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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70-90(第25/28页)
身上留了不少禁制,不可直接干涉啊,不妨你我从长计议。”
辛谣听出他早有准备的意思,屏退诸人,冷静下来:“你待如何?”
白谦示意她避至僻静处,略显赧然道:“窈窕佳人,君子所欲也。实不相瞒,在下曾有梳拢那位云头牌之意,奈何未得偿愿。”
辛谣挑眉问:“想让我帮你得到她?”
白谦微笑:“双赢之局,何乐而不为?”
辛谣指尖绕过一段半透明的丝弦,眯眼道:“我可不会轻易与虎谋皮。”
暮水冰蚕炼化的灵丝对魔脉具有无可比拟的敏感度,任何与邪门歪道有染的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比如当年陆轻衣,比如如今江雪鸿,比如……眼前这个人。
伪装被揭穿,白谦全然不惧:“难道江夫人便甘心让位于一个替身?”
辛谣不解:“什么意思?”
白谦故作惊讶敲了敲扇子:“听闻寂尘道君匆匆回宗,说是要三聘六礼明媒正娶,您还不知情吗?”
辛谣惊愕不已:“他要娶妻?谁?!”
“您只需问过掌门便知。”白谦叹惋,“寂尘道君在贵宗一言九鼎,可惜我人微言轻,无法抱得美人归,怕是要抱憾终生了。”
上清道宗独立于五城十洲仙盟之外,仗着昔日道尊的威势空有其名,实则只仰赖于江寂尘一人,掌门之位更是形同虚设。
此话恰戳中了辛谣的心事,她自言自语道:“不行……绝对不可以……”
首席娶妖女为妻,无论如何周旋都会是对道宗威望的重大打击,这些年江寒秋在外已经抬不起头,一旦让江雪鸿做成,今后宗门的外交只会更加艰难。
袖中牡丹花香袅袅溢出,在心头凝结成一片不散的阴霾。
清源二年陆轻衣以身祭阵后,已经没有什么事是江雪鸿做不出来的了。
辛谣愈发觉得荒唐,也不顾白谦尚在身侧,直接取出传音玉符连往上清道宗:“夫君,寂尘师兄回府了吗?”
对面即刻传来朗润的男声:“刚传信说要置办婚仪,我正准备与你商议。”
辛谣看向白谦,对方似不欲听,当真沉浸在横遭夺爱的痛苦里。
江雪鸿断情绝爱,竟敢让一个与陆轻衣容颜肖似的女子嫁入道君府,甚至,那就是陆轻衣未散尽的阴魂。
“私相授受,无信无媒,”辛谣几乎无法压抑住尾音的缩颤,“此事关系重大,夫君可否劝住师兄……让他再斟酌一二?”
玉符倏闪,江寒秋掌门无奈道:“恐怕不成,他已让弟子开坛布阵,想把之前开天眼欠的,连同婚礼上闯天关的雷劫一并应了。”
道君府与道宗其他地方就如同两个世界,江雪鸿用那轻描淡写的语调说出来的事,连掌门都无从干涉。
事态比预想中严重了不知多少倍,辛谣匆匆挂断传音,心中一盘乱麻。
赶回去也无用,江雪鸿油盐不进,想要阻拦只能从云衣这里入手。眼下他们二人分离,江雪鸿应雷劫时定不及兼顾嘉洲,如今正是唯一的动手机会。
白谦出身清霜堂,给他送个人情,也可缓和清霜堂与上清道宗的关系。
辛谣思量许久,抬眸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叫阿倾(下)
木落霜清时节,秋光遍照桂树丛菊,落蕊似金屑一般洒满小园,忙碌的少男少女却没有半点游赏的闲心。
石桌边,陆轻衣扯着江雪鸿的袖子,指尖点过被涂改得乱七八糟的地图,絮絮叨叨道:“我昨天晚上算了一下,西北那边有几个关键次阵眼,咱们清扫完其他地方再去。你不许一个人乱跑,必须带上我。”
她的话令江雪鸿恍惚:“你很着急破阵?”
那些过往,他光是耳闻便已肝胆俱寒,可这幻梦中却一片岁月静好。
陆轻衣眼皮一抹:“废话,我都小命不保了,才不要顶着姜荇的脸和你耗死在这里。”
这话有双重含义,一方面是幻梦里的魔毒,一方面是现实中她元神的损伤。
见江雪鸿面露担忧,她忙又道:“这里头咱们呆不到毒发就能破阵,两百年后的你正在想办法救我……唔,你很厉害的,不然我早一命呜呼了。”
江雪鸿自嘲一笑:“你眼里全是两百年后的我,却从没留意眼下的我。”
“你只是暂时失忆了。”陆轻衣使劲摇了摇他的胳膊,“你不会留恋上这里了吧?醒醒老弟,心魔的目的就是把你困死在美梦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江雪鸿拈起她被微风吹落的长发,含笑道:“罢了,你是真的便好。”
陆轻衣眉头直扭:“你果然是如假包换的晏企之,两百年后的你也会边玩我头发边傻笑。”
四目相对,随着小姑娘一声惊呼,身子被带着转过一圈半,满地金英随着裙裾乱舞,待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他按在桌旁的桂树之下。
少年的身量如同柳条抽枝,转眼他便长得这么高了。
江雪鸿撑在陆轻衣身前,微俯了身,用眼神死死锁住她:“阿倾。”
眸光粲然,似乎要透过姜荇的皮囊看到灵魂里去。
陆轻衣心脏突突直跳,只见他神色古怪,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问:“你我当真只是朋友?”
“对啊,才认识没多久。”陆轻衣疑惑地歪头,“你就这么想和我结仇?”
凤眸浮现一抹失落之色,江雪鸿又问:“两百年后的我,待你如何?”
温热的吐息扑在脸上,陆轻衣愣愣道:“挺好的啊,但最近总是耍我,还和我吵架。不过你要是不作死就好了,这样我也不要浪费血救你。”
江雪鸿轻笑出声,眼中的失落慢慢转为玩味,抬手折下一枝桂花,端端正正插在她发间。
陆轻衣看着他珍重的神色,眼前仿佛拨云见月。
少年的心思,是很好猜的,毕竟年华太浅,心事想藏都藏不住。
他凝神看一个人时,便只是在看那个人而已,悲欢喜乐,根本毫不掩饰。
何况——啧啧啧,耳朵都红了诶。
她脱口问出:“晏企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的意思是,不是这个姜荇的壳子,而是芯子里的我。”
江雪鸿眸色愈发幽暗,只道了句:“你猜。”
“可你都没见过我。”
“两百年后不就见着了?”
陆轻衣觉得这话逻辑有问题,别过头嘟囔道:“呆子,就算你现在三聘六礼娶了我又如何,反正你中了‘忘川秋水’,出去后就不记得了,又不用负责。”
道盟世君怎么可能会任着毒蛊给自己添乱,恐怕他入幻梦前,便已打定主意要舍了这段记忆。
再退一步讲,少年的喜欢本就缥缈无据,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坎坷的岁月与虚假的皮囊。
陆轻衣还在惊羞与懊恼中纠结挣扎,江雪鸿突然捂住她两只耳朵,一点一点将小脑袋扳正。
少年剑侠定定望着她,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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