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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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卧室,阮韵知憋不住,眼眶泛红。

    那个疯子,居然说要娶她,现在该怎么办?

    “小姐怎么了?”茗香走过来问。

    “茗香,我这下真遇到麻烦了。”她说。

    跟茗香说完,茗香也愁起来:“原本就指望小侯爷那边能解了这门婚事呢,现在好了,该怎么办?难道小姐真要嫁那样的人?”

    过了会,阮韵知突然站起身。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法子退了这门亲。”

    “小姐想到法子了?”

    阮韵知点头:“以陆思蘅的身份,皇上疼他,只要他坚决不娶,这桩婚事估计还是能解的。所以,我只要从陆思蘅身上下手就是。”

    随即,她问:“二哥哥今日在不在府上?”

    阮家共三房,大房育有一子二女,分别是二十一岁的阮承斌,十七岁的阮韵淑和十六岁的阮韵芳;二房只独一子,乃刚满十八的阮承佑;三房便是阮韵知一家,育有阮韵知和十岁的幼弟阮承熹。

    阮韵知口中的二哥哥,正是阮承佑。

    二房虽是庶出,但儿子阮承佑争气得很,能文能武,算是阮家世代以来头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不仅学问做得好很得长辈们喜欢,而且还会办事,人情世故处理得游刃有余。

    平日里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但阮韵知清楚,私下里他二哥哥也是个混的。高雅起来能跟同窗们吟诗作对,可要是混起来,三教九流的也称兄道弟。

    阮韵知但凡有事都会找这个二哥哥帮忙,两人暗渡陈仓已经是熟手。

    一听阮韵知的来意,阮承佑放下书本,勾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还不简单,找个法子激他就是。”

    阮韵知听得他信誓旦旦,暗竖大拇指,还得是她二哥哥。

    “二哥哥说说看,怎么激将?”

    “你过来........”

    阮承佑勾了勾手指,与她“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地谋划了一番。

    .

    “你要找我赛马?”

    酒楼里,陆思蘅狐疑地觑阮韵知。她今日没戴眼镜框子,面皮干干净净的,瞧着还怪顺眼。

    阮韵知得了阮承佑的主意,信心十足:“你没听错,我要找你赛马,你敢不敢?”

    “嘁!有什么不敢的?这世上还没有小爷不敢做的事。不过.......”陆思蘅懒懒问:“你为何要找我赛马?不会只是想赢我吧?”

    “当然不只这么简单,”阮韵知坐下来:“我想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条件!谁赢了谁就向对方提一个条件,不论上刀山下油锅,对方也必须达成。”

    “这么狠?”

    “你不敢?”

    “呵,小爷看着像不敢的人吗?小爷是怕到时你输了既上不了刀山又下不了油锅,哭鼻子怎么办?”

    阮韵知下巴一昂:“我阮韵知哭坟也不会哭鼻子。”

    一听,陆思蘅正色起来:“你来真的?喂,阮三,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手上有一匹好马吗?我的振威将军这些日在马坊里所向披靡无敌手,你还敢跟我赌赛马?”

    阮韵知当然知道,也正是知道才拿这事来激他。她二哥哥说了,陆思蘅正憋着股气要一雪前耻呢,这会儿她提出这个赌约,陆思蘅一定会应。

    只要他应,那二哥哥就有法子让他输,届时阮韵知再提出让他想法子退亲的条件,以陆思蘅的性子必定达成。

    “我知道啊,”阮韵知点头:“所以我才来找你赛马。别啰嗦,你敢不敢应?”

    “嘿!”

    陆思蘅真被她激起了兴致。

    “我有什么不敢应的?怎么赌,你直说吧。”

    阮韵知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们各挑三匹马,两两对阵比速度,三局两胜如何?”

    “行啊,不过先说好,你输了可不许耍赖。”

    “谁耍赖谁是狗,敲锣打鼓满大街汪汪叫。”

    “好!小爷应战!”

    “行!拭目以待!”

    .

    五月初,阳光明媚,春风正好。

    南城外十里坡下是一片翠绿无垠的草坪,这里惯来是京城贵族子弟的跑马场所,但今日被陆思蘅征用了。

    得知他要跟阮韵知跑马比赛,几乎全京城的纨绔们都沸腾了。早早地就吩咐自家的仆人来占位置,有的甚至还带着自家姐妹们来看热闹。

    是以,才不过辰时,十里坡下就已经密密麻麻地集聚了许多人。

    阮韵知跟她二哥哥到的时候,被这阵仗吓得大跳。

    “怎么这么多人?”

    阮承佑好笑:“你不知道?”

    “什么?”

    “算了,你成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也不稀奇。”

    阮承佑给她解释,她跟陆思蘅的婚事在京城议论纷纷,眼下得知阮韵知主动找陆思蘅赛马,旁人岂不好奇?自然是要来一睹为快。

    阮韵知心情复杂。原本以为她的笑话只在贵女中传播,好了,原来全京城都在笑话她呢。

    想到此,越发坚定地要退了这门亲事。

    阮承佑凑近,低声说:“还有人为你俩的比赛开了庄。”

    阮韵知问:“押谁的比较多?”

    阮承佑:“近日陆思蘅的振威将军很风光,连赢了大半个月,几乎所有人都押他了。”

    “就没人押我?”

    “有。”

    “谁啊?”

    阮承佑微笑:“我押了你五十两。”

    “......”阮韵知痛心地点头:“行,为了二哥哥这五十两咱们也要赢。”

    两人走到了马厩,却忽地听得一阵热闹声。阮韵知转头看去,原来是陆思蘅来了。

    陆思蘅这人走哪都要呼朋唤友,场面大得很。只见十几个纨绔各自衣着鲜亮地跟在他身后,座下的马一匹比一匹精良好看。

    但最惹眼的,要数打前头的陆思蘅。他本就皮囊好看,吃穿用度也是最好的,连坐骑也比别人的好。棕红的骏马,毛色油光发亮,跑起来时,四肢健硕蓬勃且姿态优雅。

    倒衬得陆思蘅也潇洒了几分。

    阮韵知这边看了会,陆思蘅像是心有所感似的,忽地扭头,视线穿过人群与她精准对上。

    他得意一笑,三分风流,七分吊儿郎当。

    阮韵知轻嗤了声:“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二哥哥,”她有些担忧起来:“仅陆思蘅的坐骑就这么好,那振威将军是不是很厉害?”

    阮承佑笑她:“你怕了?”

    “不是怕,但.......有点没底。”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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