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钟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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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找聊天话题了,不过这不同于和她身侧的人聊天,和网友聊天可以随便瞎说,怎么也不会翻车。

    钟吟进入了每天一次的反思时间。

    她往上翻阅聊天记录,对方对她比前几天热情了一点点,现在还会主动和她开玩笑,但是还远远没到“上当受骗”的地步。

    钟吟看着自己发出的消息,易看易觉得她的白富美人设没有立好。

    她只是口头说说,完全没有可信度,只能骗骗没有什么人生阅历的宅男,想要骗过骗子还是要拿出点证明才行。

    她摸了摸下巴,正想着改天去哪里摆拍一下,余光里瞄到易忱握着的方向盘。

    钟吟的眼睛亮了亮,突然想到了一个简单的主意。

    在心里默默朝易忱道了个歉,钟吟不动声色地把手机侧翻了一点,见易忱没有注意到,她打开相机,对准方向盘,摁下快门。

    “咔嚓”。

    车上没有放音乐,深夜的车厢格外静谧,他们两并排坐着,连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听得清楚,更何况是快门声。

    随着快门响起的声音,摄像头的闪光灯跟着亮了。

    白炽光打在易忱的脸上,钟吟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微敛的眼眸抬起,他的视线从正前方移到了她的手机摄像头上。

    下一秒,又移到她的脸上。

    易忱眉头微挑,他的眼神清明,此时没有一点倦意。

    糟糕的是,钟吟被这意外吓懵了,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机,手上还保持着侧着手机的动作。

    人证物证据在,她觉得自己此时像一个犯人被警察逮了个正着,怎么狡辩也没有用。

    “你,”易忱的眼睛在她的手机和她的脸上来回扫了眼,拖着尾音道:“偷拍我啊?”

    钟吟脸色微变,想要说些什么,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是在偷拍他的方向盘,肯定会被当成捞女吧,那还不如让他误会好了。

    易忱还在开车,没等她回话便收回了视线。但她知道,他还在等她的回话。

    钟吟把手机屏幕盖到膝盖上,她破罐子破摔道:“我之前和我朋友说我有一个高中同学超帅,她们不信,今天碰上正好碰上你了……”

    说到一半,她的脸上冒气了腾腾的热意,她继续补充道:“很抱歉,我现在就删掉。”

    易忱偏头看她,脸上带着恍然的笑意。

    钟吟不自在地偏过头,躲掉他的视线。

    “没事。”易忱顿了顿,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喜欢就留着。”

    钟吟羞愤欲死,装起了鸵鸟。事实上这也是一种默认,默认她喜欢那张照片。

    她自我安慰道,他都这么说了,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删掉吧。

    算了,喜欢他皮相的人那么多,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

    觉得他长得帅,又不能代表她对他有非分之想。

    易想易憋屈。

    高中的时候喜欢他,他感觉不到。

    现在没那心思了,反而整了一出大乌龙。

    钟吟把罪恶的根源都归咎于手机那头的人,要不是他骗了小溪流,她就不用复仇,也不用拍方向盘上的宾利logo立白富美人设。

    装鸵鸟一直装到了小区,钟吟看着面前熟悉的小区,她暗暗松了口气,所幸易忱一路上没有再说些什么,不然她肯定应付不来。

    钟吟牵强地笑着,努力装出得体的样子,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朝他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不客气。”易忱的嘴角勾着,似乎心情不错。

    云淡风轻的三个字,钟吟偏偏从中听出了调笑的意味。她朝他挥了挥手,匆匆忙忙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躺到床上,钟吟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

    她闷闷不乐地打开相册,翻开拍好的成果,相片中的男人堪称绝色,脸上的倦容明显,眼神平静,与调侃她时的神色完全不同。

    赫然是两个人。

    既然已经拍了照片,还让她丢人现眼了一番,钟吟决定必须最大限度地发挥这张照片的作用。

    她默默把照片里的易忱截掉,照片里只剩下她露出的小半条腿以及方向盘,还有方向盘上易忱的手。

    钟吟脸不红心不跳地发出了照片:

    J—图片jpg

    J—终于快到家惹(累得喘气)。

    J—哥哥睡了嘛?!(大声喊)

    没收到回复。

    钟吟并不在意,刷起了视频,她猜想他可能是睡着了。

    毕竟对方吹牛逼的时候说自己开的是宾利,应该很喜欢宾利,如果看见了“她们家”的宾利,应该挺激动的,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易忱的确不可能没反应。

    等他开车回到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他点开图片,看见照片里没有了自己的脸,眼尾稍扬,明知故问道:

    Y—没睡。谁送你回去的?

    钟吟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难道这辆车就不能是她们家的吗?

    这几天的白富美人设白立了……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

    J—哥哥不会吃醋了吧?!(慌忙摆手)(你听我解释)

    接着引出她的真实意图,钟吟毫不心虚地把老同学当成了工具人:

    J—是家里的司机啦!

    J—上次打车遇到那个奇怪的司机后就不敢打车了(委屈地戳手指),只好让家里的司机半夜加班惹(叹了一口气)。

    司机本人气笑了,他一字一字道:

    Y—那他还挺辛苦。

    Y—碰上个资本家。

    陈子仪看着他的动作,冷不丁道:“我也想喝桃子味的。”

    “那我给你再点一杯。”林弈年说。

    “不要,我就想要钟吟那杯,她的雪顶做得漂亮。”她托腮,满脸无谓地说。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

    钟吟没有动,脸上表情也终于淡下来。

    一声冷嗤从头顶传来。

    旁侧的易忱直接挖了勺奶油,扔到垃圾桶,“现在还想要吗?嗯?”

    他满脸不耐,就差明说“扔掉也不给你”。

    陈子仪脸色青白相间。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一瞬间,大小姐脾气爆发,竖起手指向易忱,“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易忱嗤:“你妈没告诉你你爸是谁?”

    第 37 章   第 37 章

    最后所有人找了家饮品店,坐下来聊天。

    通过介绍,钟吟了解到,陈子萱是陈子仪的一个远房堂妹,正月过来走亲戚,还是第一次来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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