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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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也算是承了父亲的情面了,周围人一听说她是父亲的女儿,原本还在周围观望的人也纷纷上前来跟她问好。

    说起来,她不见外人也有很多年了,小时候父亲带着她,或许与这些人见过面,一转眼八年过去,她嫁了人,又和离回了家,一直未曾与外人接触过。

    眼下仔细一想想,倒有许多人看着眼熟。

    秦相宜一一点头回了礼,一转头碰上贺宴舟含着光的眉眼。

    他们坐在前排的两张紧连着的椅子上,他侧头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看,大家都还记着你呢,不必再躲了。”

    这是她好长时间没再融入过的圈子,小时候见过的男男女女,现在或是成了哪家的贵夫人,或是已经身居高位。

    这些人不光与她没了来往,与秦家更是没了来往。

    可今日她与贺宴舟走在一处,竟并不觉得这些人待她与从前有何不同。

    母亲的寿宴上邀请过这些人,但大部分都只是拍小厮前来送了份贺礼,并未亲自到访。

    虽说今日见了面,待她倒也热络,秦相宜却并不敢当真。

    青京城里的高门大户,是自有一套行事规范的。

    “相宜,我记得你,你当初成婚的时候,我还去你家吃过席。”

    秦相宜抬眸看过去,眼前人看着眼熟,许多年没见过了,她有些记不起来。

    贺宴舟在她耳旁提醒道:“是张斯伯。”

    秦相宜朝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了,张斯伯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八年前也曾上她家提过亲,不过她在这些人之中选了裴清寂。

    张斯伯如今已经中了进士,入了内阁做阁员,在御前工作。

    凡是要呈到皇上跟前去的折子,都需得到张斯伯手里过一遍,待他看过了,筛选一遍,再呈到皇上跟前去。

    虽说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实权,却也是平常官员不敢惹的角色,某些时候更是被人争相奉承讨好的对象。

    八年未见,秦相宜隐约还记得以前见到他的样子,张斯伯那时候一身的文气,为人斯文又青涩,远比不上裴清寂口若悬河、足智多谋,对于尚在闺中的无知少女而言,在厅堂内侃侃而谈又出手阔绰的裴清寂,自然是她的偏好对象。

    秦相宜从回忆里走出来,看向张斯伯。

    不得不说权势养人,在这样的“高”位上坐着,在朝堂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自身出身又高,张斯伯如今已是官威尽显,受尽阿谀奉承,八年的时间在他身上沉淀了许多。

    张斯伯已经可以对以前的事情谈笑风生,在求娶一个女子这件事上,输给了一个商人,并未对他造成丝毫的挫败。

    他转而娶了青京城里又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女儿,如今已有三子两女,官场后院皆顺风。

    秦相宜坐在贺宴舟身边略有些不自在,如张斯伯那样,她年少时曾有过联系的人,如今也都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大展拳脚,走出一片天地了。

    唯有她,如今这把年纪,前路还茫茫。

    与同龄人的对比,无人能够规避。

    可贺宴舟偷偷握住了她的手,藏在宽大衣袍下,无人知道紧挨着的两个人执手相依。

    她的思绪胡乱飘着,如今贺宴舟在她身边,可是在八年前,她与这些人相交的时候,贺宴舟还在学堂里被称为神童。

    一想到这里,秦相宜唇角又勾起浅浅的笑来,指尖翻向上,在贺宴舟的手心里挠了挠。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与她寒暄了几句,也不知是谁忽然想起秦相宜一年前和离的事情,几个人对视一眼,便都不说话了,纷纷落了座,会武宴快要开始了。

    身后又有人的声音悠悠飘过来:“只是不知,贺大人与秦小姐是如何相识的?”

    秦相宜心里早有一份答案,贺宴舟却捏了捏她的手,不要她回答。

    秦相宜能说出口的,无非又是贺宴舟曾与她侄女议亲的事情。

    贺宴舟再不想听到那件事情,他既尊她为姑姑,又排斥她真的当他姑姑。

    姑姑是一种意向,并无实质意味。

    贺宴舟道:“我二人同在宫里做事,往常上值时常在路上遇到,我欣赏相宜高风峻节,幸与她结交。”

    说这番话时,他侧头将灼灼目光牢牢放在她身上,那目光刺得秦相宜心虚躲闪,他却光明磊落,言行一致,要将他欣赏她、敬慕她这件事情坐实。

    既如此,便无人能说得出什么来了,贺宴舟亲口说出的君子之交,无人能玷污,只能将秦相宜的分量再往上抬了抬。

    会武宴正式开始,张斯伯站在高台上主持局面,高台离看客很远,毕竟待会儿舞刀弄枪起来,伤到台下的贵人们就不好了。

    秦相宜短暂地将脑中思绪尽数抛开,她对这场会武宴期待已久,她从小就喜欢看父亲练武,现在看着台上舞刀弄棍,总能浮现出父亲的影子。

    一回合落幕,台下看客皆抬手鼓掌,喝彩叫好,秦相宜也不例外。

    她坐于会场前排,一身孔雀蓝衣裳,典雅又端庄,她一边鼓掌一边叫着好,脸上是难掩的欣喜神情。

    在会场后面,还站着一排又一排观赏的百姓,会武宴是面向所有人开放的,除了前排坐着的贵人以外,大多数人都在后面站着看。

    王庭阳是跟着萧云意和谢言夫妇来的,他不屑于与官场中人打交道,在这样的场合里,难免大家又要凑在一起互相奉承攀交情,他索性就与箫谢夫妇远远地站在人群中,看看热闹便好。

    偏生最前排正中的那道孔雀蓝身影夺目得很,萧云意道:“看身形,倒像是相宜。”

    她身旁就坐着贺宴舟。

    萧云意心里明了,王庭阳却深深皱起了眉。

    他回想起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不难推出一个结论。

    怪不得贺宴舟会打裴清寂。

    他还一直以为,贺宴舟对秦相宜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秦雨铃。

    王庭阳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是失落,也是失望。

    在他心里,贺大人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秦相宜与贺宴舟一齐从里面走出来,一直在里面闷着也不畅快。

    秦相宜看见三人,心下有些无措,但还是端端正正走过去,笑着一一问了好。

    “萧司珍,谢先生,庭阳先生,你们也来凑热闹。”

    贺宴舟就站在她身后,似是天生就与她一体的。

    萧云意伸手将她牵过来:“今日难得大家碰见了,中午到会仙楼吃一顿吧,我请客。”

    王庭阳自觉不妥,他有些不愿意和这四人凑在一块,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但他的确像个多余的。

    他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贺宴舟一把将他拽过来:“庭阳兄,我正好有一些关于政策施行的想法想要与你商讨,你还有何事这么重要,连吃顿饭的空都没有。”

    在贺宴舟面前,王庭阳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莫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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