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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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手画脚。”江雪鸿乜了她一眼,问,“何事寻我?”

    “你还记得司马宴吧?”陆轻衣给自己倒了杯茶,同他添油加醋讲了那个离奇的梦,最后道,“当年司马宴救我用的是玉京剑法,而且我莫名其妙就忘了他长什么模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江雪鸿道:“玉京不曾有过此人。”

    棠川舞的那套剑法名为“潋玉”,只授予过玄尊一人,而玄尊座下,除了大师兄和他,也再无旁人了。

    陆轻衣盯着他处变不惊的表情:“你也是玉京的。”

    “嗯。”

    “晏企之,”陆轻衣暗示着问,“除了那个外号,你还觉得可以怎么叫我?”

    江雪鸿莫名其妙看她。

    陆轻衣提示:“我活着的时候,是云洲晟朝的末代郡主。”

    江雪鸿手中案牍轻合,觉得她弯弯绕绕的模样颇为好笑:“小郡主?”

    看样子,完全就是对那句断续的“神女云衣”没有印象。

    既然她是棠川之女,或许她娘亲曾经在玉京提过她的名字?

    陆轻衣咬着指甲思量了片刻,突然道:“晏企之,我算救了你吧?”

    江雪鸿不置可否:“想邀功?”

    陆轻衣道:“我就不要你以身相许了,你再去查查呗,说不定司马宴真的和玉京有关。”

    死而复生需要从长计议,她现在勉勉强强算个半仙,魂魄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不如一心一意找司马宴。

    小姑娘水漉漉的眸子里一片认真,嗓音依旧软糯,听来却有些刺耳。

    江雪鸿微沉了脸,捏着瓷盏的指节隐隐泛白。

    一个短命侯王,至于这么心心念念?

    陆轻衣只当他默许了,青色的眸子滴溜溜一转,精准锁定了藏在案牍堆积中的宝贝,不禁“哇”了一声:“这是什么?”

    绯红宝石仅有半块鹅卵大小,夕阳的辉光在表面流转,连案上都荡漾着涟漪般的光晕,好似落入凡尘的星霞。

    “濠梁城的岁贡——绯夜云衣。”江雪鸿搁下瓷盏,道,“中看不中用的灵玉罢了。”

    绯夜云衣?听名字就很适合她!

    陆轻衣眨巴着星星眼,语气愈发甜腻:“你不要的话,能不能给我呀?”

    江雪鸿眉眼半眯,像是在质问:无功不受禄,理由呢?

    救命之恩已经为司马宴抵出去了,陆轻衣伸出缠着纱布的伤爪,试探问:“要不我再给你点血?”

    江雪鸿眸光瞬间冷了下来:“你敢?”

    “……”怎么就突然火了?总不能是怕苦吧?

    陆轻衣敲着脑壳,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还有啥值得邀功的壮举,索性画了个饼:“要不,就把这当做我帮你找到下一个神器的赏钱?”

    “赏钱?”江雪鸿嗤道,“绯夜云衣灵气稀薄,但胜在纯粹,又只产于西南,素来是漫天要价。单这一块玉料,千两黄金拿不下来。”

    “啊?”那她得打多少年的工才还得上?

    江雪鸿见她当真被唬住了,将文牍搁置一边,唇角染了三分笑意:“伸手。”

    陆轻衣立刻把手藏到了袖底:“我付不起!”

    “白送也不要?”

    伤爪瞬移到眼前:“世君一言,驷马难追!”

    春夏之交的雨水就像某人的脾气一样阴晴不定,明明前日才放了晴,酉时将尽,屋外竟又下起疏疏小雨。

    光线渐暗,落芷点了灯烛,又默默退到门外。

    纱布一圈圈解开,颜色从浅白渐变到暗红,直到露出纤细秀白的玉腕,其上一深一浅两道伤口已结了痂,看上去分外突兀。

    陆轻衣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晏企之,你改行悬壶济世了?”

    “再多嘴灵玉就莫要了。”

    “……”

    江雪鸿抿唇不语,长睫下的阴影敛去了情绪波动。

    半月前,他抱着满头白发的陆轻衣回到景星宫,即刻炼化了凄凉筝,她却始终没有醒来。

    晏闻度束手无策,望着陆轻衣血丝微颤的胳膊,意味深长道:“这丫头下手真狠,这只手差点就废了,大概因着是活死人,对疼都没数。”

    姜荇亦查不出任何异样,只道:“苏姑娘刚融合了神器,又受涅槃刺影响,脉象紊乱,待灵府稳定后再诊为宜。”

    在紫极峰处理完积压下的琐碎之事,栖梧院也没传来任何消息。

    今日晏闻度随口提了句,准备拿这块绯夜云衣做句萌试的彩头,却被他临时换了下来。

    若用了绯夜云衣,陆轻衣依然醒不过来,他也没必要继续用神女转世之说危言耸听了。

    鱼游沸鼎之际,道盟不会为任何人延误时机。舍神女,保神器,这杀鸡取卵的勾当,只需堵住二三人的口,便能瞒天过海。

    偏偏,她自己醒了。

    做决策时,江雪鸿未曾觉得任何不妥,但此时对上陆轻衣轻颦浅笑的鲜活模样,心底却陡然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乱。

    满手血腥的人,头一次因为动了取一个人性命的念头,在心堵。

    她若得知,自己舍命救下的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恶人,会不会后悔?

    烛火“噼啪”一声,灯芯微暗,转而又重新亮起。

    陆轻衣观望了一会儿,揣度公主大人心情尚可,捧着茶盏,暗搓搓问:“晏企之,你为什么怕水?”

    绯夜云衣在江雪鸿掌心缓缓腾起,只听他道:“离渊没有湖泊,亦无雨水。你若问久远些的,我初习玉京内功那会儿,大师兄日日让我入水闭气,弄得适得其反。若问就近些的,青霄台审判前,我在寒潭禁室关了百日,黑水腥污,百虫啃啮,此后沾水便觉不适。”

    “啪——”瓷盏摔在地上。

    “晏企之,你变了。”陆轻衣一口气没换过来,差点被茶水呛死,“以前我问这些,你都不会理我的。”

    她不过睡了一觉,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明明在幻境里还一副“莫挨老子”的欠揍模样。

    纤挺的鼻尖使劲嗅了嗅:“闻这香味儿是晏老五本人没错啊,难道脑袋在阑江底下灌了水了?”

    “你是不是被我的仗义感动,开始信任我了?还是你害我现在半人不鬼的,觉得良心痛了?不会是觉得我变漂亮了,勉勉强强配得上和你闲聊了?……不对,你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江雪鸿剜她一眼,指节依次旋拢,灵石也疾速旋转起来,像是一团簌簌燃烧的焰火,放射出刺目的光。

    光芒散去,绯夜云衣瞬间……无了。

    无了!

    陆轻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瞅见一个鬼影子,挣扎着问:“绯夜云衣呢?”

    江雪鸿瞥了一眼她淡去大半的伤痕,道:“灵力耗尽,自然不复存在。”

    “还能变回来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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