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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40-50(第5/19页)
虑盘算着,她丝毫没注意到眼前,谢沉舟已然俯身贴近。
朱栾香甜腻,血腥气苦涩,偏偏二者交织缠绕,变成了一个印在她唇上,滚烫又微微湿润的吻。一触即分。
居庸关山隘万籁俱寂,地面潮湿,树林静默,风过无声。
一片无边的漆黑里,两人都乱了呼吸。
那些被彼此刻意压抑的,见不得光的悸动,一瞬间汹涌而来。
她听见了他澎湃的心跳,那也是她的心跳。
第43章 一吻再吻(表白章 巨甜) 是纯粹的,……
“阿月……”鼻尖相抵, 谢沉舟声音哑得不像话。
她耳根微红,似是堵了团棉花,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身上又烫又硬, 手脚紧紧攀住她, 被缠得不舒服,容栀无措地就想先推开他。
哪知谢沉舟头一歪,又软绵绵地垂倒下来, 下巴重重抵在了她的肩窝上。也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 带的自己肩窝也润湿一片。
“来人啊!我找到他了!”容栀一手扶着他,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不知是否声音太大,惊动了林中野兽,远处又依稀传来撕咬的嚎叫声。
不行, 他们距离主道太远, 这样等下去,就算不被野兽吃掉,谢沉舟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得先找个干燥的地方,不能让他的伤口再泡在泥沼里。
容栀捉住他的手,绕过自己肩膀,“你别睡, 撑住, 我带你出去。”
月色映照下,他的面容苍白, 几近透明,皮下血管依稀可见, 整个人已经脱力昏死了过去。
容栀几乎是连拖带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中途几次都险些跪倒在地, 才勉强把他拖到一个山洞口。
她咬咬牙,解开最外首的罩衫铺在地上。好在入夏,只穿件单裙也不算冷。
随身携带着的只有基础的止血解毒的药丸,她细细碾碎,掰着谢沉舟的下颌,恶狠狠道:“为了来寻你,我冒着与郡主交恶的风险。若是你真死了,尸骨就只能曝尸荒野,谁敢让你下葬。”
似乎是被这些话吓到,他在昏迷中有了反应,配合地张开了嘴。
只是终究意识不清,也不知道药丸到底在哪,唇舌搅动间,含住的竟是她的指尖。好巧不巧,他舌尖卷过,舔nong着带起一串水渍。
容栀:?_?
她怎么觉得这人在占自己便宜。
服过药丸后,谢沉舟眉宇间舒展了些,安静地躺在她的罩衫上,乖巧的像个孩子。
他的衣裳已经不能再穿了,幸好污血凝结的早,没太粘连皮肉。容栀抓着衣襟一拉,上衣就完全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
凌乱的乌发遮住了胸前的一小部分,而后就是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与暗红的血迹对比鲜明,画面艳丽又诡谲。
这样盯着他看,好像不太好。容栀飞速地移开视线。人躺在地上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她还有心思想有的没的。
山洞不算深,但内里居然流淌着条暗河。容栀掬了捧水把手洗净,又解下他腰间壶囊装了些过去。
谢沉舟还未醒,她先用丝帕替他擦拭了脸上淤泥,而后指尖沾水,细细涂抹在那皲裂破皮的唇上。
他的唇不算薄,紧抿时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指尖所到之处,唇瓣就会听话地塌下去一截。
指尖停驻于那抹淡粉色,容栀有片刻失神。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连嘴唇都是软软的。
“啪嗒。”是暗河拍打石壁的声响。
她吓得一激灵,整个手掌不慎按在了谢沉舟唇上。他痛地呜咽一声,眉头轻拧。
容栀急忙抽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大抵是困得神志不清,不去给谢沉舟找药,反而在这吃他豆腐。
居庸关草木繁盛,借着月色沿路找了找,还真被她寻到几株用得上的草药。长在草丛中的都好拔,就是缠绕在枯树上的鸡血藤。匕首割了好几次都割不断。
她这匕首确实钝得厉害。谢沉舟不是说要送把新的给她么?在市集买一把需要这么久?从春入夏都没买到。
她渐渐失去耐心,索性用了狠劲,边割边拽,终于在手被勒出血痕时,如愿以偿割断了鸡血藤。
顾不得手上疼痛,容栀小心翼翼地攥着就往回跑。脚踝处倏然传来一阵刺痛。容栀撩起裤管一看,原是天色昏黑,不知何时被荆棘划伤了。
这点小磕碰不算什么。前世瘟疫,全身肝肠寸断之痛她都没掉眼泪。她咬了咬牙,跌跌撞撞回了山洞。
待磨好草药敷到谢沉舟伤口处,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没有铁杵,只能用衣衫裹着洗净的石块,一点点地碾磨。
不能再让他昏迷下去,否则绝对挨不过今夜。
容栀又夹了根鸡血藤放在他鼻尖。被强烈的腥锈味刺激,地上的人终于轻眨着羽睫,而后幽幽转醒。
他剧烈地咳嗽着,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容栀的手腕,“这是……在做梦吗?”
他羽睫间敛着水雾,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生怕一闭眼,容栀就会消失似的。
同谢怀瑾对峙时她面不改色,同商九思呛声时她也巍然不动,可如今谢沉舟鲜活地出现在她眼前,心中那口强撑着的气,突然一股脑涌入了鼻腔。
容栀喉头一哽,声音已然带上哭腔:“谢沉舟!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救你,费了多大的力气?这件衣裳可是用御赐布料制成的,就这样给你当衬布了!”
谢沉舟明显愕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醒来阿月说得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哭笑不得道:“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赔你件更漂亮的。”
容栀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谁要你赔?你一年的例钱都不够一寸的。”
他温和一笑,并不反驳,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伸手替她把乱了的发丝拨至耳后。“别哭,不值得。”
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她递去水囊,“谢怀瑾说你是被山匪所伤,而后下落不明。”
谢沉舟举着饮了许多,有溢出的水渍顺着脖颈流下来,一直没入耻骨人鱼线深处。
他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嗤一声,“你信吗?”
容栀摇了摇头:“可他们信。”有隋阳郡主给谢怀瑾撑腰,就算真查出来什么,也不过随便拉个替死鬼。
趁着她发呆,谢沉舟自然而然拉过她的手,“不重要,谢氏大厦将倾,只需再添一把火,就会毁于一旦。”
她沉思一会,忽然眯了眯眼,“这把火,镇南侯府来添如何。”把玉玺暗中交给谢怀瑾,然后再不慎走漏风声。毕竟沂州到江都路途遥远,生了变数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届时谢怀泽也会受到牵连,你舍得?”
她赌气般缩回手,戳了戳他腹部的伤口,不答反问:“你明明都知晓,何必一再试探我?”
谢沉舟立时皱了眉,不由分说地将那不安分的手捉至胸前,“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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