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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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书房念叨许久了。”

    秦惊墨倒是爽快,笑着下了马:“秦伯辛苦,我们这便进去。”

    可说罢,却迟迟没有等到谢沉舟的回应。他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疑惑地转头朝谢沉舟望去。

    就看见这个男人,一改往日的温润尔雅,面色甚至有些冷沉。他也不下马,就这样慢悠悠骑着马,愈发往人群中,一步一步逼近。

    秦惊墨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殿下?这是做甚?”

    话音刚落,谢沉舟勒停了马。

    耳边忽地一片死寂。是那种连呼吸都在小心翼翼的死寂。望着眼前场景,孙王氏也傻了眼,却还是出于好心,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容栀。

    视线里能看到马蹄。容栀又怎么会不知,他此刻竟然毫不掩饰,赤裸裸地停在了自己面前。

    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容栀此刻管不了那么多,只得强压着冷静下来,抬眼直直朝谢沉舟望去。

    第73章 不可休思 “我瞧殿下,是心悦于你啊。……

    四目相对。

    与谢沉舟重逢的时刻, 她似乎曾梦见过。然而当一切到来时,原来一切如此平静。

    她站在众人之中,自下而上, 仰望着他。

    他眼眸里是纯粹的黑 , 深不见底,幽深的、淡漠的,如同海底不见天日的礁石, 就这样任由她打量着。

    三年时间没有带给谢沉舟任何改变。

    端坐在马背上的他, 脊背挺直,仿若雨后青松,温润柔和。可仔细一看,还是变了。

    似乎长高了些, 不再是从前瘦削的少年, 上好织锦料子包裹着劲实的肌肉线条,周身气度矜贵逼人,不可一世。

    无一不在宣告着,眼前之人早不是从前那个人人可欺的少年。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

    一个成熟的、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谢沉舟也在盯着她。只是他眼底没有一点笑意。很静,静的像是只在看她一个人,又好像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

    过了一会, 在气氛还未完全怪异下去之前, 谢沉舟开了口:“看够了?”

    嗓音清润澄澈,像是雨水蒸发时留下的薄雾。

    她心里不可抑制地翻起了细微的波澜。慢慢呼吸着, 容栀将眼眶的湿意压了下去。

    谢沉舟还未封王,容栀便依制行礼道:“见过皇孙殿下。”

    今日场合不同, 容栀低着头,不愿惹是生非。

    谢沉舟却不应她。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气氛一时间又要凝滞下去。

    前方传来一声清朗的笑,秦惊墨快步走了过来:“这位不是容小娘子么?”

    容栀点了点头:“见过秦大郎君。”

    秦惊墨回以她一个安抚的笑,转头望着马上人:“殿下与容小娘子认识?”

    容栀心里紧了紧。

    只见谢沉舟移开了视线,慢悠悠道:“不认识。”

    秦惊墨挑了挑眉头,心道这两人有点意思。

    谢沉舟却不管他如何想,自顾自骑着马往后退了几步,而后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小厮。

    他一只脚已跨进了秦府,又见秦惊墨没有跟上,便道:“惊墨,愣在那里做甚?”

    秦惊墨先是愣了愣,而后一笑,惹得在场的待嫁女眷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颇有礼貌地点了点头:“那便等会再见了,小娘子。”

    容栀心下苦笑不已。无论如何,今日这场寿宴,她都不会过得太清静了。

    不出所料,一进秦府她就被围了起来。有大胆的女眷直接问她,是不是同皇孙殿下是旧识。也有的打听她同秦惊墨的关系,揣测两人到底有多熟络。更有暗自思量,犹豫是否要同她结识讨好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看不起她商贾之女的出身,明褒暗贬,偷偷数落的。容栀应付不暇,连长钦何时离开也未曾觉察。

    人群突然分出一条道,一个女子拨开人群:“好了,都让让!你们这群八婆,脑子里就只有那点男女之事!”

    她身上的雪缎银丝裙随着她步伐快速摆动,给她英气的面庞添上了几分艳丽。

    秦意浓脸上带着笑意,隐隐又露出些见到容栀的欣喜。

    她也不在意礼数,抓着容栀的手就兴奋地叫道:“你终于来了!真叫我一阵好等。”

    容栀面色也缓和许多,关切地问道:“破弦怎么样,好些了吗?”

    破弦是秦意浓的爱驹。临洮总兵秦志满,以骑射著称,秦意浓随了

    他,从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秦意浓正要同她说这个:“多亏了你!自从给破弦熏你送的香囊,又在草料里加了马齿笕,他果然安定好些,夜里也不怪叫了。”

    不久前也不知怎的,破弦突然夜夜哀鸣,吵得秦府上下睡不好不说,秦意浓也伤心不已,抱着破弦说什么都吃不下饭。

    容栀细细听了破弦的状况,大抵在意料中,她心安许多:“那便好。切记按照破弦的情况减少嗅香囊的次数。别教它形成依赖。”

    秦意浓点点头,将裙子一撩便翘腿倚在水榭的美人靠上。

    “你快尝尝这个,黄精桂圆糕。”说着,她已拾了一枚扔在嘴里,全然不顾旁边那些世家小姐如何看。

    盘中桂圆糕橙黄,显然不是明和药铺所处,容栀饶有兴致地挑眉:“这是悬镜阁的罢?”

    秦意浓嚼着嚼着停了。只觉口中噎得慌,又被容栀那双清冷的眼眸看着。如此美人在侧,她竟忘了这一茬。

    “咳……咳咳,”她端起冷茶一饮而尽:“我一时忘了,你们药铺与悬镜阁是商业对手。”

    怕容栀生气,她连忙将手里糕点搁下:“这糕是厨房统一买的,最近悬镜阁搞那劳什子促销。肯定是他们图便宜……我下次同采买的人说,只买明和药铺的。”

    容栀觉着她有趣,忍不住弯了弯眸:“点心而已,口味大差不差,没必要专门叮嘱下去。”

    食疗也不是她开创的,说到底还是小时不愿吃药,黎姑姑言传身教的。似是为了打消秦意浓的尴尬,容栀捻起一块吃了。

    她笑意不减,点头肯定:“味道不错。”

    秦意浓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天医节的人选我也略有耳闻。昨日用膳阿爹还提了呢,他倒是觉得你们不错。不过祖母似乎不大同意。她觉得……”

    秦意浓顿了顿,看容栀脸色未变,才继续道:“明和药铺成立的晚,根底不如悬镜阁,怕节日当天出岔子。”

    容栀目光凝滞一瞬,很快便把思绪藏了下去。而后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说了:“这些话同我说,你阿爹又要怪罪你了。”

    秦意浓大咧咧地翘了翘脚:“怕什么,反正就我俩知道。而且我偏心,就想你胜选怎么了?难不成凌霜还能派杀手来结果了我?”

    容栀被她有些顽劣的语气逗得忍俊不禁,只略一迟疑,便也纵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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