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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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匹,朝廷当真是无人可用,竟叫这些庸碌之辈尸位素餐。

    若有朝一日,他能问鼎天下,定要筛选出最出色的文臣武将,守护他的江山。

    如果谢明灼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被逗得捧腹大笑。

    但就算她听不见,也能推测出蜀地官僚体系出了严重纰漏。

    项敬惠说,暗杀项御史的乃按察使司捕快。

    白沙村的何翠娘也说,屠杀白总催满门的,身上穿着公服。

    按察使司掌管一省刑名,即便可以号令各府县衙署的差役,也不敢如此狂悖无道,其底气从何而来?

    总催案发生后,各司衙署噤若寒蝉,无人敢为冤案发声,他们在害怕什么?

    是强横的兵力。

    孔巡抚年老体衰,无力督抚军政,刘兆逾年富力强,伺机掌握蜀地各卫所兵力,简直轻而易举。

    而私盐的巨利,又足以供养更多的兵丁。

    谢明灼不可能不怀疑。

    只是刘兆逾比梁王还不如,想造反犹如蚍蜉戴盆,难以成事,她并未放在眼里,现在也并非正面交锋的时机。

    整饬盐政,顺便拔出萝卜带出泥,揪出那些欲壑难填的官员,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一行人各怀心思,终于抵达简州盐场。

    兵丁在盐场外就地扎营,一番操作搞得众官员一头雾水。

    还是蒋有信作为代表来问:“高巡抚,待公主问询案件之后便前往成都府,为何在此安营?”

    “蒋藩台,高某只听从公主吩咐,其余不敢多问。”高铨不轻不重刺了他一句。

    他又不耳聋眼瞎,一路上四川这些高官是什么做派,他听得清楚也看得分明。

    虽表面装模作样,可隐隐以刘兆逾为首的习惯根本隐藏不了。

    堂堂从二品大员,如此低头折节,实在叫人不喜。

    蒋有信听出他在讽刺自己多嘴,心中郁郁,便反唇相讥:“公主年少气盛,为查案废寝忘食倒也罢了,你身为近臣,缘何没有劝阻?”

    现在已是下午,午膳没吃,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高铨本打算吩咐伙夫起灶,被他打断正不爽,懒得顾及脸面,直言道:“若蜀地盐政不失,公主何须辛苦走这一遭?”

    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蜀官的过错!

    蒋有信哑口无言,灰溜溜离开。

    盐场冲突早已平息,开灶煮盐燃起的浓烟,如一层层乌云笼罩在盐场上空。

    盐课司副使已入盐场寻找大使,找到大使的时候,他正倚靠在白沙村曹生财家中的罗汉床上,抽着旱烟,神情迷幻,飘然欲仙。

    副使高声叫了好几次,他才恍然醒神,脸上满是被打断美梦的恼怒。

    “干什么?”

    副使恨不得把他脑浆摇匀,“葛大人,公主驾临盐场,眼下就在盐场外,还有成都府的一众上官,您赶快收拾收拾出去见驾吧!”

    “公主?”大使一骨碌爬起来,“公主怎会到盐场?”

    “哎呀,您快别问了,快出去吧。”

    大使连忙扔掉烟杆,走出几步后却又回头,交待已然呆滞的曹生财:“先存你这儿,之后我再过来。”

    曹生财呐呐点头,已然说不出话。

    是他听错了吗?公主此时此刻就在盐场外?

    太突然了!

    军队的伙夫手脚极为麻利,不过片刻便烧煮出全队的饭菜,饿了大半天的兵丁们大快朵颐。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冯采玉和孟繁只合力做了几道家常菜,端进了车厢。

    至于蒋有信等人,只能跟兵丁凑合,吃起了大锅饭。

    大使葛康赶来时,空气中还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他噗通一声跪到马车前,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道:“微臣葛康,叩见公主千岁千千岁!”

    车厢一直没有动静,他便只能继续跪着。

    不过申时,他的脸上已经现出疲态,眼皮耷拉,目光飘忽游移,接连打着哈欠,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与他“好色”的指控倒是相符。

    春日的阳光并不灼热,照在身上只会让人暖洋洋的,他的脑门却不断渗出汗液,像一只淋了雨的猴子。

    约莫过了一刻钟,车帘才掀起一条缝隙。

    孟繁下了马车,着人带来白三对峙。

    刚吃了一顿饱饭,白三精神抖擞,他捂了捂胸口的血色状纸,坚定走到葛康身边,跪到地上。

    “白三,将你之前所述,再说一遍。”

    “是。”

    纵然一列高官旁听,白三也凛然无惧,声音更加洪亮,口齿也更加清晰。

    葛康呆呆听完,一直没有反驳,直到孟繁提醒,才反应过来,仿佛不知今夕何夕,目光落到孟繁脸上,竟露出迷离的笑意。

    “美人……美人……”

    举众哗然。

    这可是公主身边的伴读,还是公主的表姐,葛康是不是疯了?

    车厢内,谢明灼察觉到异样。

    在她伸手之前,冯采玉已掀开帘布,露出一条缝隙,恰好可以观察到葛康的情状。

    四十来岁,身材肥硕,跪在那里像一座肉山,面部的横肉狠狠挤占五官的生存空间,眼睛成了一条细线。

    惝恍迷离,浑浑噩噩,揉鼻子的次数越发频繁。

    谢明灼心头一惊,冷静道:“有辱斯文,高铨,带他入营帐审问。”

    “是。”

    高铨吩咐手下兵丁,拖起葛康入营,留下正义愤填膺的白三不知所措。

    “盐场可有大夫?”谢明灼掀帘而出,下车前往营帐,不忘问及白三。

    白三下意识道:“有,叫徐青琅,在流沟村,医术贼溜。”

    公主竟然亲自问他话了!他何德何能呜呜呜呜。

    “高铨,叫人去流沟村请徐大夫。”

    直到公主身影消失在营帐,白三才缓过神,等等,不是要为白总催伸冤吗?怎么突然要请大夫?

    谁犯病了?

    得姜晴示意,他当即爬起跟上。

    入了营帐,葛康的神情愈发奇怪。

    “用绳子绑了。”谢明灼丢下一句,坐上帐中主位,“叫外头蜀官都进来看看。”

    姜晴牢牢护在她身侧,自有兵丁绑了葛康,捆成一只硕大的肉粽,半点动弹不得。

    蜀地官员依次入帐,分列站在葛康左右,见他双目赤红,神志不清地嚎叫,纷纷不忍目睹。

    “审。”

    谢明灼一声吩咐,孟繁便当着众人的面审问,冯采玉取出纸笔记录。

    她用的并非毛笔,而是晋王殿下改造后的炭笔,适用于速记。

    文人士子自恃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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