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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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瞬间炸毛,夺过他饮了大半的杯盏,使劲摔到地上,顺道炸出一只带着金边的火球:“我们友谊的小狗死了!你自己找神器去吧!”

    让“云衣”本人眼睁睁看着一块“云衣”灰飞烟灭,这也太晦气了!

    江雪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默了须臾,他可算转过弯来,扯了扯嘴角:“你指望拿绯夜云衣当挂件使?”

    陆轻衣气鼓鼓瞪他:“不可以吗?”

    “招摇过市。”

    “说话注意点,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再敢惹我,我直接给你表演个水漫金山!”

    江雪鸿凉凉扫过她,起身道:“明日道盟会谈,我须走一趟隐云庄,琨瑜会尚需神女出面,学馆课业莫耽搁下来。”

    陆轻衣吐舌:“你小心去了姜三小姐的老家就成了上门女婿。”

    烛影摇曳中,江雪鸿微愣片刻,旋即垂头低笑,露出一侧尖尖的虎牙,轻斥道:“诨话。”

    没心没肺,自己竟还陪她闲聊了许久。

    雨点敲打着窗棂,红衣墨发的侧颜映入瞳眸,陆轻衣心跳一滞。

    他真心笑起来,可真是太好看了。

    昔有诗人卧病长安,曾感叹车马之客“旧雨来,今雨不来”,后人因以“旧雨今雨”代指故友新知。[1]

    江雪鸿向来不喜雨水。

    其实哪里是雨的缘故——雨知时节,当春乃至,岁岁如斯,奈何昔年歌楼听雨的故人却一去不返。

    许是因为有陆轻衣这个新知,长庚九十九年这场意外持久的雨季,居然也没那么难熬。

    “那个,我最后再问一句,”陆轻衣歪头,“你那么怕水,泡澡的时候不会害怕吗?”

    江雪鸿:“……”

    瞧瞧,这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上上签

    疯到极致,云衣记不起前世,却也忘却了今生,完全被妖族的嗜血本性所支配。

    “是,我该死。”江雪鸿顿了顿,又道,“云衣,你不要死。”

    当年她盗宝逃离,借助无色铃杀死师尊陆礼,就地凝丹,引来百道雷劫,险些殒命于天罚之下。

    这一世,一切因果都由他担。

    云衣红着眼瞪道:“你算什么东西?”

    江雪鸿视线全凝在她裙侧血迹上:“你的未婚夫君。”

    “骗人!”

    “真话。”

    云衣浑然不听他解释,挥匕便砍。

    江雪鸿急于探她的伤势,不再避让着周旋,封印下无色铃,轻声道:“抱歉。”

    说罢幻出一束捆妖绳,将少女牢牢牵制住。

    “畜生,我杀了你!”云衣在他怀中挣扎不歇。

    江雪鸿指尖凝诀,小心避开她肩头伤处,安抚道:“先疗伤,再杀我。”

    温和无害的纯净灵力注入眉心,云衣抵触稍弱。杀意与暖情香的药力此消彼长,她不自主贴近男人触感冰凉的手心,口中仍道:“放开我……”

    尾音含酥带腻,不合时宜染了一丝风月场惯见的欲拒还迎意味。

    失血过多,脸上却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江雪鸿看在眼中,眉峰微冷。

    受迷香影响太久,仅靠外力疏引已经无解,但云衣魂魄不稳,更不可纵欲妄为。

    白谦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心底莫名燃起一股无名火,甚至想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拼凑完整后再杀一次,碾魂碎魄,挫骨扬灰。

    周围血色狼藉,江雪鸿解下外袍铺于床面,这才小心翼翼将少女打横抱去。

    结界勉强隔开一处干净的空间,察觉他的意图,云衣怒斥道:“滚!”

    江雪鸿微松绳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只疗伤,不做旁的。”

    云衣眼中是鲜明的憎恨,身体却不住迎合:“陆礼,你敢碰我?”

    江雪鸿纠正:“江雪鸿。”

    云衣全然不认:“白谦,我杀了你!”

    江雪鸿仍一字一字教她:“江雪鸿。”

    她杀心四起的模样,像极了陆轻衣。

    其实,云衣和陆轻衣,本就是同一人。

    若她一生顺遂,亦可平凡无害。但若遭受不公,便只能高筑心墙。

    既然如此,他便把她当做掌中花来呵护。

    “云衣,是我,江雪鸿。”

    徐徐缓缓,反反复复,一笔一划在她掌心写下自己的姓名。

    血肉与衣衫黏连,钻心裂骨的疼被震彻心魂的情掩盖过去,在一片乱红猩污中,掬出一捧皎洁如水的月。

    伤处被依次简易处理,云衣终于在霜雪气息中渐渐平复:“江……雪……鸿?”

    “是我。”听她唤自己,江雪鸿几乎压抑不住后知后觉的惧怖与忧惶,俯身便是深吻。

    刀光剑影,唇枪舌战,两百年的空待,抵不过这个瞬间的漫长。

    这片虚幻的秘境里,只有他和她。

    云衣含着媚嗓唤:“江雪鸿,我热。”

    唇触轻柔带颤,好像他还是她的囚徒,一切都要征询尊主的恩准:“我做你的药引,好吗?”

    真仙之躯自带妖族最喜爱的气味,云衣意识仍不清醒,手臂已毫不犹豫缠上男人满是天雷伤痕的脊背。

    白衣染血,珠裙断线,为何他们总是在刀剑相向后抵死相拥?

    半清醒,半迷离。涸鱼得水,溺者逢舟,无数往昔岁月在此重合交错。

    少年雨亭,因他不解两情相悦之事,几乎一切都由衣衣主导。

    妖山监牢,因他不能挣脱镣铐束缚,只任凭陆轻衣折辱欺凌。

    上元之夜,因他不敢辨别真假虚实,竟又让云衣送成了釉里红。

    到如今,他依旧不解不能不敢。

    一番消解之后,云衣在江雪鸿怀中睡熟,脸上余红消散,显露出苍白的底色。

    四周惨不忍睹,记忆封印也岌岌可危,但江雪鸿丝毫顾不上这些,抱着呼吸轻弱的眼前人,心头又是排山倒海的一阵痛意。

    原来,她这样的瘦。

    云衣既身在红尘中,他便不该置身事外,放任邪修肆意算计。

    他又差一点失去她。

    怀中人眉心渐攒:“疼……”

    江雪鸿把她上身先裹好,又是彬彬有礼的一句:“冒犯了。”

    云衣的腿伤得颇重,以她目前的妖力未必能恢复如初。江雪鸿几乎不假思索召唤起寄雪剑,挥刃砍在自己小腿上。

    元虚道骨并非只是一截特异骨架,而是散布在周身筋脉骨骼之中的抽象整体,不死不腐。

    碎骨与完骨在少女睡梦中完成交换,道骨传承一旦开始,便再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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