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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奸宦指南》 22-30(第14/18页)
出一个温和的浅笑:“臣偶然得到了一些消息。”
太后:“……”
不必时鹤书说,她都知道那些会是什么。
左不过是她为平阳谢氏开后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平阳谢氏僭越圣上,对平阳谢氏在平阳的倒行逆施不管不问不在意……
太后闭了闭眼:“时掌印,若是与罪臣谢氏有关,便不必来问本宫了。”
时鹤书对她的态度并不意外,他轻轻颔首,否认了太后的话:“与谢氏无关。”
太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时鹤书,而时鹤书轻声道:“臣只是听闻太后近日不知为何事茶饭不思……心中担忧,想来劝太后保重凤体罢了。”
太后:“…………”
还能为何事。
额角跳痛的愈发厉害,不得不说,太后最讨厌的,就是时鹤书这幅阴阳怪气,在不经意间戳人痛点的样子。
以退为进,明知故问,刻意给她留下一个极为明显的圈套,再用数不清的小圈套将她包围,让她无论答什么都是错。
太后清楚,自己不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不能为平阳谢氏感到悲伤。于是她只是虚伪的牵起唇角:“时掌印从何处听来的消息?本宫近日很好。”
只是答完,她便发觉了不对。
只见时鹤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轻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
“原是如此。”
时鹤书轻声细语:“或许就是臣听错了吧,告辞。”
出乎太后意料的,时鹤书没有再逼问些什么,没有再步步为营的进攻,而是直接转身离去。
——只是依旧没有行礼。
“走吧。”
接过景云手中的帕子,时鹤书以帕掩唇,低低咳了两声。
殿内的檀香实在太过浓重,令他总是不舒服。
景云抿唇,关切的注视着时鹤书:“九千岁……您……”
时鹤书抬起那双浮着红晕的桃花眸,湿润的眼静静注视景云片刻,随即移开:“不必担忧,我无事。”
景云的指尖颤了颤,最终他还是没有问些什么,只是垂首应道:“是。”
夜幕悄然降临,月如钩。
梧桐在风中摇晃,在树下借着月光读书的人轻轻翻过一页纸张。
沉重的狐皮大氅落到他身上,一只大手圈住那盈盈一握的腕。
冰凉的皮肉被炙热的掌心包裹,书落到桌案上,时鹤书顺着手的方向看去,却见景云紧抿双唇,满脸担忧。
“九千岁,风凉了,还是回房吧。”
时鹤书的身体实在是太冷了,冷到在握住他手腕的一瞬,景云只觉得自己抓住了一块坚冰。
时鹤书的目光划到那只圈住他手腕的大手上,垂眼默了半晌,没有拒绝。
他顺从的被景云带起了身,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般任由景云带着回到了房内,又轻轻坐到了床榻边。
坐在床边的青年静静注视着男人忙前忙后,又是翻出手炉放到他怀里,又是将温水塞到他手中,最后又拿出了两片小圆片递到了他面前。
“督主,这是预防风寒的药。”
风寒?
时鹤书顿了顿,终是接过药片送入口中,以温水送服了下去。
甜的,像糖块。
时鹤书这样想着,一颗真正的糖块便抵到了他唇上。
他抬眼看向景云,而景云牵起唇角,对他露出了一个浅笑。
时鹤书:“……”
算了。
他终是启唇,贝齿轻轻咬住了那块紫色的方糖,殷红的舌尖卷着糖块送入口中,时鹤书的眼睛极不明显的弯了弯。
好甜,喜欢。
景云没有错过时鹤书因愉悦而弯起的眼睛,唇角笑意加深,景云不自觉俯身凑近时鹤书。
细腻的眉眼如云雾环绕的山林,垂下的长睫似是展开的鸦羽,色泽浅淡的唇上挂着并不明显的白糖颗粒,在烛火摇曳下如晶石般发着光。
景云如鬼迷心窍般抬手,轻轻擦过柔软的唇瓣。
时鹤书似乎被他的动作惊到,微微睁大了眼。
“你做什么。”
柔若无骨的手握住景云的腕,时鹤书抬眼注视着他。
后知后觉的回神,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冒犯,景云僵硬的牵着唇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抱歉,九千岁。”他干巴巴道:“只是属下看到九千岁的唇上有……”
时鹤书略顿了顿:“本督想,本督应该说过,不要直接靠近。”
景云抿了抿唇,如霜打的茄子般垂下头:“……是。”
时鹤书并没有继续追究他的问题,而是松开他的腕:“只此一次,不许再犯。”
虽然能够接受一些对别人而言有些过于暧昧的举动,但直接触碰唇瓣对时鹤书而言,也是有些越界。
他并不喜欢过于越界的举动。
景云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在静静注视时鹤书片刻后,他低低应了一声:“属下明白了。”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夜转瞬即逝。
月落枝头,红日被山峦吐出,高高悬于天上。
司礼太监扯着嗓子宣告早朝的开始,百官皆肃穆而立,或注视着上首的太后,或注视着最前端的时鹤书。
挺拔的身形如一棵青竹,赤红的蟒袍衬得他肤白若雪。明明生了副无害的美人面,却无人真的敢将他当做无害的存在。
“诸卿,本宫决定彻查地方大族。平阳谢氏的事,务要引以为戒。”
没有人对这句话持反对意见,百官皆颔首应是。
“诸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太后,臣有话要说。”
有官员上前一步:“臣以为,太后既出身平阳谢氏,自除母族之事,恐有……”
此言一出,百官皆暗戳戳的看向那官员,太后更是冷眼瞧着他:“本宫是为天下除害。”
那官员不依不饶:“为天下除害者乃是锦衣卫,太后并非为天下除害者。”
言外之意,别在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下连时鹤书都投去了视线。
他记得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部分,是谁这么……
仔细一瞧——原是新任礼部尚书李空惆。
这位新任礼部尚书曾因言语耿直得罪太后,近十年郁郁不得志。身为同岳年间最年轻也是最落魄的状元郎,蹉跎了大好年华的李空惆恨毒了太后,比时鹤书更希望太后从那个位置上跌落下来。
此时终于有机会借题发挥,他自然不会放过太后。
第29章 除害
染着丹蔻的手紧紧扣入掌心, 太后注视着李空惆,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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