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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剑与她》 50-60(第15/19页)
来,原本还能更亲密的。”
他目光慢慢升温,盯得白婳脸颊一阵红热。
她忍下羞意,偏过眼,抿唇有点恼。
宁玦又问一句:“不对吗?”
白婳抬头,表情生动,像是不愿忍了,抬手直往他胸口砸落拳头,连砸了两下。
不够解气。
再开口,声音含着忿忿,又隐隐带着点委屈。
“请公子随我过来。”
宁玦挑眉,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起身跟去。
其实刚才与她斗嘴不过是逗逗她,已经占过身,怎么不算要了她?眼下,她完全有资格得知他孤鸿剑法的秘密。
并且,他也愿意告诉她。
“好了,别气了,我刚刚……”
话没说完,白婳引他到床榻边站定,顺便截了他的话:“公子掀开看看。”
她视线落在榻面上,宁玦目光跟过去,有点不解其意。
当下,床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个菊花药枕随意搭连,锦缛表面被蹭出无数的褶皱,被子也没叠,软塌塌堆在一处,像是朵被蹂躏过的牡丹花,加之轻薄床帏也散在塌边,整体看过去,显得十分凌乱。
宁玦伸手迟疑,不知道要动哪里。
白婳提醒道:“掀被子。”
宁玦看她一眼,收眸照做。
被子堆叠遮挡的位置上还突兀盖着一块白手帕,在花团锦簇的褥面上很招眼突兀。
宁玦目光自然被它吸引,也很快意识到,白婳示意他看的就是这方帕子。
他伸手过去,见白婳没言阻,心道自己想的大概没错。
他拇指食指扯住帕子一角,轻松一掀,映目一抹乍眼的红。
这是……
宁玦怔了下,旋即很快想明白。
这是清白姑娘家与夫君第一夜同房时身子会落的红。
宁玦有点没想到,是因为昨夜进行地太克制,程度太浅,他以为那样就不会。
白婳看他拿着帕子沉思,眼圈慢慢泛红,声音细若蚊蚋:“公子还说我们不算亲密过,可我身子已经因你落红,这难道还不算嘛……”
原来方才委屈的源头是在这儿。
宁玦看她要哭,心下生慌,惶急之下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开口道了句:“我教……”
白婳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其实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矫情了,但她就是不喜欢昨夜之事在公子心里完全不占分量。
于她而言,那与同房是无异的。
可公子事后表现得那么平静,面对她时,还言简意赅只回了两个字——我教。
这算什么意思?
好像在他眼里,彼此身体亲密与学习剑招之间是交换关系。
白婳是想得到他的孤鸿剑招,可最终决定松口同意,并非出自私心,而是因为他与伞仙比武凶险,生死难定,她为成全他的不留遗憾,所以才愿鼓足勇气放下闺阁女儿家的羞耻心,与他无媒而合。
这个决定下得很艰难,但她不后悔,只是不想一番澄明心意,被当成可交换的条件。
那样,她会觉得不值。
宁玦见她久久不语,想了想开口:“要不现在就去教你?孤鸿剑法全谱一共七十九式,前四十式不成秘密,不少与宁家有缘的江湖朋友都曾习得过几式几招,甚至还有人得到过完整的剑法前谱。但后谱里面的三十九式就不寻常了,那是宁家家族秘传,除了宁家人,只传关门弟子,代
代向下,弘扬孤鸿,这才算得江湖中最正宗的剑门。”
白婳瞥他一眼,带点赌气意味道:“我既不是关门弟子,也不算宁家人,怎么学?”
宁玦拉过她的手,认真回:“经过昨日,你当然已经算是我的人了。”
白婳不稀罕,她心里还带着小脾气,当下口齿伶俐,罕见咄咄逼人:“如公子所言,昨日我们不算无间亲密过,更没有经过正式的婚娶,为何能算?还是说,只要被宁家传人碰过身子,就有资格探究孤鸿剑法的隐秘?若是如此,万一有风流公子处处留情,那孤鸿剑法后半章的秘密岂不成了广为人知,其他江湖人士想要探秘也不必费旁的力气,只需派个美人,计谋一施,轻易就能得手。”
这话脱口而出,白婳都没意识到,她自己不就是所谓计谋里的细作美人?
闻言,宁玦表情严肃了些,他首先替师父解释:“师父对师娘感情始终如一,至于我,更不会行事轻佻风流,如今孤鸿剑法只传了两代人,尚不存在你说的情况,之后我的弟子,只会被要求得更加严苛。”
白婳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话有对长辈不敬的嫌疑,涉及剑圣的名声,公子没有直接恼她,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她垂下眼睫,自知有点僭越,很快收敛气势,也顺便从理直气壮的一方,变成了心虚掩饰的那个。
宁玦看她一眼,眼神不带责怪,寻常对话而已,他没那么多禁忌。
白婳不说话,他也不说。
僵持中,他不动声色将沾了红的手帕叠好,收到自己衣袖里。
白婳没注意到,等她后面想到这茬事时,目光在榻上扫视一圈没有寻到,便猜到是宁玦拿走了。
那又不是什么宝贝东西,应该丢了扔了,或者真要收起来也得先洗洗吧。
她忍不住地脸热,伸手想要回来,却不直说,因为不好意思。
宁玦挑眉,故作不解:“什么?”
白婳气鼓鼓的:“公子留那东西做什么?”
宁玦也不掩饰是自己拿了,回复她:“纪念。”
白婳耳尖一烫,又没话说了。
宁玦开口:“你放才说,因为没行过仪式,自己还没资格看孤鸿剑招,其实在儋州时,我们已经在宁家祠堂里一起给我师父师娘敬过香了,他们养育我,教导我,与我父母无异,如此,我们只差拜过天地。”
白婳没吭声。
宁玦自顾自起身,走到一旁柜架前,柜架中层放着山庄女婢送来的喜服,他展开新郎的那件,大红铺开,细节都有,款式不俗,尺寸也与他合宜。
衣服搭在臂弯上,宁玦询问白婳:“如果临时的仪式简陋点,你能不能接受?”
白婳与他眼神对上,略微一愣,此刻他眼底熠熠生辉,带着平日不曾有的光亮。
“我……”
在她迟疑之时,宁玦已经将放着新娘衣装的托盘带过去给她瞧,确认尺寸依旧合适,宁玦眼底期翼更甚。
敬了高堂,拜过天地,再喝下合卺酒……能在特殊情况下完成这些,当算礼成了。
白婳手中攥着喜服袖边,心跳砰砰。
她问:“如果我不应,这会是公子的遗憾吗?”
宁玦回:“忘记江慎儿问我时我说的了嘛,如果生死由命,那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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