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日: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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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有关系的颜乐怀着莫名的抗拒。

    对此她很庆幸,湛秋没有问她在反感什么。

    湛秋还慷慨地告诉她,只是工作。

    现在话说出去,落了地她才知道,原来心底深处,她也在怪湛秋。

    怪湛秋拥有爱的能力,与她在一起时轻盈又洒脱,仿佛随时可以飞离,兴致勃勃地将注意力转移,而她还以为她就是爱湛秋那个样子。

    也怪湛秋按捺不住的表白,以及表白后果决的离开。这就算了,还不许自己去试探和回味,听上去很冷酷。

    她的话无疑是这些意思,湛秋是简单的人,当下被她一说,也疑惑了,没想好怎么反驳。

    但是,湛秋也聪明,之后就会明白这些话的牵强与矛盾。因为沈清慈自己也持怀疑。

    而在这些辩解和反驳之外,她能把她“自我感动”式的不多的轻易宣之于口,也是一大奇迹。

    一个人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奇怪,好得蜜里调油时一句甜话不说,反而立负面人设。吵起来了又说自己在意,欢喜,后悔过。

    沈清慈从中进一步了解了自己,这两个多月来,她对自我的了解胜过之前的几年时光。

    她无疑是自我的,她跟湛秋的共同点不多,要说有,就是自我。

    湛秋的自我是善意的,天真的,是被家庭保护后自然得与生俱来的,让人无奈,却又不自觉捧着。

    她的自我是后天习得,更像是一件伐竹取道的工具,因为擅长权衡利弊,把个人放在中心,因此获得了许多可观的利处。

    她把一切关系看得淡,连母亲都可以冷待对待,连父亲都可以不去祭拜,这么冷漠的人,怎么是一个好的恋人呢。

    她又想到颜乐甜美的笑容,脾气很好,自带满身光环。

    虽然沈清慈猜得出来,伞的迟迟未归跟这位大明星有一点关系。

    没理由这么巧,颜乐似乎不愿意湛秋把伞还回,她不明白原因,按理早还完早结束,对颜乐是好事情。

    她摸了摸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她没有爱哭的习惯,所以落泪的时候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只是视线模糊了,在模糊中看见湛秋不安和挣扎的面容,一面要坚持把想说的说完,一面不知怎么做能让眼泪消失。

    后半场戏,沈清慈看了进去。

    剧情吸引人,演员也将角色刻画得入木三分。听说梁幸近来也在排话剧,如果有一天梁幸在这里演出,她会邀请自己母亲来看一场。

    陪老年人追追星,未尝不是一种体贴。

    到时候她不会再让湛秋帮忙买票,这次她试探得已经惭愧。

    散场以后,常莹左顾右盼,沈清慈问她:“你在找谁?”

    “上次送我伴手礼的那位朋友,都帮我们安排了座位,她不来?”

    沈清慈给了否定的答案,“她要是来,早就坐在我们旁边了,开场不来散场来,意头也不好。”

    常莹笑说也是,跟着沈清慈往停车场去,“是我想的那样吗?”

    沈清慈知道她在问什么,“不是。”

    在大学室友善意的好奇中补充:“我把事情搞砸了。”

    感情里能搞砸什么事,大家心照不宣,常莹也不奇怪,但是从这个词听出了无限的遗憾,这是一件好事。

    “搞砸了还为你安排贵宾席位,她是个好人。”

    这话把沈清慈说得笑了,“嗯,比我好点。”

    “砸了就去补救嘛,人家喜欢你不就好了。”

    “没那么简单,跟工作一样,办砸了都不好补。”

    湛秋还喜欢她吗?沈清慈也茫然,湛秋看上去只是不甘心,又嫌她纠缠不清,自相矛盾,但是没有再说“我喜欢你”之类的告白了。

    甚至在走前还能玩起小学生那套恶作剧,胡诌说要宣布订婚。

    沈清慈在确认她是玩笑以后,一边表现得无语,一边暗自笑话自己。

    湛秋开的是玩笑,没有针对性,但谁真的踩中了呢?在湛秋第一次邀请她时,她想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湛秋要借这场筵席让她看见另一番幸福景象。

    这个念头本来被她藏住,经湛秋没正形地一讲,浮出面,再碎掉了,也让她看清自己荒唐的恐惧。

    常莹跑来出差,好不容易看场剧,“沈总,放放您尊贵的工作吧,也看看月亮嘛。”

    沈清慈停下脚步,抬头,往前方看。

    正南就是岸艺术馆,她们曾于平安夜当晚,在空无一人的艺术馆门前,将一个清甜的苹果蛋糕在车里分享殆尽。当时月相纤细,不及这晚,但月光胜过今晚。

    “盈凸月。”

    常莹没听明白,只听见关键音:“说我什么?”

    “盈亏的盈,弦月与满月之间的月相。”沈清慈严谨地说。

    “我说你怎么看演出心不在焉,搞了半天是天文学家,目光都放在宇宙之外。”

    “是外星人也说不好。”沈清慈一本正经。

    沈清慈送她去下榻的酒店,路上闲聊,常莹说到孩子闹腾,月嫂要辞职,沈清慈出主意说:“实在没人带了可以送去给我妈,她说她最喜欢抱孩子,我想适合做月嫂。”

    常莹笑了一路,最后看沈清慈已经在为新的感情困扰了,才敢说之前的人:“春节期间你没去的同学聚会,我见到她了,她说以为你会去呢。”

    说这话没别的意思,还是想暗戳戳安慰沈清慈,你挺好的,人家把你甩了还恋恋不忘呢,可见别太难过了。

    沈清慈面无表情,以前听到那个人相关的信息,哪怕只是一片衣角的颜色,都会觉得焦躁烦闷。

    但自从雨伞失而复得后被她冷藏,她放过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很平静地领会了朋友的好意,但一针见血道:“这你不了解她了,她是确定我不会去,才敢去。主要是想你们了。”

    常莹又笑:“那她装情种啊?不是想我们,你没看见人家的车,她生活过得太好,不找老同学们聚聚可惜了。”

    沈清慈眼光不差的,人家原本就优秀,事业跟性格处处都好。

    前两年又嫁了个当地富商,据说年长她些,但对她好得没话说。整体而言算得上幸福,说起来还让人羡慕。

    沈清慈没有理会后面半真半假的点评,早些年有过情感纠葛的人过得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尤其她过得好这件事也在沈清慈意料中。没理由不好。

    只针对了前半句锐评,“装深情是这代人的通病。”

    这代人彷佛生来就特殊,既感慨上一辈人在柴米油盐的苟且中不懂得追求爱情,又批评年轻人沉溺于爱情游戏,不懂真情和专一。

    总之,就他们自个儿精通爱情,会谈恋爱,会爱别人,别人都不及格。

    这话说得深刻又刻薄,常莹习惯了,“哦,你那位朋友也是吗?”

    沈清慈想了想:“当局者迷,我不清楚。”

    “看来是盈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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