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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五年》 20-30(第10/21页)
小小年纪已经不需要长辈操心,叶采薇听着既自豪,却也难免辛酸。
叶琛和其他的孩子都不一样,为何会被她从小严厉甚至苛刻地教导,答案就出在她自己身上。
“容安在东流出生长大,与内子梅氏自小亲厚,内子有了身孕,见容安对采薇思念难抵,便让我趁着来京谈生意的机会,一并将容安带来。采薇是与仲修一同上京的,若容安不知仲修是他生父,难免惹出误会,于是我便索性同他都讲了。”
温氏兄弟和孟崛听奚子瑜口口声声唤“采薇”而不是“叶娘子”,脸色俱是沉了沉。
许氏和方氏听闻梅若雪有孕,连连恭喜,温谣则顺着话,聊到奚子瑜本人身上:
“所以老七,你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长一道疤,又是这么醒目的位置,当年,在你们同批国子监监生中,仲修与你是相貌之中公认的翘楚,仲修是这么多年一点没变,你却……”
话说到此处说不下去,温谣已经连连惋惜摇头。
温氏兄弟和孟崛听到她的话,脸色又俱是沉了沉。
奚子瑜生得风流倜傥,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当年不知勾走了多少京中贵女的魂,许多人家都来打探过奚子瑜的家事,若不是奚子瑜与梅若雪的婚约是青梅竹马定下的,恐怕当年在殿试中拿下二甲传胪的奚子瑜,会难逃被人榜下捉婿的命运。
当然,因着奚子瑜对叶采薇的心思,即便真被人“榜下捉婿”,他恐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今,那道疤痕横贯双眼的眼下、还跨越了高挺的鼻梁,赫然刺目,竟如同将奚子瑜英俊风流的面庞生生一分为二,但凡目睹过他当年丰姿的人,谁会不为之扼腕叹息?
“是东流,七叔叔在出发之前,不小心弄伤的。”说话的是沉默了许久的叶琛,那双和容津岸一模一样的眼晶晶亮,焕发神采,他认真看向温谣:
“温谣姑姑,容安觉得,七叔叔和从前一样好看。”
奚子瑜闻言开怀笑了,桃花眼眯成了两条缝,他自然而亲昵地搂住了叶琛小小的肩膀,对众人自嘲道:
“奚某本就只是一介商户,从前因着这张脸,被多少商场老油条轻视鄙薄,当奚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明里暗里给奚某使了不少绊子,让奚某吃哑巴亏,如今有了这刀疤,倒是更能威慑以貌取人的那些,少让奚某踩几个坑,极好,极好。”
“哎呀呀,你们说巧不巧,方才我问容安的话,奚公子替他答了;小妹问奚公子的话,又是容安替他答了,”方氏为自己的发现欣喜自得,连连笑着,“所以说,还得是从小带大的,亲一些呢。”
方氏心粗,只顾着把自己的所见所想原原本本说出来,根本没注意,自己这句拉拢叶琛和奚子瑜的话,竟让夫君兄弟俩人和妹夫的脸色又沉了沉。
叶琛发现温大叔叔温二叔叔和孟叔叔三个人,脸色已经沉了三次。
但他的心底也在发沉,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他得知娘亲在应天遭了大难、很有可能就此身死的时候。
今日,是因为期盼许久的父子相认,阿爹却异常冷漠。
无人再提容津岸。
因着温谣今日已经外出了许久,这次的聚会,便并未像上次那样一直持续到深夜,早早就散了。温谣想找个机会好好与叶采薇聊一聊容津岸和叶琛的事,谁知第二日晨起,她却开始腹痛不止。
温谣的孕事,一直是她与叶采薇之间颇有些讳莫如深的话题。当初寄到容津岸手上的那封书信,孟崛并未夸大温谣的凶险,只是见了面,若再说起这般生死攸关,却只有徒添各自的忧虑和悲凉,于事无补。
一夜之间,原先还井井有条的孟府上下陷入灰暗重重的阴云之中,沉默,沉默,温谣的房门紧闭,孟崛愁眉不展,叶采薇被这份沉默感染,自己也被深深的担忧和绝望淹没。
但叶琛就在她的身边,还有小小的女孩孟冬青,才不到三岁,她不能见到母亲、父亲也因为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而不得不敷衍她,那么可怜,叶采薇只能收起自己的担忧和绝望,立起来,两个孩子都需要她。
奚子瑜的处境却是尴尬。温谣的病灶在孕体,到底是闺中事,他是孟府客人又是外男,理当避嫌,不好整日待在孟府中,便提出把叶琛带出去,但却被叶采薇即刻拒绝。
柴先生睃了这俊朗无匹的年青权臣一眼,天下怎么会有男人,皮肤白成这样?
“那既然你意志坚定,狠了心要放手,又为什么难以入眠?为什么一直在偷偷找她?”
柴先生冷嗤,又想起了什么:
“说起这个,当年自从叶娘子离开,你就又添了一个无法入眠的毛病,从辽东回来之后更是雪上加霜,我为你治了那么久都只是略有好转,最近如何,可更好了?”
容津岸抚着杯盏点头。
连续两晚都和她同塌而眠,确实睡得安稳。
第二十五章
柴先生闻言,又见容津岸舒朗的神色,眉头也徐徐展开:
“想来,定是与叶娘子有关,就算你继续嘴硬,我也能猜得到。”
他顿了顿:
“幸好,你在这个时候将她找到了。否则,你这难以入眠的毛病,若是再拖下去的话,明年此时,恐怕我也只能到你歙县的坟前祭拜你了。你们一家四口,齐齐整整。”
戏谑的言语难掩冒犯,然而容津岸不置可否,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
柴先生想起他方才反驳自己的那些,就着他避而不谈的问题,反过来道:
“仲修,现在你坏的,可不止是这张嘴。”
这话着实不留情面,然而他觉得自己理应将问题说透:
“你以为,你总是在为叶娘子着想、顺着她的性子做事,实则根本不然。你有没有想过,她想要的,是你为她而改变,磨平你身上那些会刺伤她的棱角,这就是所谓男女情爱的独一无二,而不是你的那些自以为是。”
一番话似是而非,容津岸默然。
半晌之后,一贯冷淡自持的男人蹙起了眉头:
“你……如此了解她内里的想法?”
柴先生倒是优哉游哉,自己给自己倒茶:
“别看柴某并未婚配,孑然一身,但我行医多年,见多识广,帮病患处理人事纠葛,也是时有发生的。叶娘子这样的奇女子,实乃世所罕见,她与寻常闺阁之人断然不同,你若是不愿珍惜她,愿意珍惜她的人,可还在后面排着队等着呢。”
容津岸单手持盏,苍白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浮现。
“那时与你偶然相识,我还是身无功名的白身。”他的眼睫很长,掩盖住他眼底的情绪,“转眼六年过去,这一回我再要那避子丸,连同之前的,三倍诊金付给你。”
柴先生知晓容津岸所指的是他专为男子调配的避子丸,愣了一下,继而点头说了好。
若一来便透露作者,国子监的人知晓也许能影响男人科举、做官的书籍竟是闺阁女子所作,难免不生出偏见来。
一番话引经据典,又抬出了开国之君太.祖爷早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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