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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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距离,说道:“等我回来。”

    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他唇边笑意柔软,没有一点攻击性:“说好了陪我同过辞花节,县主可不许食言。”

    她语调讥讽,凉薄且不留情面:“好啊,整支亲卫队于城门上搭起弓弩陪你同过,够热闹吗?”

    这番威胁似乎并没能吓唬到他,谢沉舟笑了。

    他怎么舍得放弃她?她的冷静自持,她的柔软善良,她的狠心绝情,不会再有了。

    如果失去了容栀,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他不能。

    ………

    裴玄欲哭无泪,以为自己彻底完了。卧底身份暴露 ,她怎么还会有安生日子。县主肯定容忍不了欺骗。

    不就是一死!她把心一横,将长剑从腰间解下就往地上一掷,“裴玄辜负县主信任,甘受任何责罚。”

    谁知容栀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只字未言,任由她长久地跪在雨雾里,身影没过月门消失不见。

    裴玄一颗心愈发七上八下,把悬镜阁审讯惯用的酷刑想了个遍,遍体生寒,只觉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

    不料第二日再见到容栀时,却没有官狱的狱卒紧随其后。

    她孤身一人,整个人平静地过分,只道:“此事不许告诉流云。”

    流云同裴玄情同姐妹,她舍不得让流云也跟着胡思乱想。

    裴玄一愣,瞬间明了过来,磕了几个响头后,就两眼汪汪地抱剑往她身旁一站。

    一夜未眠,容栀却显得更加精神。

    她挑灯把镇南侯府人员调动全都排查一遍,直到确定再无谢沉舟安插的内应,才松了口气。一直忙到后半夜,便也过了困倦的时间。

    她同谢沉舟的事刻意被抛之脑后,容栀现在只想弄清花溪村投毒,到底是不是商九思的宫女所为。

    “随我同去郡主别苑。”

    有些事情,她要去找隋阳了解一二。

    裴玄:?_?她犯下如此大罪,县主不追究便罢,竟还对她施以如此重任!若不是殿下救过她的命,她是真的想叛变……

    她又偷偷朝容栀面上瞧了瞧。

    除了因通宵留下的红血丝,再无其他异样。眼睛不肿也不红,完全不像哭过的模样。

    她眸光微动。县主是全然知晓,包括悬镜阁一事,还是只猜到了殿下的皇长孙身份。

    据她所知,阿兄在玄甲军,已寻到了先太子旧部,半个西军营已现策反的端倪。

    倘若只是前者……裴玄攥紧了拳。

    殿下与县主此后,恐怕只会更为艰难。

    ………

    与此同时,皇城景阳宫内。

    面容姝丽的女子正替龙椅上的男人捶着背。

    男人似乎很是受用,闭了眼缓缓浅眠着。龙涎香于宫内蔓延,一片静好。

    小宫女端着熬好的汤药悄声而入,贵妃咬了咬唇,轻唤道:“陛下,陛下。”

    商世承倏然睁眼,眸光虽然混浊,却不乏帝王独有的犀利。

    贵妃从托盘中接过药,亲手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些,才柔柔道:“陛下,该喝药了。”

    而后她躬身下去,小心地把药喂至尚世承唇边。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他立时变了脸色,眸中尽是狠戾,怒吼着就把案几上的奏折砚台全部一扫在地。

    “滚!朕没病!朕不喝药!”

    贵妃被他一掌误伤倒地,手里药汁也全都泼洒到了衣裳上,满头珠翠歪斜,狼狈不堪。

    她却顾不得形象,只急忙朝宫女叫道:“陛下病发了!快去请殷相!”

    自几个月前,陛下染了风寒后就一直精神不济,偶尔还会产生幻觉,对着旁人大吼大叫。宫内人人自危,只怕降罪自己。

    商世承痛苦地抱着头,拔剑就胡乱地往空中挥着:“是他!是商醉那个孽种!他从阴曹地府爬出来,要来找朕寻仇了!”

    第55章 攀折明月 “阿月和皇位,我都要。”……

    “陛下, 陛下,”贵妃冒死扑过去,抓住商世承的袍角, 试图安抚他:“先皇长孙早已病逝数年, 您才是大雍的天子啊。”

    她伏跪在地上,一张芙蓉面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娇怜, 商世承盯着她瞧了半晌, 手中剑软了下去:“对对,朕是天子!朕才是天命!那个孽种算什么东西……”

    贵妃见他神识恢复了几分清明,心底松了一口气,正欲起身进一步安抚时, 商世承眸光却迸发出更凶狠之意, “孽障!看我不杀了你!”说罢,他挥剑就毫不留情地往贵妃砍去。

    宫人吓得惊叫四散,贵妃也连滚带爬地往后避,数不尽的瓷器玉瓶摔得粉碎,与各种华美的绫罗绸缎缠在一起,整个景阳宫一派荒唐, 哪还有皇室该有的威严肃穆。

    殷严快步穿过回廊, 气喘吁吁地大呼一声:“陛下,微臣护驾来迟!”

    商世承望见来人, 立时喜出望外,“爱卿, 你来了!你瞧,我斩杀了那个孽障,哈哈哈!”

    他银白的剑刃上, 鲜血不断顺着往下淌,而景阳宫龙纹地砖上,死不瞑目的小太监还在浑身踌躇着,胸口血洞打开,画面诡谲腥暗。

    殷严转头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呵斥道:“还不快来把这些脏污东西收拾了!”

    那小太监两股颤颤,抖成骰子似的把昨夜还同寝一裘,今日就没了呼吸的同僚拖了下去。

    殷严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只谦卑地跪倒在地,恭敬道:“陛下,您乃一国之君,断不可沾染了污秽邪崇。快把那剑放下,当心伤了陛下。”

    他最懂商世承的脾气,商世承闻言果然失神了一瞬,而后卸力般往龙椅上瘫倒,手中剑也应声滑落。

    “爱卿,商醉他没死,他没死啊。你帮帮朕,帮朕找到他,帮朕杀了他。“想到手刃商醉的快感,他笑得面红耳赤,而后手掌重重一拍:”朕许你国公之位,不,许你美姬数十,良田宅邸,甚至朕可以给你一封地,就像那镇南侯一般,拥兵自重,受万民爱戴!”

    殷严默了默,满是褶皱的眼看向高堂上,那位已然因谢沉舟的药而呈现疯态的帝王,“帮陛下分忧,实乃微臣分内之事。名利钱财,微臣愧不敢受。但找到先皇长孙之前,有件大事,还需陛下圣裁。”

    “哦?”商世承闻言来了兴致,搂着贵妃的腰肢,眼神迷离地问道:“是要杀谁么?”

    殷严皱了皱眉,似下了极大决心般痛心疾首道:“大内暗探密报,江都谢氏豢养私兵,规模庞大且极其隐蔽。”

    他特意顿了顿,直到瞥见商世承眼底那抹杀意,他才又恳切道:“”谢氏大郎君一直同二殿下交好。二殿下自是没有谋逆之心,但微臣恐流言蜚语会有损二殿下清誉,因此特请圣上,先行定夺。”

    这番话看似是在为二皇子辩护,实则却是同商世承表明,如今二皇子结党营私,对皇位虎视眈眈。

    商世承眯了眯眼,手腕不自觉用力,直掐得怀中贵妃含着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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