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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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名字的纸,看着其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迹,与干涸的墨迹,衔霜心下仍是有些恍惚。

    她缓缓抬起了头,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勉强朝岁欢笑了笑。

    岁欢并不知衔霜现下心中在想些什么,她正兴致盎然地凑在衔霜身旁,很是好奇地去看自己娘亲手中拿着的那几张纸。

    毕竟自己刚刚可是瞧见,娘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这几张纸看了好半天呢,这上面,难道还有着什么宝贝不成。

    只不过才将将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乐出了声:“娘亲,这几幅字,居然写得比我的字还要丑!”

    “我刚刚还在猜,这几张纸难不成是个什么宝贝呢,真没想到居然就是这……”

    岁欢笑着同衔霜说着,见她面色有异,收了收咧着的嘴,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紧张兮兮地问她道:“娘亲,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啦?”

    “没有。”

    衔霜回过神,视线从纸上慢慢移开,摇了摇头,轻声同岁欢道:“我们岁欢并未说错,这几幅字,写得的确很丑。”

    她没再告诉岁欢,这几张看起来歪歪扭扭,实在惨不忍睹的字,其实是她昔日所写就。

    更没再同岁欢细细解释,这上头写着的字,其实又是何人的名字。

    她将手中的纸尽数放进了木匣,将其平平整整地铺好,放置在了信件的底下,而后又将盖子合上,轻轻地拂去了上头的灰尘。

    一切看起来,就同这个木匣尚未被人打翻过一样。

    或许是她蹲的时间太久,双腿亦有些发酸麻木,再站起来时,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鬼使神差似的,她竟将那个红木木匣从地上拾起,带进了房里,却又跟眼不见为净一般,有些刻意地将其搁置在了案下的角落处。

    于案前坐下时,她的心绪却仍是同飘曳在半空中的风筝一般,一直飘忽摇动着,也始终安定不下。

    高逊今日将这个红木木匣从宫中带给自己,难道也是霍则衍的意思吗?

    衔霜想着,又很快自顾自地否决了这个猜测。

    应该不是。

    霍则衍既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想要瞒着自己,继续以徐文州的名义给自己写信,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将这些事亲自戳破,拆穿在自己面前?

    那难道,是高逊自作主张?

    可这木匣里既放置着这些物件,蕴藏着这些秘辛,霍则衍应当也不会,让其他人有轻易拿到手的机会才是。

    思来想去,她也未能思忖出什么结果,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意料之外的旧人和旧事,皆在今日纷至沓来,打乱了她舒缓安宁的日子,也扰在她心间,让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乱了又乱。

    她不知道,除了这个红木木匣,那些信件,还有那几张旧纸外,霍则衍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从不曾告诉过自己?

    他究竟,还隐瞒了些自己什么?

    还有高逊今日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又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她心神不宁地想了许久,亦止不住地有些心烦意乱,却也终是未能猜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许是心中有事的缘故,这日夜里,衔霜将岁欢哄睡下后,又一个人在榻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却仍是迟迟没有丝毫困意。

    她紧紧合着双眼,强迫着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下去,更不许再去想任何与霍则衍有关的事情,又逼着自己在心里默默数起了数,一有分神便从头数起。

    就这样,也不知反反复复重数了多少次,数到了第几个数,这个方法才慢慢奏了效。

    睡意朦胧间,她隐约听见,耳边似是传来了阵阵呼啸的风声。

    难不成,是自己今夜睡前忘了关窗?

    新春虽至,但眼下也尚是末冬之际,冬日里的料峭寒意仍存。

    岁欢还小,若是这么不关窗让她睡上一宿,只怕明早一起来就要感染上风寒。

    衔霜迷迷糊糊地想着,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从榻上坐起了身子,打算去把窗子关上。

    只是刚走了几步路,她便意识到有些不对。

    看着脚下厚厚的一层积雪,她心中惊了一瞬,又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尚未睡醒。

    且不说京中的雪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消融殆尽了,就说她现下是在室内,是在客房里头,地上哪里来的什么雪。

    但她现下身处的地方,又哪里是什么客房?

    衔霜转了一圈身子,惊异不已地看着周边冰天雪地的景象,又仰起头,看向了从天空纷纷而下的落雪。

    这样大的雪,让她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而眼前之景,虽也的确同当年一般,是一座偏僻而又冷清的深山,但却并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雀岭山。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

    她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分明在客房的榻上就寝,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到这座全然陌生的山岭。

    岁欢也并不在身旁,周遭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着的深山,放眼望去,似乎也只有她一个人。

    听着耳边再度呼啸起的凛冽朔风,衔霜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素色寝衣,但寒风肆意掠过之时,却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寒冷。

    她有些奇怪地松开了寝衣,伸出手,想要接住一片飘扬而下的落雪,却惊奇地看见,那柳絮般的雪花,竟透过自己的手心,落到了白皑皑的地上。

    怎么会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在这座完全陌生的深山里,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将将看到那个身影的那一瞬,衔霜险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毕竟自打她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现的匪夷所思的现象,难道还少吗?

    但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在反复确认了不是幻觉,而自己也未认错人后,衔霜仍是压不下自己心中的惊诧。

    怎么就会这样巧?

    她怎么偏偏会在这个地方,碰见霍则衍?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当在皇宫里头吗?怎么也和自己一样,来了这座偏僻荒凉的深山?

    看着他每上一层石阶,便面色凝重地俯下身,重重叩首于地,衔霜怔了怔,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则衍,他这竟是在……

    她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脑海中却忽而浮现了高逊说过的话语,那些她认为太过荒诞无稽,也并未相信的话语。

    洛山求医,一千石阶,一步一叩首……

    原来竟是真的么?

    所以,她现下这是在洛山?

    看着霍则衍在落雪纷纷中俯身于地,一步一礼,她心中惊涛骇浪骤起,也在不觉间捏紧了双手。

    这,怎么可能?

    霍则衍,他可是皇帝,他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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