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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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在外,故技重施,再次通过梳妆镜联系司镜,急促问道:“你有什么杀人于无形的东西?统统拿给我,越快越好!”

    司镜料事如神,调侃问:“江雪鸿欺负你了?”

    细节说起来都是禁忌至极,云衣不愿承认差点被江雪鸿带跑偏,怒道:“少废话,你和戚浮欢双宿双飞,当真不管我了?”

    “冤枉,我俩日日夜夜都在为夺回落稽山奔波不歇,”司镜好心规劝她,“你妖力不济,来了也是拖累,不如好好养养身子,等我们站稳脚跟再来接应你。”

    “我身子没问题,很快就能凝丹,”云衣最不信这套遥遥无期的口头承诺,“落稽山遍地都是我的人,你和浮欢不便透露真名,不如用我的名号。”

    司镜反而一顿,半晌道:“云衣,你凭什么觉得人人都同江雪鸿一样傻,愿意守着一座空冢,死等两百年?”

    云衣哑口无言。

    昔日,她与剑冢内的邪灵立命为契,无论成败都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本就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落稽山的手下多半也各寻新主了。

    云衣失落了一瞬,仍坚持道:“不管我是怎么复活的,方才白家已经找到上清道宗了,江雪鸿杀了白谦,说不定就是想让我以命抵命,你赶紧想办法帮我。”

    司镜反问:“你同白谦往来颇多,为何不趁此机会出面指控?”

    白谦本就劣迹斑斑,如果能搜集证据就此揭发,也好平反很多冤案。

    “我失忆了啊,怎么会记得呢?”云衣捏着镇魂珠嗤笑,“依我看,这狗屁婚姻就是江雪鸿自导自演,想让我以身相许自投罗网。”

    此话出口,又是长久的沉默。

    云衣几乎以为是传音断了,忽听那头司镜轻问:“云衣,你为什么总把他往最坏了想?”

    “白谦对你有歹意,我知。辛谣在嘉洲府内设阵,我亦知。”

    “若不把你逼到绝境,前世记忆不会那么容易被唤醒,更无法冲破玉清石的封印。”

    “再往前追,当年西泱关战败,我诈死不归,眼睁睁看你身陷囹圄。袖手旁观至此,你尚且不介怀。”

    “但江雪鸿除了那道记忆封印,哪处不是竭尽全力?”

    她从残魂虚弱到如今妖力充沛,都仰赖江雪鸿慷慨相助。

    质问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云衣不自主捏紧手中金簪,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渐冷:“可他背叛了落稽山。”

    于她,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司镜锲而不舍追问:“如果,不是他呢?”

    怎么可能不是江雪鸿?

    云衣冷笑出声:“你也觉得,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寂尘道君舍身成仁,清绝无双,她则是倒反天罡,罪有应得,如今受制于人,竟还要被指责不知感激。

    司镜知她心结难解,不动声色转问:“你觉得陆沉檀怎么样?”

    云衣慢慢悠悠梳理起长发:“挺不错的小跟班。”

    司镜又道:“那你觉得当初是谁将落稽山的暗道透露给仙盟的?”

    “江雪鸿。”云衣十分笃定,顿了顿,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你在怀疑陆沉檀?”

    司镜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点到即止:“我重伤痊愈后便化名‘宋鉴’经营商会,在黑白两道打听落稽山的消息。听闻陆沉檀登基称王后广纳秀女,便希望借此安插眼线。”

    他话音愈轻:“但之前我的人入了主山,都没有任何消息了。这次群芳会,我本欲选拔家底清白的风尘女子悉心栽培,却想不到会遇上你和浮欢。”

    云衣神色一凛:“不可能!沉檀日日都离不得我,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深沉的算计?”

    通讯时间有限,司镜最后叹道:“世间杀人利器莫过于情字。与其猜忌枕边人,不如仔细想想当年的细节,若有疑心之处,再与我传音。”

    咒术截断,云衣坐在镜边,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陆沉檀在凡间与她相逢,被带回落稽山后,纵然偶尔多了些任性,但无论性情还是举止都与在凡间别无差异,她当初就已经试探过。

    陆轻衣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背叛,唯独不能是陆沉檀。

    手刃陆礼的那一年,她几乎死在天雷之下,重伤失明,类同残废,更毫无求生的斗志。是陆沉檀雪中送炭,手把手喂药,扶着她走路,没有丝毫怨言,始终与她站在一处。

    至于江雪鸿,则从未与她一条心。

    她又回忆那双比剑锋还要冰冷的眼眸:“落稽山主陆轻衣已受降于本尊,尔等若识存亡之分,便即刻束手就擒。”

    云衣抚着胸口经络处,自嘲一笑,心头因江雪鸿而起的波澜渐渐平静。

    借情杀人?可别忘了,他根本不会动情。

    *

    上清道宗,道天宫正殿。

    一个少妇打扮的华服女子被白胭搀扶着,哭得撕心裂肺:“你哥哥怎么就不明不白没了……”

    清霜堂四夫人吕曼吟是六公子白谦和七小姐白胭的生母,对儿子偏袒至极,对女儿则少有关心。

    听闻现今清霜堂主有退隐之意,其子嗣又随了夫家姓,白氏族内家家户户都在盯着继承人的位置。白谦人面兽心,支持者虽然不多,却分外受到父母的爱惜。如今死得不明不白,连尸身都不见,自然要来上清道宗讨个说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吕曼吟死死攥着白胭的胳膊,“你一定要帮娘亲报仇。”

    她自称娘亲的时候多半与兄长有关,白胭淡淡应声,心中并没有太多波澜。

    辛谣在旁侧附和:“我初到嘉洲,也颇受白六公子照拂,谁能想到一面之后便是天人永隔。”

    吕曼吟抹了抹泪,转身道:“辛姑娘,你好好同掌门说说,决不能让恶徒逍遥法外!”

    辛谣昔日解除婚约改嫁江寒秋也有清霜堂四房的助力,忙点头道:“我明白,一定会找出真凶,解除误会。”

    上清道宗自清源二年被陆轻衣重创以来,无数尊者陨落,与清霜堂的实力相比一落千丈,未能争得五城之一的席位。无论真相如何,白谦之死当然不能让江雪鸿独自认下,否则道宗再无翻身之日。

    既如此,便只有一人能顶罪。

    雕梁画栋之外,弟子跪拜之声由远而近渐次响起:“恭迎首席!恭迎掌门!”

    为首的青年冷眉冷眼,身着一袭外玄内素的道服,仿若空江寒山,自带凛冽威势。其后紧随之人与之衣装相近,容颜相仿,气质却生得温和平易,少了一分至尊者的睥睨风姿。

    看见来人,吕曼吟疾言厉色上前,诘问道:“江寂尘,你还我儿子的性命!”

    白胭阻拦不住,眼看她就要扑过去,却被一道纸符轻飘飘隔开。江雪鸿无言落座,待江寒秋遣散诸位弟子,才简短道:“白谦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吕曼吟愈发愤慨:“血口喷人!嘉洲府的侍从都同我说了,是你闯入城南小园,破墙拆屋,还杀了我儿子!掌门夫人也可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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