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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70-80(第5/20页)
满,甚至是留下好印象至关重要。
白术担忧道:“可那些官老爷素来看不上商贾,尤其那个秦二小姐,脾气古怪。而且悬镜阁肯定也会去,小姐去了还不知会被如何刁难。”
容栀倒看的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众目睽睽,他们也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她与秦府还算有几分交情,从前秦府也是来订过药材的,除开寿礼还未敲定,还算有底气。
有人支招道:“小姐,带几个侍卫去!”
有人应和:“对呀对呀,长钦侍卫那么厉害,肯定能保护好小姐。”
容栀皱了皱眉,没说话。参宴的女眷不少,秦府恐怕不会同意客人带些打手侍卫。要真闹起来岂不乱了套。
房檐上突然垂下一条腿。不知那里何处藏了人,黄莺已经吓得尖叫起来。
长钦跨坐在房檐上,一条腿在空中荡着。他怀中抱着把桃绯色的短刃,垂眸不爽:“聒噪。”
黄莺生怕惹了他,默默缩起来减少存在感。
长钦睨了眼容栀,冷冷开口:“你可以不去,我必须得去。”
容栀:“……”这话说的。她如果不去,他怎么去?
“听说商醉也会去?”他自顾自道,听起来是问句,实则是陈述。
流云可不怕他,嗤道:“怎的,你同皇长孙有仇?”
长钦将短刃入鞘,从梁上跳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关你何事?”
“行了。”再说下去两人又要不欢而散,容栀打断了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长钦这家伙,只告诉了她秦府有他必须去取的东西。如今看来,似乎与先皇太子一脉,有些恩怨。
只是她不知,长钦找谢沉舟,到底是为恩,还是为怨。
小娘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容栀有些头疼,捧着姜枣茶啜饮几口后,她才幽幽道:“我自有法子让你进去。你行事谨慎些,别暴露了身份。”
然而长钦没想到,容栀说的法子竟然是这样。
……
临洮城内,通往秦府的巷道上,装饰低调的马车笃笃地驶过。马车内却没有这么平静。
长钦快要炸毛了。
他发髻上插满五颜六色的簪钗,长钦欲伸手去扯,却痛得他龇牙咧嘴。
“这都什么东西,我的头发!”
可他刚举起手,身上那件丝绸中衣便不听话地往上滑。眼见快要走光,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扯衣摆。
看着这副滑稽样,流云简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直流:“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一个人乐还不够,她拍了拍容栀的手,指着长钦嘴上的口脂:“小姐,你快看他!”
容栀弯了弯眼,周身冷淡的气息也散了不少。
长钦耳根简直红透,气呼呼地质问容栀:“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栀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两手一摊:“是你说无论如何都要进秦府的呀,那不就只能扮做我的侍女。”
麦冬也捂着唇帮腔:“不感激我们花时辰帮你打扮也就罢了,反而还怪起我们来了。”
长钦气结,双手抱胸哼了哼,愤愤道:“故意给我插这么多珠钗?”他又指了指身上的烟笼梅花白水裙,“让我穿这样的裙裾?”
容栀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这裙裾朴素淡雅,很方便你待会行动。”
长钦:“你……”她说得都没错,但是自己怎的就如此不爽?忍了半天,他用袖口在唇上用力蹭了蹭,将艳红的口脂蹭掉。
自从离开沂州,在外面经商漂泊几年,她倒是性子变了些。按流苏的话说就是没那么冷了,会打趣别人了。
谈话说笑间,马车在巷道死角停了下来。再往前便是秦府宅邸,人多眼杂,容不得差池。
容栀收敛了笑,淡道:“把你的短刃收好,别被护卫搜了去。”
在这事上长钦倒没意见。他利落地将短刃揣进衣兜暗层,盯着容栀郑重道:“进府后,我寻个时机潜入入院。倘若有事需要我,便吹竹笛三声。”
长钦与她差不多的年纪,或许还要比她小出一些,此刻一本正经板着个脸,倒是有几分喜感。容栀握紧了拳头才忍住没笑,神色僵硬地点了点头。
许是来得恰好,秦府门口车水马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麦冬扶着容栀下了车,便已经有熟识地官家小姐围了上来。
容栀立时展眉笑了,与那人攀谈起来:“许久不见,王姐姐。”
被换作玉姐姐的女子拉过容栀的手,眉开眼笑道:“哎呀,容老板。还是多亏了你的药方,我按你说的,将药粉掺在玉儿的米糊里,他啊,那是饭也肯吃了,哭闹也停了。”
正聊着,突然,一声尖锐的马嘶从后方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一袭松墨长袍,衣袂上的烫金竹纹随风摆动,在秋日下闪出稀碎的光芒。
因在疾驰,马上之人的样貌看不真切。但那挺拔的身姿,浑身的气势,却透出他的矜贵无双。
容栀能听到,身旁已有人认了出来:“这位便是商醉。”
容栀只觉耳朵根有些发麻。
不是没有设想过再次相逢的场景。更不是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其实开始的一两年,她还会时常想起他,想起沂州城。她有时会忍不住,在茶馆一坐一上午,只为了听那些南来北往的旅人商贾们闲谈,从只言片语里拆解些他的近况。
后来,慢慢就不去关心,也不想了。人的精力有限,她只能投入眼前的经营、斡旋、研习医书。一晃三年,也就如此过去了。
曾经收到过商九思的来信。信中问她,是否真的放下了。她怎么说的?容栀歪头想了想。
还未想出个结果,孙王氏蓦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孙王氏好心道:“容老板,快往后退一退,冲撞着殿下就不好了。”
容栀眉眼未动,只低着头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
身边孙王氏又附耳过来小声道:“这皇孙殿下长的还真是天人之姿。要不是我阿妹已经婚嫁,我还真想让她结识一二。”
身边也不时有人小声议论,似乎都在感叹这位皇孙殿下如何俊逸出尘。容栀静默了片刻,依旧巍然不动。
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一股寒凉的视线,伴随着无声的威压,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身后流云早已惊掉了下巴,死死掐住虎口才没能晕过去。“怎么……怎么会是……”她从前并不知晓谢沉舟身份,如今得见,只觉得白日见鬼。
麦冬还以为她是美色所惑,激动所致,连忙扶住她:“今日场子大,可别给小姐丢人。”
到底是侯府出身的侍女,流云很快便掩饰好慌乱,低着头装鹌鹑。
秦府管家很快便迎了上来,却很快察觉到这位殿下情绪不对。
他忙笑道:“见过殿下,大郎,这是出游回来了。快请进去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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