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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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一下,万一明天她答得太完美,谢漼这人精要怀疑。

    谢漼却没答话,目光被桌上的糖果吸引,他捏起一颗蝴蝶结糖果,旋转细看。似在思索着什么。

    寻真看着谢漼,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直觉。

    虽然今天的谢漼从外表看来,与平日并无太大差异,神色间依旧波澜不惊。

    但寻真敏锐地察觉到。

    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多了些冷意,又带着一抹淡淡的郁气。

    他好像有点儿不太高兴。

    寻真:“爷,这是我新制的糖果,是用牛乳与糖霜熬制而成的。”

    据她观察,谢漼应该不太喜欢吃甜食。饮食喜好偏清淡,平常进食,荤腥油腻的菜基本不怎么碰。

    “爷公务繁忙,我想着您要是在上值的时候饿了,可以吃一两颗糖,补充些体力……您要一些吗?我做了许多呢。”

    谢漼点头:“你拿一些给承安。”

    诶?谢漼竟然要吃?

    上次做的那一批应该快变质了,这时代没防腐剂,放不了多久。

    正好那批临期产品给谢漼吃,她再做新鲜的自己吃。

    不过,寻真还是善意提醒了下:“好的。只是这牛乳糖,不易保存,若是所处环境过于潮湿,或者温度偏高些许,便极易腐坏……爷要记得放到干燥阴凉之处,以及要早早吃掉。哦,还有……”

    谢漼转头望过来。

    寻真心想,谢漼这人有洁癖,一天不知要洗多少次澡,换多少次衣。想来刷牙也不会耽误,用不着她提醒。

    谢漼见她欲言又止,开口问道:“还有什么?”

    寻真:“本想着提醒爷,要记得吃完洁牙。这糖果吃多了,牙易龋坏……可又想到爷素日里极爱整洁,这等小节之事定然不会疏忽,便觉得是我多虑了,故而未曾开口。”

    谢漼缓声道:“在我面前,你无需这般拘束,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必遮掩,更不要隐瞒。”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亦不会怪你多言。”

    寻真觉得谢漼这话似乎别有深意,隐隐暗示着什么。

    寻真:“是。”

    不过,她现在倒是有一个需求。

    寻真看了一眼谢漼。

    谢漼:“有何事?”

    寻真:“爷,我想向您借一本书……”

    谢漼:“何书?”

    寻真:“便是上次您叫我拿过的《律疏》。”

    谢漼:“怎突然要看《律疏》?”

    寻真:“我是怕……现在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万一不小心犯了什么罪,触犯了律条都不知道。要是能知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该做,心中有数,日后行事也能更加谨慎,也不至于给爷蒙羞。”

    谢漼:“犯律者,若非大奸大恶之徒,便是那鸡鸣狗盗、贪图蝇头小利之辈。真儿怎会有如此顾虑?你即便如今失却记忆,本心却未曾更改。况且你身为女子,深居简出,又能犯下什么罪过?即便当真有所差错,那也是我这做丈夫的未能尽到管教之责,我自会一力承担,你无需担忧。”

    寻真:……

    寻真争取了下:“还是想看看,多了解些总是没错的。”

    谢漼凝视她片刻,点了头:“你若想看,明日我让承安给你送来。”

    寻真:“多谢爷。”

    寻真的预感没错,谢漼的确心情欠佳。

    晚膳时,谢漼只用了几筷子,便停了。

    以前寻真有留意到,谢漼食欲不旺盛,应该是有意节制,吃到七分饱便会搁筷。不像寻真,要真的饱了才停。

    但谢漼今天吃的格外少,显然是心情不好的原因,直接影响到食欲了。

    不过谢漼还是有个优点,虽然心情不好,但不会迁怒到别人身上。对待丫鬟们,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为难。

    只是周身气压有点低,丫鬟们隐约有所察觉,走路时脚步放得极轻,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许多。

    用过晚膳,谢漼只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便说要歇息。

    寻真应下,安排人去烧水。

    直到上床前,都挺正常。

    寻真习惯先褪去自己的外衫,再去帮谢漼宽衣。

    然后她会先躺到床的里侧。

    寻真正要上床,寂静的室内蓦然响起谢漼的声音。

    今夜,室外风很大,呜呜作响。风从窗棂的缝隙间挤进来,吹得布帘轻轻颤动。几上的烛火飘忽不定,摇曳旋扭着,光影在墙上晃来晃去,添了几分诡谲的氛围。

    谢漼的声音裹着一丝凉意,幽幽传来。

    “我如今想来,月兰那日所言,倒有几分道理……”

    月兰?

    谢漼突然提月兰干什么?

    寻真一顿,转过身来,眼中带一丝惊讶与不解,看向谢漼。

    谢漼自上而下凝视着她。他身后是摇曳的烛火,光影交错间,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明暗交织的朦胧之中,脸上表情看不分明。

    不过,就算在白天,谢漼那脸上整天挂着的都是同一副表情,谁能搞得懂他?

    也就今天,他情绪稍微有些波动,才让寻真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漼:“你如今失忆,诸多规矩礼仪皆已忘却,我既为你夫,自当体恤你的难处。”

    “忘了,学便是。”

    “只在床笫之事上,你却至今懵懂无知,且又再三推拒于我,不知该如何侍奉夫君。实是不该。这也是我之过。”

    “真儿以为。”谢漼看着她,缓缓道,“可否需要我再差人来,教你学如何侍奉夫君?”

    寻真:……学什么???

    寻真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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