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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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有衡轻哼,音色平平,可众人竟听出了几丝骄傲,“你可曾见过细月分春后面连着一套神龙摆尾的?”

    只见那分走墨点的剑影不停,随着持剑人一跃而起,万般剑影交叠于一点,然后朝着何言知劈去,刚刚被甩开的墨点现在却像是何言知作茧自缚,宛如天罗地网将他困在原地。

    剑头与笔头相撞。

    大气横流,飞沙走石。

    “这一剑啊,”容有衡微微笑道,“叫做取他狗命!”

    就在这个当头,何言知的另一只手一挥,浓厚的墨气从笔尖绕出,直直奔着邹娥皇背后袭去。

    越蓬盛跳脚:“搞偷袭这丫的!”

    邹娥皇的剑已经捅了进去,而墨气从她背后飞来,现在她的剑若强制收回,那多半要伤及己身,若不强制收回这一剑,那轻则动骨伤筋,重则小命不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何言知懒懒地抬眼,微笑着问邹娥皇:“还不收剑么?”

    邹娥皇并不回答,只是将剑再捅进一寸。

    她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死,她在意的只是不能让何言知继续活下去。

    何言知看出来了。

    尖锐浓稠的墨气于是一下子狠狠砸下,但在几乎要碰到邹娥皇后脊的那一刻,狼狈地四散。

    黑漆漆的铁剑从何言知胸前穿过,几乎要撕裂了他整个身子。

    他唇角的笑意,也终于到了顶峰。

    邹娥皇并未松手,剑气起星火,照亮了她的脸庞,鬓角细发纷飞,火烧火燎中,那双眼睛极其的亮,也极其的圆,就像是天上的满月。

    然而这世上满月难寻,阴晴圆缺早是定数。

    何言知握着邹娥皇的剑,剑穿透了他的身躯,他用力往下一摁,淅淅沥沥的血从剑身上滑落,这人却仍兀自疯着,眉间的莲花印灭了三瓣,只剩下了最中间的花蕊,亮光依旧。

    “噗呲——”

    中间唯一明亮的花蕊也渐渐地变灰变暗。

    花蕊主人的笑意逐渐凝固,呼吸也变得急促,嘴唇中最后呢喃了两个字,无人听清。

    在这几秒里,邹娥皇的视线终于从自己的剑,移到了何言知的脸上,她盯着故人的皮与骨,从额起,到眉、到眼、到鼻、到嘴,以及那标志性的花蕊,随着花蕊越来越暗,越来越淡,直到最后随风消散。

    断壁残垣中陆陆续续传来了几声惊呼。

    何言知死了。

    或许他最后的墨气没有砸在邹娥皇身上,是出于某种亏欠;也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砸了也没有用。

    但是不管如何,他已经死了。

    邹娥皇低头又看了一眼,发现标志性的莲花印记随着主人的死亡,也渐渐失去了色彩。

    上一次这家伙死的时候,这个印记消失了么?

    …邹娥皇收剑,轻轻吁出了一口长气,抹掉了额前的细汗,转头看见神色不明的容有衡,之前忘掉的事情,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师兄”邹娥皇尴尬道。

    容有衡嗯了一声,他脸色不变,好像之前的那句喜欢不是他承认的一样。

    众人搓了搓胳膊,莫名觉得有些冷。

    “现在做什么?”

    越蓬盛跃跃欲试,他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总觉得这个时候似乎还要有个的收尾,才对得起这一天的惊心动魄。

    却看见其余人这个时候反而都很默契地从乾坤袋里拾出了一块白布,将地上的东西裹在一起收拢。

    地上,地上有什么?

    越蓬盛想,漫不经心地低头一扫,下一秒就蹦出了三丈高。

    娘嘞,怎么全是骨头和失去原样的血肉。

    在这个修真界,总是有些共识的。

    二十年前,妖族入侵落幕后,面对着满地狼藉,灵田与灵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众人追溯源头,在十四盟开了无数个会议,最后才发现是尸骸引起的污染。

    于是从此之后,收尸一事,不分门派,不分立场,成了修真界共识。

    哪怕今日得胜的是一群妖,它们也会这么做的。

    夜色渡在那片破烂的白衣上,血迹成了点点的红梅,在众多残尸里,这样的惨烈似乎只算是寻常,然而邹娥皇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

    她回头看向昆仑,果不其然人群中少了一个橘子皮老头。

    “怎么回事”

    邹娥皇问何九州。

    其实她心里也有几分答案。

    邹娥皇上次见何九州的时候还是个怼天怼地的中二少年,一张嘴叭叭叭地将蓬莱上下贬了个便,如今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张刻薄的嘴抖了又抖,最后却只狼狈地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兽类的呜咽。

    何九州灰败着脸答道:“为了拖住久俊,自爆死了。”

    天机子,就这么自爆、死了

    邹娥皇半蹲下身,拿木棍翻了翻这残破的白衣。

    她心情有些沉重。

    还有几滴不听话的水珠想从她眼角滑落,但是幸好被夹住了。

    何九州:“那个老头一直偷奸耍滑,整日里和我说自己的时候如何如何威风,说宴霜寒也比不过他的剑,说要我努力追赶他的剑道可是他现在死了,窝窝囊囊地死了。”

    “我怎么追赶一个死人的黄泉路”

    何九州顿了顿,笑意微嘲。

    “我的师父败给了久俊,而久俊败给了你。当年昆仑剑皇一剑威名由蓬莱容有衡托起,如今我师父的死,也成为了你一剑威名的点缀了。”

    何九州还记得那日开山大典上,他佩着西吹雪去蓬莱论道,一开口就是拉踩。

    现在么可真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邹娥皇终于抬头转向他。脸色却并非何九州想象的悲痛,而是极其古怪的神色。

    邹娥皇:“你说他是自爆”

    “不,天机子不会自爆,”邹娥皇闭眼,神识放出,左手覆盖在这千疮百孔的剑服上,最后停滞于袖口至今微散的灵力波动处。

    邹娥皇嘴角一抽。

    果然,她认识的天机子,从来不是什么勇于自爆的人形炸弹。

    “这老头没有自爆,他只是运气不好。”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邹娥皇。

    只听她幽幽叹息道:“灵气汇聚在指脉,毒素也聚集在这里他本来是想撕裂空间把久俊送走的,但毒素与灵气相撞,就爆了。”

    邹娥皇用手指点了点衣服上灼烧的袖口,又说:“天机子为何天人五衰,你知道么?”

    何九州嘴唇动了动,很明显是在犹豫该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邹娥皇,最后还是曲轻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说罢,无妨,今日没有什么外人。”

    “师父他,是为了挑战天道限制,”何九州说,“他从前收我的时候,便说‘别人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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