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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第1/20页)
第51章 鸟尽弓藏 她已被禁锢在了谢沉舟身下。……
他矮身蹲于案几后, 恰巧斜对着她,只露出个侧脸,容栀并未瞧见那蜿蜒而下的血珠。
身子只僵了一瞬, 谢沉舟便泰然自若地单手蹦开解药瓶塞, 倒出两粒,微微仰头咽下。
他扯谎扯得面不改色:“威远将军叫我送份公文来给侯爷。”
药粒干噎,谢沉舟本就干涩的嗓音愈加嘶哑, 容栀疑惑地走近几步:“你嗓子不舒服?”
是否因着日头太晒被烤出了幻觉, 不然她怎么隐约觉着,谢沉舟的嗓音与方才赖着不走的悬镜阁主有几分相似。
夏日里上火燥热的不乏少数,他又带着旧伤。容栀略一思忖,始终放心不下, 俯身就欲拉他起来。
血翳还未散去, 谢沉舟只能依稀辨认她靠近的方向。刚一搭上他的手腕,容栀还未来得及用力,谢沉舟突然猛地起身,反手捉住她的 ,不由分说就一路压着她往案几带。
不过须臾之间,天旋地转, 再停住时, 她已被禁锢在了谢沉舟身下。
因着他的手心及时挡住,容栀后腰并未被案几边角硌痛。
容栀小声低呼, 皱着眉嗔道:“谢沉舟!这里是军营。”若是让旁的人撞见,这还像什么样子。
他却只当没听见, 将脸颊埋在了她锁骨处,耍赖般蹭了蹭:“不想管。”
“将要即冠的郎君,怎的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嘴上虽这般说, 容栀心底拉扯着天人交战了一会,还是没能忍心推开他。
“想抱一会,就一会。”近乎温润到低诉的嗓音,裹挟着他吐出的热气喷薄在容栀锁骨处,带起些绯色的红痕。
帐外演武场内士兵的操练声传来,整齐划一,肃穆不已。在这样庄重的地方,侯府门客却与嫡女肌肤紧贴,耳鬓厮磨。
许是人的那点劣根从内心深处萌发,她竟隐隐感到一丝tou情的快感。
真是有够惊世骇俗的,容栀心想。终是还留存着那丝理智,她伸手推开了他。
肉眼可见的,方才刚进来时谢沉舟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已然融得不见踪影。
容栀移开眼去,不看他那潋滟着水波的眸光,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正色。
她把桌上翻乱的文书耐心叠好,又把容穆匆匆搁置的狼毫漂净。谢沉舟始终不言,沉默地跟在她身旁,几乎是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容栀:“……”
她试图分散注意,忍了一会,却还是无法忽略那如芒在背的眼神。把手中书册重重往架上一搁,她转身就凉凉道:“今日不当值?怎么还不走。”
似是被那书册的声响吓到,谢沉舟瘪了嘴就委屈道:“阿月赶我≥﹏≤。”
容栀面色不虞,不为他的卖惨攻势所动,只无情地点点头:“不错,你是该走了。”
容穆议事有固定的时辰,如今尚还有些空余,他也不急着脱身,悄然转了个话题:“来找侯爷?是药铺出了什么事?”
容栀倒也不遮掩,直接说道:“黎瓷失踪了。”
谢沉舟眉头一沉,面上浮现三分困惑。悬镜阁的人动作这么快?他才下了令就把人抓走了。
他心下想着,面上却勾出个温和的笑,像在安抚:“派人去找了?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被人劫持,查出踪迹也不难。”
容栀缓缓吐出口浊气,只觉脑子清明许多,“不是劫匪。”
他笑意稍减,抚着容栀头顶发丝,“这是何意?”
“我去药铺查过,没有劫匪的痕迹,除非你说是谢怀泽绑走了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黎瓷自己不告而别。”
她心里何尝不郁闷得紧,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恍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压下眼底不屑:“谢怀泽?绑走黎瓷?”这两个词是怎么组合到一起的。
给他十个胆子,他敢么。除了会招摇撞骗,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还有什么是谢怀泽敢做的。
他语气里夹枪带棒,容栀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纳罕道:“你对谢怀泽怎么比对谢怀瑾敌意还大?”
按这几日的处事作风看来,谢怀泽应当是比谢怀瑾君子得多。
谢沉舟也不否认,嘴角噙着淡笑:“每一个靠近县主的,我敌意都不少。”
容栀闻言却是不太高兴地退了几步,不许他再揉乱自己鬓发。
方才谢沉舟这句话看似如常,实则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她的疑问,并未正面回应。
面上虽不显,她却又不动声色地端详了谢沉舟几眼。见他始终神色温和,容栀才又心下稍安。
这些轻微的试探自然没逃过谢沉舟的眼,虽一动不动任由容栀逡巡,可他还是微垂了眼。
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也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她牵起抹浅笑,试图化解有些怪异的气氛:“若你这样吃醋,那我是不是也该好好吃一吃你同你那故人的醋?”
谢沉舟只疑惑一瞬,便立时反应过来。“没有什么故人,”他说,“只有你。”
容栀只当他在哄自己,倒也没再深究。“谢怀泽……”她张了张唇,正欲交代了谢怀泽顺走账簿一事,又不知想到什么,话锋蓦地一转:“谢怀泽的身体状况,目前不太好。”
据流苏所说,黎瓷诊治后,面色比往日都要难看,只一言不发地开了一大串药方,吓得谢怀泽的侍从以为,自家郎君命不久矣。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虽尽力粉饰如常,因心虚而攥起的指节,却落入了谢沉舟眼底。
他自嘲地笑了笑,只当全然不察,语气却柔和下来,“我的身子也不太好。”
容栀闻言,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尾音拖得悠长。
“你是说你不出三日便能蹦能跳,同阿爹交战数个回合的身子,比较羸弱吗?”
面对她毫不留情的揭穿,谢沉舟只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而后又把她拉着离自己近了些,“阿月医术精湛,我无话可说。”
容栀拉过他的手,摊开细细看过。手心茧子不减反增,比初见时不知粗糙了多少。
阿爹回府后提过,谢沉舟空降玄甲军已然惹人非议,必须每日不停地加练,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
“我倒是有话想说,很多很多话……都想同你说。”她嗓音轻了下去,像蒙了层薄纱,听不真切。
今日应付了太多事,无论是商醉,亦或是悬镜阁。太多秘密一股脑涌在喉头堵着,不上不下,噎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只差那么一点,容栀就要和盘托出。可性格使然,什么话她都习惯在心里过一遍,再斟酌着说出。
容栀终是抿了抿唇,一笑置之。
下次吧,今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实在不该在这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待你休沐那日吧。”她说。
………
谢沉舟走后没多久,容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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