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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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却也没见过祝时晏本人长什么样。

    既然连铜板都这么说,那眼前这人多半与祝时晏本人像得惊人。

    两人顿感危机临头。

    “铜板兄,你适才不是说,与参阳仙君越是相像,越不可能成为云仙师的弟子?”

    “……”

    铜板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说不出话来。

    两人又看向祝时晏,等着他的说法。

    祝时晏有十年没同人说过话了!

    得知庄澜和凌原能够看见自己的那一刻,他简直想冲上去把他们两个脑袋搓秃噜皮。但他忍住了。

    现在也是如此,在三个晚辈面前,他不能过于失态。

    他要在放飞和自持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度。

    于是他决定顺势而为,十分配合地哀求道:“铜板兄!在下求师心切,不远千里而来,难道当真没希望吗?!”

    铜板呆愣了片刻,忽然抱着脑袋尖叫跑出门去。

    “啊啊啊啊——”

    又来一位拜师的少侠,这次这个和祝时晏很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件事很快在无相宫传开了。

    云骄回来的时候,无心苑墙头扒满了看热闹的。

    庄澜、凌原和祝时晏三个要拜师的在无心苑的主屋门口站成一排,列队恭迎云骄回府。

    “铜板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就是站最里边,没伤的那个。”凌原居然敢提出跟祝时晏比剑,以此决定云骄收谁为徒。

    祝时晏一时以为自己听错。这两人是不是存心要让他给云骄当徒弟?

    铜板满脸不悦:“我家宫主收徒,合意即可。你说比剑就比剑?”

    “……”

    此话一出,众人都静了下来,连外面看热闹的也噤声了。

    云骄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前倾,这让他半张脸埋入阴影,压迫感更甚。

    庄澜方才还振振有词,现在心里只打退堂鼓。

    “你在无相宫与我谈道门兴衰?”云骄轻声说道。

    无相宫起于市井,早年为道门各宗所不容。

    第一任宫主是祝时晏,之后云骄代掌宫主之位。

    云骄既是无相宫主,也是衍天宗传人,两者各论各的,毫不相干。正如先前有人说的,云骄就算收了弟子,这徒弟也未必是下一任宫主。

    云骄语气虽轻,众人却一时无法揣摩云骄的喜怒,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此间的氛围顿时压抑而微妙。

    最后竟是祝时晏开口打破了沉默。

    “收个徒弟的事,上升到道门兴衰,是否过于夸大?道门魁首也好,仙道第一人也好,这都是外人强加于身的浮名,云骄可没有担负道门兴灭的义务。

    “若说云骄择徒关乎道门兴衰,要为道门考量,你说这徒弟,是云骄的弟子,还是整个道门的弟子?是要挂在云骄名下,由道门各宗授业传道?若他将来步入歧途,是否又要怪罪云骄晏于管教?

    “道门各自离心自取灭亡,你将此事与云骄择徒一事牵扯起来,若你成了云骄传人,身上担子不轻,你打算如何力挽狂澜,拯救道门于危难?”

    “你……你……”庄澜被他一叠声质问砸懵了,“你”了半晌,才想起来反问他,“你怎可直呼仙师名讳?”

    铜板也埋怨道:“祝少侠,不可对宫主无礼。”

    祝时晏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对云骄一向直呼其名,叫惯了,跟他们一起喊仙师宫主什么的,反倒叫不出口。

    “无妨。”云骄按下不满的铜板,对庄澜问道,“那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庄澜脸色顿时难看得像是身上爬过蟑螂。

    云骄这么说,无异于揭穿他背后有人指使,不止是这一番话,连他拜师之举也是受人安排,那么模仿祝时晏的装扮借此赢得好感恐怕也是刻意为之。

    祝时晏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庄澜和凌原,清了清嗓子:“咳,既然要比试剑法,在下便献丑了。”

    凌原一听便跃跃欲试:“如此甚好!”

    有好戏看,院墙上鸦雀无声的闲杂人等纷纷活络起来。

    云骄似乎顿时明白了祝时晏的用意,遂问道:“你没有剑,用什么比试?”

    祝时晏低头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心想难道要去外面折一根竹子?

    “用我的罢。”

    说罢,云骄长袖一抬,不见他做了什么手势,一柄朴素无华的无鞘利剑便在祝时晏面前凝光而出,悬立半空。

    院墙处的惊叹与议论顿时大了起来。

    “是宫主的佩剑!宫主竟将剑借给他!”

    “这场比试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祝时晏想也不想便握住剑柄:“好剑!此剑何名?”

    云骄抬手支颐,随口答道:“覆水。”

    “这把剑一定很难收吧。”祝时晏笑道。

    “……”云骄抬了一半的手在半空顿住,脸色一时变得晦暗不明。

    第一次交手,祝时晏便这么问过云骄。

    ——这把剑一定很难收吧?

    ——何意?

    ——覆水难收啊!

    经祝时晏之口说过无数次的冷笑话,此时却让云骄恍如隔世。

    他曲指虚抵在太阳穴边,淡声道:“开始吧,我听得见。”

    一句“听得见”,莫名在祝时晏心上刺了一下。

    他沉下心,与庄澜凌原来到院中。

    “谁先来?”

    祝时晏将剑随手一握,站在院中央,没有半点气势。

    铜板也对这个长相酷似祝时晏的少侠颇有好感,想要他赢,瞧他这幅不伦不类的样子,内心担忧不已。

    凌原和庄澜对他更是不屑。

    “宫主,凌原先上了。”铜板道。

    云骄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祝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祝时晏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云骄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祝时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

    铜板并未料到战斗这么快便结束了,他解说都赶不上那剑归鞘的速度!

    “怎么好像在哪见过这招……”

    ——归剑入鞘。

    云骄不愿应战时常使的招式。

    这招被他用来对付祝刻霜,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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