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第18/40页)
语气消沉,竟显得有些可怜。
云衣对镜梳妆,还是不放心:“就算你不介意,上清道宗里也肯定有不服我的人。”
镜子里的男人眉棱舒展,似含了一丝无奈:“云衣,我是道宗首席。”
“上清道宗并非五城之一,却能与清霜堂分庭抗礼至今,无需奴颜婢膝,是因借了我的名头。”
寂尘道君不统领道宗,道宗却仰赖于他。纵然没有任何职务,但仅凭一柄寄雪剑,就已有了凌驾于门规之上的绝对权力。
封印还是那个封印,三百年前的少年弟子会因丢失秘宝而承受刑罚,三百年后的首席道尊却可以轻而易举将秘宝拱手赠人。
只要剑冢无事,他哪怕是往轮回井里转上一遭,也无人能够阻止。
仙门极其重视门当户对,云衣早已准备了无数说辞,自己嫁入其间必然会是一场恶战,如果江雪鸿不肯负责,就撒泼耍赖,让他们丢不起这个面子。偏偏上清道宗中立且自治,主动权都在首席大人自己手里,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这个难题。
云衣气焰顿减,嘴上仍强调道:“我不做小,但心眼可小得很!一日不和离,道君府内就一日不许有旁人。”
江雪鸿从善如流应下:“不会有旁人。”
更不会和离。
“不行,”云衣盖下铜镜回头看他,“还是太突然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我在,无需准备。”江雪鸿稳住她手边摇摇欲坠的的璎珞,“家中双亲早逝,半数长老都已隐退,江姓同辈只有我义兄江寒秋一人,如今任掌门,旁人更无需在意。”
一惊一乍都被耐心安抚,云衣终于消停下来。
首席这个位置不尴不尬,要不是因为两百年前那场大战,道宗掌门本应是江雪鸿。
她又断断续续把作恶多端的陆轻衣骂了一轮,自我安慰道:算了,卸下权力也免于许多麻烦。
江雪鸿听着不答,又幻出一只纸鹤递去:“我近日打算回一趟道宗,你且安心赴群芳会。”
婚事需要诸多准备,山门内外的封妖法阵是否开启还需查过一遭,至于那些写满“陆轻衣”生辰八字的招魂物件,更是绝不能让她瞧见。
云衣听他要走,担忧顿起:“可邪修还没查到。”
江雪鸿道:“寄雪剑留在寻常阁外辟邪,你若出门,务必随身带着道符。”
云衣贴近他,调笑问:“留几道符足矣,非要把剑立在门口,道君当真只是为了护我?”
招摇至此,自然是为了震慑住想要招惹她的“客人们”。
眼神交流间心领神会,江雪鸿揽过她,用那清冷冷的嗓音嘱咐道:“你也不许有旁人。”
云衣顺势倚过去:“这可说不准,得看道君的表现。”
新妆巧笑,染丹凝翠,颈间还残留着昨夜的淡痕。
江雪鸿喉间发紧:“如何表现?”
她喜胭脂红,喜翠青缎,喜轻薄纱,不知是魂身有瑕还是长年练舞的缘故,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一团柔软的云絮,若不抱紧些,便要随风流散去似的。
云衣仰起脸,暗示道:“奴家喜欢主动的。”
听她说“喜欢”,江雪鸿心头的暗刺又是一痛。
“我最讨厌你故作清高的模样。”眼底轻粉幻为梦中绯艳,“想要独宠,来便取悦我。”
朝夕相对的十年,他为她折尽傲骨,也不曾换来独一无二的眷顾。
这一次,是真的吗?
挑逗的词句出口,云衣见江雪鸿毫无反应,双唇微动,正欲说点什么,猝不及防被他深深吻住。
人声骤寂,只剩微凉手指擦过春衫的簌簌声,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平日禁欲冷淡的男人主动起来,竟比雪融山崩还要汹涌,动作也比初见时不知娴熟了多少倍,简直判若两人,让人忍不住怀疑那些木讷是不是刻意收敛而为。
蹭伤,指印,吻痕,刮迹,脂粉好不容易遮掩下去的痕迹,又都一一显露出来。
桌边璎珞“啪”地坠地,烈火眼看又要燎原,江雪鸿扶着螓首,斜吻在她湿淋淋的鬓角。眼底生澜,声音也变得短促沙哑,含着些许急色:“尽快凝丹。”
云衣被亲得晕晕乎乎,一时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嫌弃她经不住折腾。
绯夜云衣(下)
夕沉云归,竹帘在两人身上留下道道阴影,一派岁月静好……除了那双令人头皮发麻的狭长凤眼。
陆轻衣抓过软枕垫在身后,讪讪道:“那个,谢谢。”
“我可不是来听你道谢的。”江雪鸿的语气同眼神一样透心凉,“这种事,下不为例。”
生死线上滚了一遭,人家都是感情升温的时候,这家伙怎么净泼冷水?
陆轻衣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气音,抱着被子嘟囔道:“合着就只许世君自残,不许神女割腕呗……”
这还跟他杠上了?
江雪鸿轻嗤,转身对落芷道:“替她收拾收拾,领去堂屋。”
片刻后,陆轻衣换上早已备好的衣裙,对着水镜左顾右盼,几乎合不拢下巴:“落芷,这裙子到底是哪儿弄来的?也太绝了吧!”
雪青长裙轻轻袅袅,叠穿上玄青双色大袖,裙摆绣着素银的重瓣莲花,看上去大气而不失灵动,衬着她这一头白发,要多仙有多仙。
小姑娘动个没停,落芷边替她整理衣摆,边如实答道:“世君上月选的料子,款式时下正风行,尺寸是奴婢量的。”
陆轻衣啧啧感叹:“晏企之不投个女胎真是可惜了。”
临到梳妆才发现,大蝴蝶银簪上牵着的另一半夜明珠串也不翼而飞了。
不会是丢在幻境里了吧?
那夜明珠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毕竟是所剩无多的生前物件。苏小郡主瞬间笑意全无,小嘴一扁,道:“跟着你们世君大人,破财也消不了灾,晦气得要死。”
落芷将她的长发修剪齐整,一绺绺盘起,开解道:“若是丢在阑江下,或许尚能寻回。”
“得了吧,”陆轻衣牢骚道,“晏老五就是一旱鸭子,下了水比你这个傀儡还要木。”
一墙之隔的堂屋内,江雪鸿两指按上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嗤笑出声:好家伙,她是怎么做到句句踩着他雷点的?
不一会儿,便见背后编排他的小姑娘提着衣摆跨进堂屋,乖乖顺顺在案旁落座,表情纯良,嗓音甜软:“世君大人。”
阳奉阴违,嘴甜心苦——江雪鸿如是评价。
陆轻衣不知他早已洞察一切,撑着腮帮子问:“您今天句萌试视察得怎么样呀?”
江雪鸿一手执盏,一手翻阅着文牍,淡淡道:“尚可。”
能让道盟世君吐出“尚可”两个字,便是挑不出大毛病了。
陆轻衣忍不住沾沾自喜:“那当然,你侄儿连带着他那几个小弟都是我指导的。”
“自身难保还有工夫对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