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指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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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向前倾,靠近秀色可餐的人。谢无忧将声音放的很轻,也压的很低:“殷重光给了我新资料……是关于太后的,厂公需要吗?”

    在出发前,谢无忧特意看了看那些资料——他总要找个由头,不能直接来直接骚扰时鹤书。

    时鹤书顿了顿,他将手中糕放下,掏出帕子:“本督瞧瞧。”

    谢无忧笑着取出那份叠好的资料,推到了时鹤书面前。

    白帕细细的擦过纤长的手指,给指关节搓出微微的红,像是山间的野樱桃,诱人采撷。

    在净手过后,时鹤书才拿起资料,动作轻巧的将其拆开。

    垂下的眼睫如同鸦羽,端正的字迹映入眼帘,时鹤书一目十行,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了这份资料。

    “需要,多谢。”

    资料被轻轻放下,时鹤书抬眼看向谢无忧:“也替我谢过殷指挥使。”

    自动将第二句话屏蔽掉,谢无忧眉眼弯弯:“好啊,那就留给厂公好了。”

    谢无忧来的时间有些晚,因此他并没有在督主府留多久,便被时鹤书撵了回去。

    只是……

    无视阴森森的景云,谢无忧垂眼注视着身前的青年,抬手替他理了理鬓边长发。

    “厂公真的不考虑让我以身相许吗?”

    时鹤书拨开谢无忧开始抚摸他耳尖的手,面无表情:“不考虑。”

    谢无忧扯了扯嘴角:“好遗憾啊。”

    他直起身:“那我就先走了,要照顾好自己呀厂公。”

    谢无忧注视着时鹤书,清丽俊逸的青年垂下的眼睫纤长,如蝶翼般扫在谢无忧的心上,令他魂牵梦绕。

    虽然已经被时鹤书拒绝了无数次,但谢无忧还是很喜欢时鹤书。

    喜欢到超过自己,喜欢到超过一切。

    “我可是很牵挂厂公的,若是厂公有什么小病小灾……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谢无忧似叹非叹,而时鹤书再度颔首:“我知道了,多谢。”

    谢无忧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没忍住笑了笑。

    “厂公,好好休息。”

    暖棕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如诗画中走出来的人,谢无忧放轻声音。

    “做个好梦。”

    第28章 罪臣

    谢氏罪臣是在四月十七到达的京城。

    那是一个阴雨天, 连绵的小雨击打着梧桐。树枝在风雨中摇晃,鸟窝中的雏鸟依旧叫着。

    时鹤书站在院中连廊下,静静看着雨打梧桐, 墨黑的披风轻轻落到他肩上。

    “九千岁。”

    景云收起伞,侧目注视着时鹤书:“平阳谢氏的罪臣已到京。”

    掀起的羽睫又垂下,挺翘的鼻梁如山峦般带着并不明显的起伏, 时鹤书轻轻颔首:“知道了。”

    他缄默不语,景云也不开口,雨声夹杂着鸟鸣, 再度成为了督主府的主旋律。

    不知过了多久。

    “信都传到了吗。”

    清冷的声音响起, 景云低低应了一声,时鹤书抬手理了理披风:“好。”

    ……

    曾经的平阳谢氏进京, 都是大张旗鼓, 百官簇拥的。

    除去先祖有从龙之功,平阳谢氏自己也人才辈出,先帝给了他们足够的厚待,

    但如今, 一切都没有了。

    没有锣鼓,没有奉承,没有玉食锦衣。

    什么都没有了。

    十几日的舟车劳顿毁了他们曾经的从容与体面,肮脏的囚服套在身上,打结的发遮住他们的面容。他们不再是光鲜亮丽的世家豪族, 而是罪臣谢氏。

    但一朝从云端坠入泥潭,又有谁会甘心呢。

    反正谢老爷不甘心。

    哪怕进入大牢,哪怕嗓子嘶哑了, 谢老爷依旧喊着自己要见太后,但太后拒绝了见他们。

    “太后言, 既已斩断亲缘,便不必再相见了。”

    大牢内,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莲芳冷眼瞧着笑容僵在脸上的谢老爷:“告辞。”

    派大宫女去见谢老爷,是太后给予他们最后的尊重。

    太后确实没再见谢氏族人,甚至那份“成年男丁杀无赦,妇孺幼子尽数流放”的懿旨,还是她亲自写的。

    时鹤书亲眼去看了行刑,在刑部官员宣读罪名后,滚滚人头于闹市落到地上。

    鲜血染红了地砖,如同血河一般,顺着缝隙淌到了他的脚边。黛蓝的衣摆被景云提起,暗色的黑靴没有染上痕迹,时鹤书只静静注视着流淌的血河。

    “走吧。”

    压抑的尖叫不绝于耳,时鹤书却没什么反应。

    他依旧平静:“入宫,去见太后。”

    宫道旁的春樱已开到了落花时节,狭长的宫道上落满了粉色的花瓣,有不少还被碾做了花泥。

    过分浓郁的花香令时鹤书低咳了两声,在景云紧张的视线下,他抬手以白帕掩鼻,快步走过了这条布满落花的宫道。

    只是即便如此,花香还是挂在了时鹤书的衣摆袖角,更是有些花瓣落到了他的发间。

    “九千岁。”

    在轻声唤住时鹤书后,景云快步上前。大手划入冰冷的发间,他将那几片取下的粉樱不着痕迹地收入袖中。

    “好了。”

    苍白的手也抚过长发,时鹤书将鬓边垂落的发丝送到耳后,那张无瑕的面庞更完整的暴露出来。

    春风里依旧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而这几分寒意夹杂着花香,将时鹤书浸染的彻底。

    凛冽花香混合着药香,与时鹤书矛盾又和谐。

    他立在栖凰宫外,如一棵松柏,端正注视着紧闭的宫门。

    小太监见是时督主来,大老远便入殿通传,正在檀香中闭目假寐的太后睁开眼,拨开莲芳替她按额角的手。

    那张明艳的脸上此时尽是疲惫,飞扬的凤眸有着不明显的红肿,太后低低叹了口气。

    “……传进来吧。”

    血腥早已被花香洗净,因低咳而染上红晕的眼尾依旧带着浓墨重彩。时鹤书缓步走入殿中央,微微颔首算是行做一礼。

    “太后。”

    太后现在也没心情去追究他的举动,轻轻应了一声便算过去了。

    “时掌印今日来寻本宫,有何事?”

    殿内的檀香实在过重,时鹤书屏息片刻,才放缓声音:“臣无要紧事,只是……”

    听到时鹤书欲言又止,太后头更痛了。

    “你等等。”

    太后拿起冷茶一饮而尽,总算是缓解了额角的跳痛。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再度看向时鹤书:“请说吧,时掌印。”

    时鹤书没有拒绝,他勾起唇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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