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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君为客》 100-110(第12/21页)
是、是、是,小姑爷!”
那俞雪棠适才一直安分呆在一旁不言语,这会儿见宋诀陵面色似是有些反常,便试着调和一二。
她垂眸落在季徯秩指间绕着的那老山檀香佛珠上。鼎州不兴礼佛,佛珠之类并不常见,叫她不免起了好奇心思,于是她笑着开口,道:
“侯爷这佛珠瞧来真是雅致,小女不识佛门规矩,只好奇这佛珠可是真能助人摒除杂念么?”
“心诚则灵。”季徯秩笑,“我得此物已近十年,每日每日这么盘着,心绪似乎真是平宁不少。”
季徯秩见那俞雪棠像是真喜欢,便又道:“姑娘可要瞧瞧看么?”
那姑娘一笑:“那便多谢侯爷了。”
她抬手正要接,却被宋诀陵给拦住了,那墨玉瞳里载着不少冷漠,他冲季徯秩冷笑一声道:
“这劳什子到底哪里值得看?再稀罕不也是是个臭男人的东西么?”
季徯秩怔怔瞧着宋诀陵那只将他拦住的手,回过神来时面上倒也瞧不出什么情绪,只收回了伸至半道的手,垂了下去。袖摆将他的手掩住,只消他再使使劲,指间佛珠便会化作齑粉消释于这叫他难捱的雪天。
那俞雪棠忧心宋诀陵这般直言直语会惹季徯秩不快,便欲替宋诀陵赔罪,季徯秩只还安抚她说无妨,本就是他自个儿考虑不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他软言软语哄好了那美人儿,抬眸又撞那对凤眼。他耸耸肩,笑着赶客道:
“天儿晚了,将军慢走。”
“成,那就不打扰侯爷和付少卿一家子说话了。”那宋诀陵说着伸手揽住了那俞雪棠的薄肩,回了座。
那娇女平日里头休息得早,亥初便生了困意,也就由宋诀陵扶着回帐去了,宋诀陵退下后也再没回来。
季徯秩眼不带斜,只自顾吃酒——
宴至亥正,季徯秩自觉胸闷,便出了帐打算去山道跑跑马。他回自个儿帐去寻条斗篷避寒,哪知却在帐外撞上了宋诀陵。
他点头,笑说好巧。
宋诀陵却好似并不觉得巧,拉着他便往林子里跑。季徯秩被他扯着,却分心想着今夜不能跑马委实可惜。
二人走至瞧不着宴帐灯火之地这才停下步子。
那宋诀陵粗鲁地把季徯秩摁在棵雪松上,拳头砸在他的耳畔,叫那松柏抖下好多团雪。
季徯秩略挑眉尾,只还将挑衅的劲儿敛了,带着丝慰藉味道:
“二爷这是在恼什么?这般年纪了,还是少些胡闹的好……娶妻罢了,不会碍着您行事的。”
季徯秩直视着他,宋诀陵越凑越近,到最后长睫都要扫到他脸儿上,季徯秩撇开了脸,宋诀陵似乎也没愠怒,只冲着他的生了朱砂痣的右耳吹了一口气。
那双凤眼垂下来,宋诀陵用指勾过他的发,在指尖绕成个旋儿,道:
“我还没摸透付溪的势力,侯爷这般擅自行动,若是打草惊蛇可怎么办?”
“是付溪开的口,也不是我跪在人门前求的,何谈打草惊蛇?”季徯秩把指尖往掌心里刺,他将肩一耸,“二爷若是担心这个,我来日借他姑爷那层身份去试试他,可不是两全其美么?”
“是吗,那你可要把他的底细好好给摸清了,莫在儿女情长里边走不出来。”
“一码归一码,二爷这就别管了罢?”
“我怎么能不管?”宋诀陵将两只手往他肩上搭,“哈……季况溟我这走了还没一月呢,你怎么就能和那付荑谈婚论嫁的地步?”
“二爷走了一月也好,一年也罢,和我要成亲了有何干系?依二爷意思,是要我同您说说我是如何与付姐姐情投意合的么?再说,怎么光逮着我说了,二爷不也是吗?”
宋诀陵浓眉轻微一挑,他松了松咬紧的牙关,云淡风轻道:
“我?我才不像侯爷呢。我和雪棠乃是青梅竹马,到底是‘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1】’。我是向来不知何谓一见钟情。”
“您用青梅竹马之言驳我待付姐姐之真情,可我自小便同她一块在宫中长大,亦是青梅竹马……不过是因着阿焺打小便很是缠她,我不敢冒然出手。”
“侯爷从小就识一‘让’字,真真叫末将敬佩不已呐!”
“这种撒诈捣虚的话就别再讲了罢,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这般吗?”
宋诀陵捏了捏他的肩,挖苦道:“什么关系吗?侯爷抛弃青梅同我绕颈欢好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关系?”
“二爷仗着什么来同我说这话的呢?”季徯秩不为所动,仍旧笑着,“玩嘛,二爷在秦楼楚馆里玩过多少姐儿,我就玩了您这么一个,您怎么还惦记上了?”
“担心你感情用事。”
“不用担心,我不是最狡诈了吗?话说二爷不把那人儿身世同我说道说道吗?”
“你说谁?”
“那娇女。”
“有必要吗?”
宋诀陵那冷淡口吻像是被寒天冻了一遭的星子,砸下来,砸在季徯秩的身上,像是巽州那砸死人的雹子。
疼。
季徯秩的天也有如巽州那天儿般暗了下去。
季徯秩垂了眸子,又是淡淡一笑:“原来是我僭越,对不住啊二爷。”
“您放心,您是难得寻上这么个好女子,我是绝不会搅你美梦的。”季徯秩又接道。
宋诀陵似是没听着,略作一笑,轻佻道:
“侯爷怎么不穿我送你的衣裳?”
“忙着往缱都跑,赶得急了也就没大在意流玉给我收了哪些物什,这不,落在稷州了。”
“侯爷这会儿把错推到侍女身上,只怕侯爷若是自己亲手收拾也不会带的。”
“什么错不错的,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您也就别太计较那几尺料子,可好?若是缺了盘缠,我给您便是。不过我瞧二爷那宅子修得那般的气魄,想来也不该啊……”
季徯秩长睫微眨,只觉着有些冷,要回去,便问:“这立冬宴结束后,二爷可还要在这缱都留一段时日吗?”
“为何事留?”
“嗐——好歹当过同窗的,还想着要请您吃顿喜酒呢。”季徯秩神色不变,上挑的眼尾将柔柔笑意变作了点带着欲望滋味的媚色,在如今这境况下却相似挑衅,“大婚嘛,总得来点故人才好,高堂已不叫我拜,师父又不知所踪,在这缱都二爷和我最是熟悉。”
“侯爷胆敢请我?当真不怕我大闹一场?”
“闹什么?有什么好闹,千杯不醉啊宋二爷,这儿没有理由给您闹……您考虑考虑,若是乐意,到时候我差人把帖子给您送去。”
宋诀陵剑眉拧起,便把人逼得更紧了些。季徯秩的背部贴着雪松粗糙的树皮,自觉有些喘不过气。
他抬手推宋诀陵,宋诀陵便将他那只手捞上来,放到唇边呼了呼。
季徯秩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他道:“宋二,你我不久便要成家,你乐意当拈花惹草的混账,我可不乐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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