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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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跟你不一样。”褚新霁心平气和地说,“你从小身体就不好,经不起折腾。”

    “怎么就不一样了?”沈月灼跟他据理力争,“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担心……”

    她坐在岛台旁,明艳白皙的脸蛋不过巴掌大,说话的时候扬起下巴,宛若盛开在极寒之地的一株山茶花。

    后面的句子陷入呢喃,失了真似的。

    褚新霁喉咙涌起窒息梗痛,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喉结滚动,低头吻上了她喋喋不休埋怨他的唇。他小心翼翼地圈住她,连手臂都在发抖,仿佛此刻捧着的,是世间唯一的瑰宝。

    “好。”褚新霁说不出来话来,怕她看出自己眼框的湿润,抬手轻轻将她打量的头往旁边转,只留给她一个如刀削般的下颚线,“我答应你。”

    沈月灼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垫着脚要凑过来看。

    “霁哥,你怎么哭了……”她怔愣住,眼瞳里写满了诧异。

    他实在没有办法,将人搂在怀里,心脏像是有一寸寸石子细细割碾般疼,哑着嗓子说。

    “面对他们的指责,我也犹豫过、自责过。抱歉,月灼,我也并非你想象中那样无坚不摧。曾经我不太确定什么是真正的爱,以为那是占有欲,是嫉妒作祟。”

    “后来发现,爱是违背天性,忤逆本能。所以,哪怕嫉妒得快要发疯,我也会忍下来。”

    “霁哥。”沈月灼鼻腔涌出酸涩,“那你现在确定了吗?”

    褚新霁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我确定我爱你。”

    “我也是。”沈月灼坚定道,“很爱很爱。”

    见她眼泪又要掉下来,褚新霁哄了半天,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椰奶,看着她晃着脚,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失落的心总算有了归处。

    除夕夜,市区里不少知名的酒店和餐厅都还开着,只不过早就被预定一空,抢手得紧。这段时间餐厨团队也放了假,仅有一位擅长传统菜的大厨还在京市,褚新霁也不想让人专程跑一趟。

    最后在沈月灼的央求下,定了一桌法餐,两人拿着刀叉,沈月灼居然觉得有些傻气,兀自笑出了声。

    褚新霁拿她没办法,只能轻扣桌面,擦去她嘴角的面包屑,“吃完再笑,小心呛着。”

    湖心岛内,星光乍现,成百上千架无人机闪烁着绚烂的尾灯,模拟焰火绽放,一朵朵糜丽的烟花在荡漾的湖面留下剪影。

    自从市区禁燃焰火后,年味骤然降了许多。

    沈月灼觉得新奇,拿了块餐前甜点就挪到落地窗前看。褚新霁为她披上大衣,也懒得制止,将她抱在腿上,看她眼瞳里炸开耀眼的光影。

    难怪除夕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时刻。

    从今天起,他不再孑然一身。

    “月灼。”褚新霁看着她,“除夕快乐。”

    “现在是除夕快乐,待会要改口新年快乐。”沈月灼弯眸,“这样我们就是对方第一个送出新年祝福的NO.1了!”

    “不会有别人超过你。”褚新霁眼底溢出温柔,同她十指相扣,“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他们在无声的无人机焰火表演中接吻。

    [没有人知道,是她为他带来了两次春天。一次是短暂的、转瞬便属于别人的春,当然,最后那次,是永恒的春天。]

    贺成屹毫无保留地说了褚新霁曾查出来的双相,还把为了和她结婚,褚新霁硬生生承受了十二道鞭伤,大半夜跑来找他的事也讲了出来。他语气轻松,沈月灼却越听越心惊,眼泪在眼眶里盘旋打转,牙齿紧紧咬住,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褚清泽都跟着心脏抽疼。

    话题讲完,褚清泽拳心攥紧,根本不可置信。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沈月灼光是听完,心脏都在无法控制地收紧。

    贺成屹声音放柔,哄小孩似地说:“新霁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他在四九城里也算位高权重的头号人物,哪有你想得那么脆弱,前些年商战的时候,比这残酷的事多了去了,都不值一提。”

    沈月灼鼻尖涌起一阵酸楚,她深深地望了贺成屹一眼。

    目光里有敌视,错愕,以及。

    怨恨。

    这一幕刺痛了贺成屹。

    她一言不发地坐上了摩托车,褚清泽仿佛同她心有灵犀般,沉默地带她离开。

    贺成屹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人在防御姿态下才会做出的反应。他在这一刻被她推出了信任的范畴。

    除夕夜的空气肃杀而冷冽,年夜饭的香气从悬挂的红灯笼里溢出来,热闹,喜庆,也将她们隔绝在外。

    贺成屹赶到褚宅时,沈月灼仿佛已经跟两家的长辈们进行过一轮的对峙,褚清泽冷然地站在她身侧,场面一时凝滞而僵硬。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神充满着力量。

    明明不及褚清泽肩膀高,却比冲锋陷阵的前锋还要像真正的战士。

    “他把你们当成家人,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有所忌惮的敌人,还是可以借机掌控的工具?”

    “他不计较,是因为他对你们还有期待。就算是颗石头,也会因一次次失望而变得千疮百孔。你们真的有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过哪怕一分吗?!”

    “不,你们没有。”沈月灼说到这里,胸膛剧烈起伏,眼泪簌簌而落,“真正残忍的是你们。”

    沈月灼提议:“待会让池止给他的员工带过去,一人分点也就吃完了,不算浪费。”

    “以前哪里愁这些,那些人一个劲地都往包厢里挤,生怕见不着面。”孟安然意味深长地感慨,“真是物是人非。”

    沈月灼听出来话中含义,慢吞吞地吃着蛋糕,“趋利避害,本能嘛。”

    孟安然凑近她,“你这招釜底抽薪的风险系数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我可听说,最近薄家在跟盛家接触,大有让两人联姻的意思。盛家那位今年硕士毕业,刚从美国回来,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

    要说三人从小玩到大,沈月灼要做什么,根本逃不过孟安然的眼睛。

    初中那会,孟安然还不像现在这么通透,她生得高挑,身材很早就比同龄人看起来饱满,没少被造黄谣。沈月灼是学校里小霸王,身后又有褚清泽这么个跟班,不到一周就把人全都揪出来收拾了一通。也就是这样的交情,让孟安然无论什么情况,都选择站在沈月灼身侧。

    “借用这层关系探底可以,不过我就怕你翻车,到时候平白惹了一身腥。”孟安然说。

    沈月灼翻出刚才发的朋友圈给她看。

    孟安然不明所以,沈月灼只回复了薄司礼一个表情。说她跟薄司礼关系好吧,偏偏连个字都不打,要说两人毫无瓜葛吧,谁会单独回复。

    “做事留一线。”沈月灼解释,换来孟安然一个白眼,“又是褚新霁教你的?”

    沈月灼:“我姑姑教我的好不好。”

    “沈姨才没这么腹黑。”孟安然笑,“跟着褚新霁学坏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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