

    他脸上毫无熏醉,服侍也一如既往,细枝末节处却比平常还要温柔悉心,眼底冰雪微融,心情也似乎尤为愉悦。云衣疑思更甚,一边喝茶,一边拼命回忆起来。

    零碎模糊的片段尽头,是自己一脸怀春的粲笑:

    “我要做道君府的女主人,你的夫人。”

    “我喜欢你,想嫁给你!”

    “江道君,替我赎身吧。”

    茶水渐空,云衣的脸色却像爆开了一连串缤纷烟花,恨不得立刻钻进床底。

    她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吗?怎么都说出来了?!酒后吐真言的难道不应该是江雪鸿吗?!!

    一旁,江雪鸿静凝看她羞愤欲绝,问:“三月廿九,四月十六,五月初七,你想定在何时?”

    “定什么?”

    “婚期。”

    云衣手中一松:“你、你不用再考虑一下?”

    江雪鸿敏捷接住空盏:“不用。”

    道宗不允许外人常住,他本想将云衣安排为门内弟子,又觉尊卑之礼限制颇多,协调不便,故一直不曾开口。相对日久,他竟不曾想过,他们之间除了恩人仇敌与尊主仆役,还可以有另一种名为“夫妻”的羁绊。

    不,若三百年前亭中醒来时她在身旁,他早该许下这个位置。

    情与爱,若她想要,婚后他再慢慢学着便是。

    转折太过突然,云衣忍不住问:“你这么随便的吗?”

    江雪鸿将杯盏搁去一旁,便替她披衣边道:“半月之内备齐三聘六礼,仙妖凡的规矩任你挑拣,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如何随便?”

    云衣脸色愈红:“你是出身纯正的仙族嫡传,我只是不入流的小妖,云泥之别,哪有那么容易成事。”

    云泥之别?她是云,他才是泥,越挣扎,越深陷。

    江雪鸿眼看她将自己收拾齐整的妆台又翻得一团乱,垂首道:“出身不容自主,剑冢封印是我与生俱来之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要职,可与你在凡间求田问舍——这样,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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