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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休,但成为女帝》 70-80(第12/15页)
气很是平静:“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时间绝不?白白证明。在流淌的岁月中,我们要自己尝试,自己斗争,甚至彼此刀戈相向。”
“我绝不?会,阿回,我绝不?会。”谢瑾紧紧抱住郗归,丝毫不?肯放松。
“不?要做出这?样的承诺。”郗归睁开眼?帘,“因为?我不?能?承诺。”
“你听过玉碗被烧裂的声音吗?”谢瑾很想这?么问,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的心好似一只单薄的玉碗,在熊熊的烈火中,一点点爬满了蛛网似的裂纹。
他觉得心痛,又觉得好像理应如此。
甚至还觉得,痛也好过无知无觉。
他庆幸自己毫不?犹豫地爱了七年,这?爱使得他此时此刻依旧可以毫不?犹豫地开口:“但我可以承诺。”
“不?,你不?可以。”郗归离开了谢瑾的怀抱,直直看向他的眼?睛,“这?样的承诺,会显得你在阿兄面前?的坚持,你们所谓挚友的情谊,是那样地不?堪一击。”
爱情有多么伟大呢?
郗归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她绝不?相信爱情可以高过原则。
“能?够引起人类持久的惊奇与敬畏的,应该是星空,是道?德,是真理,而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浅薄爱情。”郗归毫不?留情地说?道?。
“可我从来不?觉得爱是浅薄。”谢瑾坚定地反驳。
第79章 臣服
“从前你曾为我讲过一个故事——贫乏之神趁着丰盈之?神醉酒, 与之?共眠,诞下了爱神。1那时你告诉我,爱是?贫乏向往丰盈。”
谢瑾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灵魂曾在今晚毫无抗拒地向着郗归臣服。
“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让我开始愿意思考不一样的可能。阿回, 这是?嘉宾没?有带给过我的。”
他郑重地看向郗归:“从前我觉得?你与嘉宾相似, 觉得?你们都是?与我不同的人。可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 我与嘉宾, 甚至还有桓阳, 不过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都不过此间?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士人,有着不同却相似的抱负,在一方天地里挣扎来挣扎去。可你却不同, 阿回, 你与我们都不同。”
谢瑾由衷地庆幸, 庆幸在这七年之?中,他从未真正放手。
所有的坚持都有了结果, 他所喜的, 不仅仅是?与郗归结为夫妇。
与真正的爱情相比, 无论是?世俗的名?分,还是?□□的欢愉,都显得?那?样地微不足道。
他真正庆幸的,是?他终于比从前更为清晰地触到了郗归的可贵灵魂。
和情欲的爱潮相比,灵魂的交锋更加令他感到心颤。
对他而言, 今夜的郗归, 是?星空之?上的另一片星空,是?真理之?后的又一面?真理。
他不确定那?是?否正确, 甚至并不认同,但那?已足够令他心折。
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触动折腰,除非那?个人对自己真正的灵魂毫无知觉。
他的额头紧贴着郗归的额头,他的皮肤呼吸着郗归的皮肤,可他还是?觉得?能够且应该更近一步,他们的心应该离得?更近。
谢瑾迫不及待地盼望明天的到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动命运的齿轮,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最终的结局。
他觉得?自己正和郗归站在沙盘的两侧,他们即将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推演。
他不必等到一切开始,便可以想到那?会有多么地酣畅淋漓。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在前往京口的渡船上,他还并不完全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地喜欢和如今的郗归在一起。
朝堂之?上,他游刃有余。
可与七年后的郗归在一起时,他们却总是?在争论。
然?而他却沉溺于这种相处的状态。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论辩中,他竟比在朝堂之?上轻松得?多。
与郗归辩论的,是?那?个全不设防的真正的他。
更可贵的是?,她也从不在这争论中遮掩真正的自己。
他们的灵魂相对而立,纵使立场不同,但却都是?坦诚而开放的。
郗归说得?没?错,他们纵使政见?不同,却从来不是?私敌。
于是?他们仍旧可以像荆州的玉郎和阿回、郗岑和谢瑾那?样彼此信任。
甚至比那?时更好。
因为郗归的灵魂,比那?时更为耀眼,也更为深刻地吸引着谢瑾。
谢瑾真正明白了自己爱的是?什么。
“爱从不浅薄。”谢瑾无比坚信地说道,“如果有人觉得?爱情庸俗而浅薄,那?他不是?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爱情,便是?对爱心怀偏见?。”
郗归扭过头去:“我无意与你就爱情展开辩论。”
她不是?十?几岁的女孩,不会永远沉溺在“浪漫爱”的神话之?中。
在那?个未来的世界,爱情之?所以曾经神圣无比,是?因为它曾与自由,与理想,与无数珍贵的东西联结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爱情中寻觅价值,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
那?种神圣的纯洁的高贵的爱情,其内涵是?由恋爱双方共同赋予的。
而“爱”本身,仅仅只是?一件普通的容器。
郗归的拒绝令谢瑾发?出?一声释然?的轻笑,他认为她在刻意回避——一种可爱但别扭的刻意回避。
“阿回,关于朝堂之?事,你字字珠玑,可一谈到爱情,你却说无意辩论。”谢瑾带着满腔情意,直视郗归的眼眸,“究竟是?爱情不值一提,还是?你刻意贬低?”
“我并不同意你的看法。”谢瑾笑着说道,声音温和极了,也幸福极了,“阿回,我认为爱是?很好的东西。能够爱,是?一种难得?的品质,我不会羞于提及。”
谢瑾还想说,你从前明明很敢爱。
可他旋即便意识到,那?个活泼的、灵动的、灿烂的敢爱敢恨的郗归,也许正是?消逝在了他和郗岑的争斗中,消逝在了她所说的腐朽的江左。
而作为帮凶之?一,他不能也不应苛求郗归,他不配指责她不够爱。
是?她教?会他爱。
他曾经为了家?族、为了江左活了许多年,直到遇到她之?后,才拥有了一种全然?不同的生命体验。
他是?一个窃贼,从她那?里学到爱人的能力,如何能反过来指责她看低爱?
他只是?为她感到难过。
在荆州时,她曾经那?样义正言辞地指责他,指斥陈郡谢氏不顾惜家?中女儿的心意。
可如今,在她眼里,甚至就连她自己的心意也变得?无足轻重。
谢瑾伤怀地看向郗归,可郗归却说:“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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