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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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色已暗,案子也已明朗,是否移驾简州城就寝?”蒋有信恭敬请示。

    “明朗?”谢明灼轻笑,意味深长道,“衙差尚未辨认,蒋藩台倒是信心满满。”

    蒋有信不慌不忙道:“孟伴读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微臣听罢佩服不已。”

    “蒋藩台过奖,孟某只是就事论事,不敢当。”孟繁谦虚回了一句,眼中得意之色却未能遮掩。

    众官:果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夸两句就真当自己聪明了,还不是被牵着鼻子走。

    他们的眼神官司尽数落入谢明灼眼中。

    她冷不丁问了一句:“张提举何在?”

    一众绯袍官员中,青袍加身的张提举格外显眼,闻言后立即出列行礼。

    “微臣张思安叩见公主。”

    他形体微胖,身材中等,方脸单眼皮,耳垂厚大,倒是生得极有福气。

    “白总催案发生在你到任之前,按理说并非你失察之过,只是……”谢明灼停顿几息,“曹生财被提拔为总催后,肆意虐杀白沙村灶丁,日夜监视折磨,应在你管辖之内吧?”

    张思安毫不犹豫请罪:“微臣确有失察之过,请公主降罪惩处。”

    “诸位以为如何?”

    还是蒋有信:“公主有所不知,曹生财在张提举到任前,已被葛康提拔为总催,张提举总管蜀地盐务,一个小小的总催作乱,他也有心无力。”

    “其他人都是哑巴?”谢明灼根本不应承,抛出另一个责难。

    喜怒无常、任性不羁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再次加深。

    刘兆逾愈发轻鄙,出列拱手道:“回公主,葛康私自吸食禁品,欺上瞒下,当以重罪论处。张提举御下不严,确有过失,可罚其俸禄,其余惩罚是否可以免了?”

    这话一出,帐内寂静无声。

    勇,刘都台是真勇,听起来像是询问,可分明是先公主一步,下了自己的裁断。

    但细究起来,是公主先问他们的,刘都台的回答也没什么大问题。

    谢明灼沉默片刻,说:“就依刘都台所言。”

    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她这一示弱,想必刘兆逾心中更加自得。

    一个时辰后,大使署一干衙差全都带到营地,由徐青琅仔细甄别,找出七人。

    不管是何翠娘,还是白三所言,杀死白总催一家的,正是七人。

    经审问,七人供认不讳,言白总催桀骜不驯,经常不服从大使署命令,甚至试图煽动灶户起义。

    大使署多次严词警告,并派遣差役镇压,双方发生数次冲突,心生龃龉。

    那日大使巡视盐场归来,怒骂白总催,他们恰好吸食了阿芙蓉,冲动之下失去理智,只想着要消灭恼人的跳蚤,连公服都忘了换,这才酿成大祸。

    事发之后,他们不敢担责,才谎报是强盗所为,为免白沙村灶户传出不利之言,便日夜监视折磨,将这个秘密深埋地下。

    有理有据,毫无破绽。

    一切都是葛康和他手下衙差的过错。

    倘若谢明灼没有在京城洞悉其中的利益链,倘若她没有乔装力夫认识项敬惠得知御史被杀,说不定真会被糊弄过去。

    就算心中有怀疑,可惜找不出证据,只能任由这些人瞒天过海。

    她接过冯采玉记录的供词,浏览一遍后,望向众人。

    “为官者,当论道经邦,燮理阴阳,若犯了错,亦当绳愆纠谬,格其非心。葛康有违为官之本分,自甘堕落,纵吏役伤天害理,丧心病狂。黜之,当斩。另七人,同罪论处。”

    众人齐齐应和。

    孟繁问:“曹生财如何处置?”

    “臬司发布海捕文书,通告蜀地各州县,全力通缉此人。”谢明灼目光沉冽,望向一直沉默无言的按察使,“另,追查阿芙蓉的线索,给你五天时间,若查不出,这按察使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一个人。”

    按察使领命:“微臣即刻押解嫌犯,返回成都府。”

    “孟繁,你领二百兵丁,一同前往追查。”谢明灼交代。

    众官愣住。

    这是几个意思?让一个毫无品级、不谙世事的姑娘,领兵同往臬司衙门查阿芙蓉案,是不是太过胡闹了?

    就连孟繁本人都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害怕和无措,但触及谢明灼委以重任的目光,她便生出无限的勇气。

    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可怕的。

    公主都能站在朝堂上与群臣辩论,她只是跟随按察使去成都府查案,身边还有二百兵丁保护,若还是畏畏缩缩,不如继续回家绣花,日后嫁人生子,枯守内宅。

    在谢明灼眼中,孟繁的确还很稚嫩,但人都是从稚嫩慢慢走向成熟的。

    一直在她的羽翼下,孟繁很难快速成长,唯有放手让她去做,才能尽可能发挥出她的才能。

    “民女遵令!”孟繁应得干脆。

    事到如今,白总催案似乎已经真相大白。

    “公主,案子业已查明,何不移驾成都府安歇?”蒋有信再次提议。

    谢明灼却道:“盐务如此疏漏,我如何放心?既已到了盐场,自当巡视一番。诸位若急于衙司公务,就先回成都府罢。”

    众人哪敢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那明日巡视毕,再往成都府?”

    谢明灼没应,转而问及白三:“方才判决,你可有异议?”

    “没有。”白三连忙回答,“草民叩谢公主隆恩。”

    谢明灼温和笑道:“我对盐场知之甚少,想必诸位大人久居高位,亦不知盐场之事,明日去巡视,总不能闹了笑话。白三,你不妨与我们说一说盐场之事。”

    “说、说什么?”白三差点咬到舌头。

    “阿玉,给白三赐座。”谢明灼吩咐一声,无视还站在一边的官员,“就说说你们的生活。”

    白三惶恐,只浅浅坐了半张屁股。

    众官气郁,却只能乖乖当起听众。

    这一说便是一个时辰,官员中除了刘兆逾还坚持得住,其余人得死命掐自己的掌心,才没有在公主面前失仪。

    白三心思倒也巧,没有大吐苦水,反而拣了一些有趣的故事,时常逗得公主发笑。

    众官也不得不陪笑。

    “原来盐场生活如此丰富多彩,虽有葛康、曹生财之流败坏风气,但盐场整体还是蒸蒸日上,等回京我将所见所闻呈与父皇,父皇定感欣慰。”

    白三张张嘴,还是闭上了。

    刘兆逾等人却觉理应如此,一个深宫长大的公主,每日所见皆是锦衣玉食,每日所闻皆为阿谀吹捧,哪里能够真切体会底层役夫之苦?

    等阿芙蓉案“了结”,公主应该就会打道回京了。

    不足为惧。

    谢明灼眉眼露出几分疲倦,“夜已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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