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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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感蔓延,江雪鸿抚着云衣的足踝,微不可闻淡笑。

    那又何妨?断骨嵌入血脉,就像把自己的名字篆刻在了她心头。

    无论来日土葬还是火焚,他与她,永不分离。

    *

    三日后,天香院。

    城南地动惊动嘉洲府,也不知江雪鸿究竟做了什么布置,云衣虐杀白谦之事并未走露任何风声。

    细碎的光影在面庞上微晃,鼻尖腥味浓郁不散。云衣从冗长的昏沉里悠悠醒转,感受到有人正轻轻用小勺往口中送药,动作似是因为察觉到她的苏醒而停顿。

    江雪鸿不知她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下意识道:“云衣,是我。”

    无论子夜还是正午,她一次次唤,他则一次次应,声音同替她解毒时一样,温柔又克制。

    云衣转过眸:“白谦呢?”

    见她苏醒,江雪鸿先是微怔,又为她出口就是外人的名字而隐隐不适,把一勺暗红的药液喂尽,才轻描淡写道:“白谦已死,无需再提。”

    云衣不知自己才是刽子手,只当江雪鸿为她犯了杀戒,担忧道:“清霜堂可会为难道宗?”

    江雪鸿默许了她的臆测:“无妨。”

    好不容易凝魂,如今又伤了元气,好在云衣的元身由他守着,才不至于危及性命,白谦本就死有余辜。

    涉及仙宗秘事,云衣不便多问,又道:“你没受伤吧?”

    江雪鸿避而不谈,只压抑道:“怪我轻敌。”

    白谦势单力薄,想不到竟能与辛谣联系上,利用辛谣的冲动善妒在幕后算计云衣,利用他应对天雷的契机乘虚而入。

    云衣也想到了那个不怀好意的女子:“是暮水圣女先困住了我。”

    想到那几乎粉碎的腿伤,江雪鸿神色骤冷:“回宗处置。”

    一者,白谦之死还需要辛谣打掩护,不可让此事扰乱大婚。二者,现场证据灭失,若辛谣矢口否认则无从查处。三者,云衣有了道宗身份,来日捉到辛谣的把柄,才好由他量罪定刑。

    云衣点点头,迷香发作后的记忆一片凌乱,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梳理明白。

    她恍恍惚惚喊的那个“陆礼”,究竟是谁?

    迷茫之际,江雪鸿已将洗净的镇魂珠依次缀在她发间:“不必多想。”

    云衣这才注意到他隐约苍白的唇:“道君受伤了吗?”

    “小伤。”

    云衣一眼便锁住他手心创痕。

    江雪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解释道:“我的血有助你安魂。”

    “你喂了多少血给我?”

    “无妨。”

    他缄口不言,云衣也无从问起。

    仙界成婚必过雷劫,他自请提前担下,才让辛谣有机可乘。可能让符咒全都失效的,哪里是小伤。

    挡暗箭,闯邪阵,杀恶徒。粗算起来,这已经是江雪鸿第三次救她。从倾囊相授到舍血疗伤,何况她此刻腿上虽不能动,却不觉得疼,怕是连这分痛楚也替她担了。

    什么仙盟婚约,什么妖山过往,为什么要只信传言而不顾事实?

    “江雪鸿。”云衣向来坚韧,此刻却不由红了眼眶,“我没力气动,你亲我一下。”

    江雪鸿不解这悲伤何来,吻去她眼角湿痕,不确定问:“哪里疼?”

    云衣摇摇头,在他怀中依偎了片晌,突然道:“我想变强。”

    疼痛可以代受,伤却只能自己养。

    从前的日子太过安逸,未料得三年前就已被白谦等人盯上。但这些天经历的让她意识到,没有足以自保实力,便无法在这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里立足。

    少女的身子还虚弱着,眼底却闪烁起不服输的火光,令江雪鸿一阵心悸。

    他是天赋绝伦的道宗继承人,从未遭受过欺凌之苦。

    陆轻衣杀害师尊陆礼之事他只有耳闻,跨过前世今生才意识到:昔日只知屈从哄骗的小花妖,究竟是怎么在百年间成为统领落稽山的新任妖王的?

    他只担心她会借助无色铃滥杀,却不知天道不公,不得已而心狠手辣。

    江雪鸿轻抚她的脊背:“先养伤。”

    “不,先大婚。”云衣反倒先他释然,抬眸笑道,“天雷总不能让你白挨。”

    四月十六,正宜嫁娶。

    她自顾自计划道:“来不及便精简些,我走不动,那就你抱着我进山门。”

    提起喜事,江雪鸿眉宇微松,道:“来得及。”

    云衣又同他商量一会儿仪式细节,故作娇弱道:“腿一点都动不了,要是我以后都不能跳舞了可怎么办呀,夫君?”

    江雪鸿被最后两字听得一怔:“不会不能跳舞。”

    称呼都换了,这死脑筋还不知转弯。云衣好气又好笑:“打个比方,万一你的娘子真的治不好呢?”

    江雪鸿只道:“不会治不好。”

    云衣实在暗示不通,干脆直接怼着他的脸,认真道:“你要说,‘那为夫便一辈子抱着娘子’。”

    动作幅度过大,江雪鸿忙扶住她的腰:“我一辈子抱着你。”

    有他护着,云衣更加不顾忌伤势,伸手抚在江雪鸿心跳起伏的左胸:“道君说起情话来,这里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

    “什么感觉?”

    江雪鸿不再开口,只听见她把头埋在自己心口,闷闷发笑:“呆子,都这么在意我了还不承认。”

    人们都说,爱是良药。

    为何抱着她时,他却觉得那无邪悦耳的笑像一把把尖刀,在心上逐次插遍?

    玉清石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可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让她恢复记忆,一拖再拖,自欺欺人。

    附骨之疽般的邪魔再次开口,道破他不愿面对的阴暗心思——

    “在她身上找陆轻衣的影子,却又不肯让她记起,更不愿她变得强大——你是这么想的,可对?”

    “杀人都要偿命,一截道骨就想赔上一条性命,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多亏了辛谣那蠢妇,这回不仅风流一度,还能哄得她死心塌地以身相许,简直赚翻了。”

    “以为娶她为妻就能化解仇怨?也不想想,她若还是落稽山主陆轻衣,怎么可能罹此大难?如果不是你畸形的占有欲,又岂会引来祸患?”

    “云衣清醒着,你便伪装成温柔无害。在她闭眼时,你那副纵欲偏执的模样,魔族见了都要恶心。”

    “江雪鸿,你非仙非魔,比白谦还要下作。”

    *

    约定的婚期在即,三书六礼却一步都减省不得。云衣不紧不慢养着伤,江雪鸿则率先找上了池幽。

    阁主的居所不在人来人往的前厅,反倒是在寻常阁最后最隐蔽的一间屋子。

    池幽推开魅蛇盘踞的房门,妖寒之气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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