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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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也不管顾九倾的想法,直接起身离开去了偏厅,将太子晾在正堂。

    东宫属官们从另一头候着的偏厅进来时,发现棠溪追不在,不由下意识互相望了望,得到顾九倾的回答,他们才晓得人还未走。

    裴厌辞察觉顾九倾脸色不太对,棠溪追一个釜底抽薪,直接让他有些慌了。

    到底还是太年轻。

    左春坊左庶子胡悯来似是顾虑偏听有耳,小声地犹豫道:“殿下,税法乃国之根本,太祖所制,且明谕不可废止,不可更替。殿下想借新法来立威,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胡大人,慎言。”太子宾客韩效之不赞同道,“改革税法,利国利民,这就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眼下殿下可有具体的改革措施拟出来?”胡悯来皱眉道。

    “你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莫不会是站阉党那边吧,”王顾道,“你别忘了,你是为殿下做事的,胡大人,朝秦暮楚的事情可要慎做啊。”

    裴厌辞听他义正词严地讲出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上次在大朝会上,陛下态度已经很明显是支持阉党,不同意改革,倘若要改,至少咱们要拿出一个比眼下更好的措施来,让陛下眼前一亮,才能改变陛下对殿下的态度。”胡悯来毫不相让道,“你们称颂殿下没错,好歹为殿下想出点法子来。”

    “今日召集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琢磨琢磨,有何好的举措,能够解决当下的税法困境。”顾九倾喝了口茶,手里转动着酒杯,“眼下,本宫靠你们了。”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从龙之功犹在眼前,几位大臣纷纷跪地,感谢太子对他们的这份看重。

    随着他们开始初步商讨具体措施,裴厌辞不由神游起来,君臣之间还是不熟,臣子不知顾九倾的态度,不敢贸然说话,提出的建言也是中规中矩。顾九倾若是拿他们的这些话上报给皇帝,只怕要挨一顿骂。

    果然,顾九倾的眉头也是越来越紧,似乎有些失望,看向他们的眼神开始透着不耐。

    裴厌辞想着,顾九倾手里估计已经有了解决的举措,眼下来问,无非是想测一测这些人肚子里装了多少好东西,甚至顺便还能迷惑下棠溪追,以为他没甚好办法。

    让他失望的是,他们这些人肚子里果然没甚好东西。商量了半天,一半的话都是在恭维顾九倾,剩下一半在扯皮说废话。

    顾九倾使了个眼色。

    裴厌辞从善如流地弯腰。

    “准备一下。”想来他还是有些不安,“本宫下午去宫里。”

    他没明说,裴厌辞晓得,皇帝没这个闲心管这个芝麻大点的事情,他大概率是去皇后宫里,让她帮忙说点话,免得棠溪追到时候去皇帝面前说他的不是,那他就被动了。

    裴厌辞行了个礼离开正堂。

    刚路过偏厅门口,手下传来一股力,直接带着他撞进一个胸膛。

    眨眼之间,他从偏厅外的门廊一晃进了偏厅。

    裴厌辞揉着鼻子,不满地抬头。

    “你疯了,这里是太子府。”他磨牙低声道。

    “这里没人,春生和霜降都在外面悄悄候着。”棠溪追脸上的白瓷面具已经孤零零地躺在一旁的桌子上,那张冷昳秾丽突兀地近在咫尺。

    “不过,”他禁锢着他的腰,眼里浮起些许恶趣味,伏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里与正堂只有一屏之隔,咱们若是在这里做甚的话,顾九倾必定能听到动静。”

    “难不成你还能在这里杀太子的人不成,”裴厌辞推了推他的胸膛,“放开我。”

    “小声点,你想让你家太子晓得你在这?”

    “……”

    偏厅与大堂不过隔着一座巨大的落地屏风,身影瞧不见,但若仔细听,两厅的话语还是能捕捉到的。

    “顾九倾商量出甚改革举措了么?”他在耳边吹气道。

    “没有,但看他样子,已经胸有成竹,只是连我都没有透露。我最后说一遍,放开我。”裴厌辞眉宇间染上了帝王的威严厉色,棠溪追神色一顿,慢慢地松开手。

    裴厌辞从容不迫地走到上首的位子上跪坐下来,“我有点好奇,你为何支持不改革,只是为了与太子作对?”

    “陛下不想改。”棠溪追走到跟前,身子稍侧跪坐下来,表示尊敬,手上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借着动作掩去了眼里暴戾到几乎要溢出的狂热。

    短短五个字,棠溪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外人都觉得他左右了皇帝的看法。

    其实皇帝的意思,才是棠溪追的意思。

    “开国时大宇人口不过八百万,而今已经两千七百万,就算税法有问题,每年上缴国库的税比开国时还多不少,陛下没有由要改革。”

    “还有一个原因,”棠溪追道,“西南一带的藩镇,隐隐有不轨之心。”

    裴厌辞看向他,“这事陛下知道?”

    “自然,为人臣子,欺上瞒下,那便是不忠。哪日出了事,天大的锅砸下来,上边可没人帮忙顶着。”

    宦官根基浅,除了皇帝,他们再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是这个原因,很多皇帝都喜欢重用宦官,随意所欲地放权,替他们管朝政,待狡兔死之时,他们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世人都道如今太平安康,国力雄壮,连大熙都被大宇打败了。”裴厌辞微哂,“看来大宇也不过外强中干。”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大宇人。”棠溪追提醒道,低头拾起方桌上的面具。

    苍白修长的手指穿过白瓷面具眼部黑洞洞的镂空,眼睛却稍乜,阴凉诡渺的视线顺着裴厌辞被腰带束着的纤瘦腰身窥到他凸出的脆弱喉结。

    那里,曾被自己的嘴含着,难耐地发出情动的呜咽。

    “税法得改,但不是现在。”裴厌辞沉浸在税法改革中,毫无所觉道,“或者说,可以先改一部分。”

    如他所言,太祖定下的税法让国力大大增强,成为时代的桎梏,那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身处其中的人很难提前察觉,就算有人发现弊端,提出要改,那就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改好了,千万人称颂,改糟糕了,那就是断送王朝气运,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恐怕不想晚节不保,背负这个骂名,也是情有可原。他不禁有些期待太子会拿出甚对策来。

    “我们战胜了大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熙的水被二公主搅混了,国内一片乱象,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大熙皇族夺皇位之余,还能腾出手与大宇打了个不分秋色,看来实力已经远在大宇之上。”可不是旗鼓相当的角色。

    看似花团锦簇的表面上,其实暗流涌动。

    “二公主还暗中将不少情报透露给边军,这才能连连大捷。也正因有此功,二公主才能活下来,被陛下送去川西行宫养老。”

    可惜,这位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棠溪追不想继续谈论这些沉重又无聊的东西,问,“说起二公主,最近你没被太子刁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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