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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40-50(第1/19页)
第41章 命悬一线 满纸白底墨字,写的都是“谢……
容栀拧紧眉头, 只觉他在逞强:“你右手受伤,如何能骑马?”
谢沉舟安抚般抬手,本能地想蹭蹭她的鬓发。
手举至一半, 却又无力地垂落, “无碍,已经不痛了。”
既然答允了要同她退回从前,只剩门客与主子的关系。那他便不能再食言。
容栀一言不发, 思忖片刻后, 她终是没再横加阻拦。军令不可违,这趟接驾谢沉舟是逃不脱的,她百般维护已然是越界。
他身为侯府门客,本就该为侯府鞠躬尽瘁。
谢怀泽也看出了她的忧虑, 安慰道:“莫担心, 阿兄也会同行,定然护着逐月郎君。”
容栀不置可否,颇为配合地点了点头。
倒是谢沉舟坦然:“谢二郎费心,逐月感激不尽。”他道谢得诚恳,眼底笑意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就是你阿兄也在,此行才危机重重啊。
谢沉舟翻身上马, 与谢怀瑾并排而立。
谢怀瑾:“我先行一步。”从收到消息开始, 他整个人就焦躁不安,甚至懒得挖苦谢沉舟, 重重鞭笞几下马腹就飞驰出去。
徒留谢沉舟还在原地,隔着数尺, 他垂眸打量她:“县主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了?”
容栀站在檐下,半个身子都被阴影浸没。脸上表情看不真切。
“早些回来。”说罢,她转身进了医馆, 没再多看他一眼。
………
居庸关外,路面凹凸不平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浩浩荡荡,望不到尽头。
贴身宫女沏了安神茶,小心翼翼奉上,“殿下,您何必趟这浑水呢。”
还未进城就弄出这么大阵仗,还特意为着一个侯府门客修书一封,想也知道,传到京城又是一番添油加醋。
“子通难得有事求本宫,本宫自然要帮。”
层层纱帐翻飞,商九思手执一把闲云团扇,遮住小半张脸,一双狐狸眼生得明媚。
她懒洋洋地倚着软垫,并不接宫女递来的香茶。“居庸关是颠簸了些,但飞鸟鱼虫、山川草木,也有几分野趣,京城哪能看到这些。”
一路上舟车劳顿,都没能好好沐浴。安神茶热气袅袅,熏得她更觉浑身粘腻,“这天真是一日比一日热,也不知道沂州的冰窖开了没有。”
宫女贴心地给她捏着腿,好声哄道:“知晓您怕热,圣上亲自吩咐过,少了谁的冰块也不会少了您的。”
许久不见子通,商九思心中又急又盼,生怕妆面花了脏了,拿过铜镜仔细瞧了又瞧。确保花钿没有晕开,她才缩回腿。“好了,随本宫去车外等着子通,本宫要第一时间见到他。”
两人一别已是去年岁末,子通入京述职之时。她想念得紧。
商九思方一下车,面上笑意倏然僵住。小腿间熟悉的钝痛袭来,还好宫女麻利,稳稳扶住她,才没有在众人前出了洋相。
“殿下,要不我去拿轮椅……”
话音未落,商九思变了脸色,怒声呵道:“闭嘴!本宫腿脚便利,要什么轮椅?”
宫女自觉说错了话,吓得连忙跪地就要谢罪。
商九思今日心情不错,不同她一般计较,“快起来,别挡着路。”平日里她如何娇纵蛮横都无所谓,可今日子通也在,她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刻薄任性的。
通向关口的道路被落石淹没,车队已停驻半日,就等镇南侯的人前来疏通。手中团扇不过是装饰品,抵挡不了热潮,她皱着眉不满道:
“怎的这么慢,不是说他的玄甲军是大雍第一铁骑吗?再晒下去,本宫若是中暑,他担待得起么。”
宫女一边面给她扇着风,一面不断催促仆从数次打探。那小太监喘着粗气跑来,满脸喜悦:“殿下,殿下,前方有动静!”
“定是子通来了!”
商九思眼眸顿时一亮,明媚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不顾满头珠翠金钗,往车队前面快步而去。
宫女在身后忙揽住她的裙摆,小声提醒她慢一些,别摔着。
落石不多,然而都是大石块,没点气力根本奈何不了。亲卫队人不算多,加上谢沉舟,也统共搬了有些时辰。
“子通!”商九思腻着嗓子喊道,一眼就在搬落石的人堆里找到了他。
男人身上的天青丝绦袍子迎风微动,虽只一个背影,但身姿挺拔,浑身气度矜贵逼人。
只是子通玄色绦带上别的怎是短刀,他那把量身打造的佩剑不要了?
商九思还未来得及疑惑,树林中倏然窜出一匹骏马。马背上谢怀瑾皱了眉头,不明就里地盯着她,“从马车出来做甚?外面日头晒,你受不住的。”
隋阳这是什么表情?爱慕、思念?她同逐月不是初次见面么。
商九思登时瞪大了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子,子通?”莫非是她眼花了,怎么会有两个子通。
许久没有听见她唤自己的表字,谢怀瑾微愣后才反应过来:“沂州我路不熟,耽搁了点时间,殿下没等急吧?”
她都快急死了,要不是子通非让她绕道居庸关,她才不会在这里干等着。
当然了,商九思才不会实话实说。“我也是刚刚才到,居庸关一带风景如画,多停留一会也算得以领略一二。”
谢沉舟还在那费劲搬着碎石,闻言眼底满是嘲弄。沂州的舆图谢怀瑾看了可不止一遍,明巷暗道,他是了如指掌。
寒暄半晌,谢沉舟恍若未闻,只沉默地搬着落石,连个正脸都不给。
谢怀瑾顿时脸色差了几分:“见到殿下还不行礼?”
谢沉舟这才停了动作,徐徐转身。
商九思有片刻失神。
尚未及冠的郎君,眉眼温润如秋水,每一处五官都像精心勾勒,清朗俊逸,如松如竹。
但最令她讶异的是,谢沉舟那上挑的眼尾,与子通确实不像,因为恍惚间,她竟然想到了远在京城的皇兄。
谢沉舟低垂着眉眼,只象征性拱了拱手:“在下有伤在身,弯不了腰,还请殿下莫责怪。”
商九思自觉失态,急忙移开视线:“免礼免礼,本宫不在意。你日后就同子通一般,见到本宫无需行礼。”
谢怀瑾跳下马,将缰绳自然地递给谢沉舟,示意他去拴马,完全把他当成下人去使唤。
待他走远些,谢怀瑾才解释道:“这位就是侯府唯一的门客,逐月。”
商九思不以为意,满不在乎地评价:“长得不错,不过还是你更好看。许久不见我,子通不想我吗?”她也不自称本宫了,笑得明媚娇俏,含羞带怯。
谢怀瑾却像刻意回避般,心不在焉,“车队休整完就快些启程,再待下去,天色将晚,山林中可是有土匪的。”
商九思本还想问,谢怀瑾叫她特意指派谢沉舟前来到底为何。可见他眼下兴致不高,也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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