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五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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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盛行起来了啊,都要给叶采薇去信一封,并附上些礼馈。

    前世,温无绪的确是找到了容津岸需要的冰缣石。

    不过,此时的信还在路上,而且不是给叶采薇,是直接写给容津岸的。

    叶采薇的说法纰漏太大,不久就会被戳破。

    但容津岸急需冰缣石铸剑,只有温无绪的消息才能确保他一定会去济世堂走一趟。

    叶采薇一时半会儿也没别的什么好主意,只得出此下策了。

    只要温无象还活着,解沈渊的沉疴之毒就不在话下。

    届时,叶采薇再找机会“碰巧”发现沈渊的身份,助他重登高位,退婚说不定就有眉目了。

    “还有,”容津岸点点头,不等他开口,叶采薇又道:“阿忱,你与须弥公主已有婚约,不适合再孤身约见别的女子了。”

    “以后,我们便不要再私下会面了吧。”

    这是今世重逢后,她第一次唤他的表字。

    两日未睡,叶采薇的神经被扯着般突突地疼。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两句话说得飞快,好像再晚一些,就再也说不出口似的。

    自己应该只是因为前世的事在害怕容津岸吧……她心想。

    话落,周遭的空气一瞬凝结。

    叶采薇感到脖颈重逾百均,头也不敢抬,眼帘也不敢抬。

    但最终,还是克服了畏惧,视线一点点逡巡向上。

    容津岸的指骨捏得泛白。

    下颌紧绷,嘴唇抿成一线……再往上,一双眼却像是盛着一盏摔碎前的琉璃灯火般,不停有水光似的莹亮在摇漾、飘忽。

    不可置信。

    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霎时,叶采薇胸口一窒。

    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揝起,从空中狠狠掼了下来,拼命想伸出手抓住什么。

    却什么都抓不住。

    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容津岸再次颔首,咬牙吐出一字道:“好。”

    叶采薇心中五味陈杂,默默垂下头,捧起手中东西递了出去。

    等来的却是教人吃痛的一撞。

    容津岸凶戾地将夜明珠往她怀里一推,仿佛气都要喘不匀了,“纵然我有婚约在身,难道你便要与我撇清关系了么?这点东西都要推拒?”

    叶采薇很想应是。

    真要叫她来说,她今日都不愿见容津岸!宁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叶采薇到底没有实话实说的勇气。

    “谢谢你,阿忱。等瘖谷的禁闭结束,我会差人还你的。”她见容津岸气得狠了,便揣宝贝似的揣牢了夜明珠,一板一眼道。

    可奇怪的是,容津岸似乎更气了。

    睫影落在脸上,细颤颤寒翳翳的,仿佛寒冬腊月里,雪粒拍打暮窗时划过的道道流影。

    走的时候,都没顾得上与叶采薇道别。

    叶采薇自知失言,但同以往的无数次一般,她想不通自己是失言在哪儿了。

    不过,想不通便不想了。

    还有堆如小山的麻烦等着她去苦恼呢。

    首先,由于她挑起的比三朝,夏琬琰被害得失颜,作为斋长的沈沁被害得失职,可想而知,秋期开学后,会是怎样鸡飞狗跳的日子。

    骆华岑等一众博士更是不会轻拿轻放,势必要将她请过去“谈心”,再杀一儆百,以防别的斋生效仿。

    其次,她不仅要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能天衣无缝地卖沈渊一个人情,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躲得即将入学峣峣阙的须弥公主远远的呢。

    上京城里,至今没有人知道叶采薇与容津岸是旧识!哪怕许明姌、许晓泊亦然。

    虽说叶采薇问心无愧。

    但在生死存亡之际,她与容津岸的确有过逾矩行为。倘若能捂好这个秘密,避免公主心生芥蒂,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远离公主,同时,最最重要的,远离容津岸。

    不去打扰这小两口,以及找机会帮姐姐退婚,这就是叶采薇现下的头等人生大事。

    “不许走。”

    叶采薇陡然睁开眼。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视野里才重新组成了色彩。

    漫天匝地的烟光雪影。

    “是她,是许明姌撮哄你嫁给别人的,对不对?”

    脑袋昏沉沉的,耳朵里胀疼得像长了脓,回荡着男人阴鸷的、谵语般含混不清的呢喃,“胭胭不乖。”

    “不过,不是胭胭的错。”

    “我的胭胭只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胭胭是叶采薇流落在外时的名字。

    被卖入娼门的那天,负责接手教养她的私窠子正好新得了一盒价值千金的胭脂,所以取名新胭。

    她……这是在哪儿?

    发生,什么了?

    叶采薇思绪生锈,眼珠子木木樗樗地转了转,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叶家宅院里。

    天上飘着芦花似的大雪,雪地里,蜿蜒着一条条细细的绯色小溪。

    血液汇成的小溪。

    叶采薇瞳孔骤扩。

    容津岸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不怪胭胭,都是——”

    “许明姌的错。”

    漂亮得仅仅是轻轻一抚、就令人不禁想入非非的手指握住了叶采薇的纤腕。

    牢牢地,似那困住金丝雀的镶珠缀玉的缛丽筠笼。

    叶采薇躯体麻软得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全靠箍在她腰间与手腕的力量才能堪堪立住。

    视线从空中的雪影,滑到那只她再熟悉不过的手,随后继续下落……

    狠狠一震!

    ——叶采薇脚边有一个人头!

    父亲许晓泊的!

    颈处的切口干净利落,赤淋淋的仿佛还能冒热气,许晓泊应是上一刻才遭了祸,一双眼珠犹能疯狂乱撞。

    仿佛还在不甘地向叶采薇求救。

    叶采薇突然预感到了什么。

    但她满嘴涩味,舌头重逾千钧,无法抬动。

    “哗嚓。哗嚓。”

    视野摇晃。

    一步步,稳稳地前移着,向庭中瘦弱的身影靠近。

    “哗嚓。”

    一张淡如春山嫩雨的芙蓉面进入视线。

    不!叶采薇胸膛里混似兜着一颗骨碌碌乱滚的烧红的铜球,烫得她血液逆行,呼吸焦沸。

    她猜到了容津岸的打算。

    果然。

    容津岸以掌裹着叶采薇的手,抽出他腰间的刀。

    停下!停下啊!

    叶采薇内心的嘶喊在现实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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